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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几支箭跟随而去,分毫不差得射中那只瞎眼公狼。

  等那头狼倒地后,剩下的狼没了主心骨,攻击变得杂乱无章起来,少年们热血心性,见形势对自己有利,拔出手中的箭,带着侍卫和狼群拼杀起来。

  他们毕竟在人数上占了优势,这些少年也是打猎惯了的,几个人合在一起绞杀一头狼,不一会,活狼的数量便慢慢减少。

  眼看着同伴的一个个躺下,有两头狼放缓了攻击,身子开始慢慢往后退,等确定没有箭射向他们的时候,这才拔腿往山中跑去。

  危机一时间解除,少年们纷纷凑到萧恪身前,赞他道:“景行,你可以啊。”

  萧恪摸摸自己的脑袋,谦让道:“哪里,哪里,这都是……”

  萧恪的脚背被萧莹狠狠踩了一脚,他往萧莹那看去,见到自家小姑姑微微摇头,这是知道小姑姑不愿意出这个风头。

  于是,萧恪立马改了口风,“我这也是运气好,辨出了头狼而已。还多亏了大家帮忙,给补上几箭,否则还真不敢想现在会怎样。对了,狼群已经撤离,谨言不知道怎么样了?”

  说到赵寰,赵寰便带着两位姑娘出现在大家的视线当中。

  盘点了一下人数,有的人只是被狼刮出了几道伤痕,并没有什么大碍,至于死在狼爪之下的一个都没有,少年们一直提着的气这才松下来。

  这个时候,大家才将目光投向将狼群招来的罪魁祸首身上。

  那队人马当中的领头人走到赵寰跟前,向他跪下,“多谢景王殿下的救命之恩,幸得殿下与众位公子小姐无恙,否则臣就是死一万次都难以赎罪。”

  赵寰沉着脸道:“江平伯你谢错了人,方才本王并不在此,救你的也不是本王。”

  江平伯又冲着几位少年叩头,之前他只是慌了命逃跑,才跟着这几位少年,眼下危机散去,他才知道自己面前的这群人个个身份尊贵,若其中一个有了差池,都不是自己所能弥补的。

  少年们被狼群这么一袭击心情都不是很好,有的托着被狼抓伤的胳膊,一时发愁回去后该怎么瞒过家中的长辈。

  不过对方毕竟是一个伯爷,让他给自己下跪也说不过去,当下更是没好气了,“别跪着,起来交代,你们究竟是怎么惹上狼群的。”

  江平伯站起身来,拿袖子一抹泪,对着赵寰哭诉,“这事说来话长,小儿自元宵节那晚出门后便再没回来。家中老母平时最疼爱这个孙子,当下更是焦急得不行。但臣派出人去找寻小儿,却并未发现他的踪影。直到昨日,有一猎户拿着小儿的玉佩去当铺典当,被臣的人发现。臣拿到那猎户一问,才知道那玉佩竟然是在狼腹中被发现的。今日臣便带齐了人手,来到猎户所说猎狼的地方,就发现了那个狼窝。在那狼窝里,还存留着小儿的一些物事啊。臣匆忙将它们给收敛起来,等回程的时候,那狼群恰好赶来。后来的事情,众位便都知道了。”

  元宵节那晚,萧恪听这江平伯一描述,便将那遭难的公子和掳走萧莹的人对上号来。当时谨言没问清楚就给杀了,现在才知那人竟是江平伯府的公子!

  萧恪原本同情这些人被狼追杀,现在却只剩下厌恶了,活该!谁让你们家尽做些缺德的事儿,早知道就不救他们了,被狼啃光了才好呢!

  这样的人,早就该死了,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这些少年平日里并不和江平伯府往来,但对胡承祖的作风还是有所耳闻的。他就是一个典型的二世祖,仗着家中有点权势,专门做些欺男霸女的勾当。

  当下看着江平伯的眼神就变了。

  赵寰扫了眼地上的死狼,道:“狼就算是攻击性极强,平日里也不会有这么一股狠劲。你们究竟还做了些什么?”

  一说,这些少年纷纷将异样的眼神投向那江平伯府。确实,他们之前也遇到过狼群,却从未受到如此不要命的打法儿。这狼群简直就是拼着鱼死网破的态度来的,要不是有两头狼做了逃兵,它们就全军覆没了。

  江平伯这才不好意思道:“这群狼吃了小儿,臣心中气愤不过,临走前命人将那狼窝中的幼崽以及怀孕的母狼给屠杀了个干净。”

  “你这是让人家断子绝孙啊,狼群不找你找谁!活该!”少年们听到狼群之所以异常愤怒居然是这么个理由,内心都快骂娘了。感情他们今日遭受的无妄之灾,全是江平伯这老匹夫做的缺德事所致!

  江平伯梗着脖子道:“不过是畜生罢了,他们吃了小儿,老夫为儿报仇,杀几只狼崽有错吗?”

  这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更是让少年们气愤不已,钟旻不客气道:“你觉得你自己没有错,那你自己对付狼群啊!把我们兄弟扯下水算什么本事!哥儿几个,今日的事情也别向家里瞒着了,照实说了便是。”

  江平伯一下子气软了,拱手道:“几位公子行行好,怜惜老夫丧子之痛,多担待一些。”虽然这些少年并无性命之忧,但那身上的伤,就够自己吃不了兜着走的了。

  钟旻道:“平日里我们出来打猎,家中长辈便多有挂心。如今这一个个挂了彩,还要替你瞒着,到时被训斥的可是我们。你一句话轻飘飘的没事了,可曾想过我们几个日后的处境?”

  就江平伯这样的人品,凭什么要自己替他背黑锅,钟旻心中很是愤愤不平。

  因着钟旻已经表明自己的立场,钟显钟昊那再求情也是没用。

  江平伯又将目光投向了郑柏。郑柏整整自己的衣衫,一副温润如玉的样子,缓缓道:“江平伯丧子之痛实在不易,不过兄弟们的主意我是拿不了的。在下只能保证自己不会告诉家中长辈。”

  江平伯忙称谢,“世子大恩,老夫定会记在心间。”

  钟旻却是气愤得不行,“景明,你怎能如此?”那眼神看着郑柏,活脱脱是在审视一个叛徒。

  在郑柏这里得不到支持,钟旻又将目光投向萧恪,“景行,你怎么说?”

  萧恪气恼胡承祖绑了萧莹要坏她名节,恨不得亲手将胡承祖给刮了还来不及,今日又因着胡顺利的不义之举,陷他们于危难之中,这梁子是结下了,又怎么会为他隐瞒家中长辈?

  当下轻飘飘道:“自然是实话实说了。”

  得到了萧恪的支持,钟旻顿时喜笑颜开,“这才够哥们。”

  问了一圈下来,除了郑柏偏向江平伯之外,其余的少年无一不决定如实和家中说明事情。

  郑柏感觉自己隐隐被这群少年给排挤起来,忙道:“我家在这城外有处别院,今日打猎既然不成,咱们便去别院休整一番,用过了午膳再回城去,如何?”

  郑柏不但帮着江平伯说话,而且还让他们去别院休整,这一整理过的话,兄弟们回府便不会那么狼狈,无形之中减轻了江平伯的罪孽。

  萧恪也是有气性的,并不理睬他的提议,“景明不必说了,眼下我还不饿,快马加鞭赶回城中,正好赶得及午膳。小姑姑,咱们走。”

  萧莹一走,赵寰自然也不想留在这里。“景行,本王和你们一块回城吧。”

  有带头的,其余的少年自然不会跟随郑柏而去,大家上马的上马,上马车上马车,一行人往城内赶去。

  一时间只留了郑柏和江平伯两人还在原地。江平伯看着郑柏被众少年抛弃,孤零零站在那,心中更是感激,“今日世子的恩情,老夫定会记在心上。”

  虽然没有争取到全部少年的原谅,但定国公不追究他这次的事情,也算是能减轻不少压力。

  郑柏紧紧攥着拳头,缓解掉心头的耻辱感后,笑着对江平伯道:“不过是举手之劳,伯爷不必挂怀。今日伯爷被狼群追捕,也是受惊了。不如去我家的庄子上,让景明略备些薄酒,为伯爷压压惊。”

  “如此,有劳世子了。”

  回城的路上,钟旻犹自愤愤不平,在一群少年当中抱怨,“也不知道景明是怎么想的,竟然对那个江平伯示好。”

  镇国公的长孙张晟道:“景明无论是待谁,都谦和有礼。这次想必也是真心同情那江平伯吧。”

  论起关系来,张晟和郑柏要亲近些,自然要为他说些好话。

  钟旻不满道:“景明就是太会做好人了,他同情江平伯,怎么不考虑考虑我们。若不是景行找准了头狼,咱们丧了命都是有可能的。”

  少年们俱都沉默不已,因着方才的那一幕实在惊险不堪,自己实在没有那个肚量劝服自己如同郑柏那般轻易饶恕江平伯。

  很快,少年们郊外打猎遇险的事情被传到了永安帝耳朵当中,永安帝闻言大怒,罚了江平伯五十板子兼一年的俸禄,令他伤好之后挨着登门道歉,并一年之内不许返还朝堂参与政事。

  不管别家是怎么想的,护国公府中萧恪将江平伯的事情仔细说给萧继业听,萧继业听罢大怒,等江平伯上门请罪的时候,直接使人打发了出去,言明绝不与之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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