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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莹眉毛一挑,问道:“那景平怎么说?”

  “景平说,郑柏就算进了兵部,也不会是他的上司,既然这样,自己为什么要因为郑柏而放弃一份差事。景和说他是担心有郑柏在,影响景平的晋升之路,但景平好像并不领情。”萧恪将他们谈话的内容简单叙述。

  萧莹点头,确实,按现在个人表现出的能力来说,郑柏比钟昊高了不是一星半点。但在这种情况下,钟昊还能选择按捺住对郑柏的不满进入兵部历练,这份心境,就值得让萧莹高看。

  或许就是因为和郑柏长时间的相处,以致后来钟昊在和郑柏的对战中,将郑柏败了个落花流水。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萧莹对萧晋郑重叮嘱道:“恪哥儿,景平既然已经有自己的选择,你便不要横加干预了。你只需记得,无论景平是否和郑柏共事,你和他之间的情分都是郑柏插不进来的。还有恪哥儿你自己,既然你选择了进入金吾卫历练,就一定好好好对待这份差事,不可半途而废。”

  金吾卫看着只是个负责治安的小衙门,但金陵的各个街道坊市门户的开启关闭都在它的负责范围之内。关键时刻,能起到不小的作用。

  萧莹一认真起来,身上那股子威严便出来,萧恪不禁觉得很厉害的样子,点头道:“小姑姑你放心,侄儿一定会坚持下去的。”

  翌日,萧彤欣喜得打扮完毕,由着宫中的内侍将自己接引入宫。

  这次参选的闺秀小姐们都被安排的撷芳宫中,萧彤刚找到自己的房间,还不能将包袱放下,自己的房门就别重重的推开。

  来的人是一位十岁的少女,她脸蛋虽然尚未长开,但是隐隐可见日后的绝色,只是这位少女对着萧彤横眉怒视,态度不是很好。“你便是萧家的四小姐?”

  萧彤并不知道为何这位少女这么反感自己,小心道:“小女正是,不知道姑娘是何人?”

  跟在少女身后的侍女呵斥道:“我们主子的身份岂是不可以质问的?”

  少女抬着下巴道:“让你知道我的身份也无妨,我便是安和郡主,是你弄伤了我的玉照白,我要找你算账!”

  安和郡主听说今日萧彤会进宫来,一早就等着了。她是二皇子端王殿下的爱女,撷芳宫中的宫婢看见她态度不善得冲进萧彤的房间,自然不会多加阻挠。

  萧彤的身份在这宫中,不会引起任何的重视。

  听闻安和郡主要找自己算账,萧彤脑中顿时一紧,郑世子明明答应了自己要对安和郡主的解释,怎么安和郡主还会找自己的麻烦?

  此时的萧彤哪里知道,郑柏是向安和郡主说了情况,但他只是实话实说,并没有为萧彤多说开托之词。这样一来,郑柏射伤玉照白是为了救萧彤一命,听到他这么高尚的行为,安和郡主自然不会迁怒于他。

  玉照白被射伤,自然要找个承担责任的人。如此,导致玉照白发狂的罪魁祸首萧彤自然就被安和郡主打上门来了。

  萧彤惊惧道:“郡主明察,玉照白被射伤和小女没有关系,小女完全是冤枉的啊。”她在宫中没有任何靠山,要从安和郡主手中全身而退,根本顾不得别的,只能将射伤玉照白的责任往别人身上推。

  安和郡主果真迟疑了,道:“你说玉照白被伤和你没有关系,怎么本郡主听说那日是你骑在玉照白身上,郑世子也是为了救你才射向玉照白的,这和你没有关系还能和谁有关系?”

  安和郡主这么迟疑的瞬间,萧彤飞快编造了一个理由,“郡主明察,那日是小女得了郑世子允许可以一骑玉照白,自是欣喜异常,于是和七妹妹萧莹进行了一场比试。”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可以骑在玉照白身上?”安和郡主听萧彤承认了自己骑过玉照白,不禁怒从中来。

  萧彤忙道:“郡主,小女是骑过玉照白不假,但郡主眼下更应该追究的是伤了玉照白的人不是吗?”

  相比于玉照白现在的伤势,有谁骑过玉照白并不是安和郡主首要关心的事情。

  安和郡主点头道:“你继续说。”

  萧彤麻利得编造道:“小女在和七妹妹的比试过程中,因为七妹妹对小女心存不满,所以暗中推了小女一下,小女身子不稳,手上晃了一下,那鞭子才打到了玉照白身上,导致玉照白发了狂。郡主也知道,护国公府向来最疼宠七妹妹一人,但凡有什么好的东西,必先紧着我那七妹妹,因着在马场,郡主的玉照白胜过了七妹妹所骑的马匹,是以七妹妹心生嫉妒,这才陷害了小女。”

  萧彤说的有影有形,安和郡主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很容被她诓骗了去,“你没骗我?”

  萧彤继续哭诉道:“小女哪里敢骗郡主?从小到大,小女便处处落后七妹妹一大截。那日在马场,也因着小女初学骑术,这才落后了七妹妹。可是,输给七妹妹对小女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小女怎么会为了取胜而抽打郡主的爱驹?那日在马场,众人都离得远看不清楚小女和七妹妹的情况,但郡主一问郑世子便知,无论小女骑马的速度或快或慢,七妹妹都不偏不倚领先小女一个马身,这样的距离,不是想瞅准机会陷害小女又是为了什么?”

  “这件事情,我会问郑柏哥哥的。若是你胆敢骗我,我会让你付出双倍的代价!”

  安和郡主扔下这句话,便带着自己的宫婢扬长而去。

  等安和郡主走后,萧彤才擦擦自己强硬挤出来的眼泪,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

  到现在她才敢松一口气,方才她说给安和郡主的事情,真真假假,亦真亦假,当然,能够找人求证的事情都是真的,至于说萧莹害她的事情,则是假的。

  不过那日她和萧莹赛马,离了众人那么远,萧莹做没做些小动作,众人不一定能看得清楚。

  这盆泼到萧莹身上的污水,她是洗不掉了。

  安和郡主怒气冲冲走进萧彤的房间,然后又出来,这件事情在撷芳宫并不是一个秘密,但当众女看到从安和郡主手中全身而退的萧彤时,不禁猜度起这位护国公府三房上不得台面的姑娘来。

  “萧彤是怎么招惹上安和郡主的?”一个鹅黄衫裙的少女道,她乌发红唇,眉目如画,额前裹着厚厚的刘海,衬得小脸越发只有巴掌大小。

  钟珊认出这少女正是承平侯府的二小姐,范雅静。

  承平侯府和护国公府乃是姻亲关系,萧恪的母亲范氏正是出自这一府邸当中,钟珊最近和萧莹走得比较亲近,是以对范雅静也多了几分亲和的感觉。

  “恐怕安和郡主是为了玉照白的事情找萧彤算账吧。”钟珊说道,然后将那日在马场发生的事情细细讲了出来。

  众女听了纷纷露出可惜之色,英国公府四小姐魏云欣道:“安和郡主的玉照白我是见过的,那样的良驹可不是花了银子就能寻来,也不知道那一箭的伤势能不能好。”

  若是玉照白因此而跛了腿,这才最是可惜的。这样的马一不能骑,二又不忍杀之,养在那里什么都不能干,简直如同鸡肋一般。

  魏云欣的堂妹魏雨欣道:“姐姐还是先别可惜那玉照白了,没听到阿珊说那日萧彤妹妹骑了你的红牡丹吗?还是赶紧让人往家里捎个信,让他们看看红牡丹有没有事吧。郑柏哥哥也真是的,竟把姐姐的马随便借给外人骑。”

  听魏家姐妹的语气,她们倒是第一次知道红牡丹也被人给骑了,钟珊疑惑问道:“怎么魏家姐姐竟不知红牡丹也被人骑过,那日郑柏哥哥说过稍后会向你们打声招呼的。”

  魏云欣道:“也许是郑柏哥哥事情太忙,给忘记了吧。只要红牡丹好好的就成了,别的我也不想再追究。”

  钟珊不再言语,自家哥哥们现在虽然和郑柏相处得不来,但这不妨碍郑柏在旁人心中的好印象。比如魏云欣,就算知道了郑柏不经她的同意将红牡丹给了旁人用,她也不会恼了郑柏。

  郑柳娇笑道:“还是云欣姐姐宽宏大度,我在这里代哥哥谢谢云欣姐姐。”

  “对了,方才安和郡主那么大的阵势,说不定将萧四小姐给吓坏了,咱们过去看看她吧。”魏云欣笑着向众人建议,她也想看看,能让郑柏哥哥将玉照白射伤也要救下的萧四小姐究竟长什么样子。

  范雅静可不想去瞧萧彤,她淡淡道:“我才来没多久,还有许多东西未整理完毕,还是先去收拾收拾,省得屋里乱糟糟的,晚上都没办法安寝。”

  钟珊赶紧跟随道:“雅静,我来帮你。”萧彤吓坏没吓坏,和她没有关系,她才不要去示好呢。

  范雅静和钟珊退场,剩下的姑娘也在暗自斟酌,大部分还是觉得自己没必要去安抚萧彤。毕竟身份不一样,对那样的人示好,平白辱没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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