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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攸宁的模样慵懒,可话里的意思却是透着十足的危险。

  扫地小奴抖得更厉害了,堂堂男子汉居然放声大哭了起来,“六小姐饶命,奴才是真的不认识路啊!是她!是她自己在奴才们面前炫耀,说她是夫人院子里的!”

  “奴才不敢骗六小姐,奴才上有老下有小,还请六小姐饶奴才一命!”扫地小奴猛地跪了下去,抱着秦攸宁的脚踝哭的好不哀切。

  要说这些在大宅里为奴为婢的,为了活下去,都有一套耍赖打泼的好本事。就好比这个小奴,一开始为了不沾事而说谎,可在谎言被拆穿后,却还是咬死不认罪,甚至推脱给别人。

  秦攸宁用力地把脚给抽了出来,装作不解地说道:“我不过问个路,又没说要你们命,你们一个个的,都这么害怕做什么!”

  “莫非……”秦攸宁学着秦文鸿的动作,微微眯起了眼,清冷的声音慢慢响起:“你们是在心虚。”

  “六小姐恕罪,奴才、奴婢不敢!”一下子,附近的奴仆跪倒了一串。他们能心虚什么,除了以前对六小姐的不尊敬和怠慢,他们还能心虚什么!

  要怪只能怪他们自己不长眼,看不出来这六小姐居然还是个有出息的。以她昨天那嚣张的气势来看,如今得了势,估计是要把那些欺负过她的人一一都收拾个遍啊!

  主子们好歹是主子,有大长老在,六小姐肯定不敢做的太过,可他们这些奴仆没人护着啊。一时间,所有人都胆战心惊起来,生怕这六小姐一个不顺心,就把他们都杀了。

  “不敢?不敢什么,不敢心虚?”秦攸宁看着跪在脚下的一大片人,嘴角微扬,秦家人不是喜欢给她摆下马威嘛,她也会。

  她倒要看看,今儿过后,这些奴仆们还敢不敢不把她当回事!

  “都跪在这儿做什么,要是误了府里的大事,我可负不了责。”秦攸宁淡淡地说着,走到了粗使丫鬟的面前,用脚尖轻点了两下,“既然是夫人院里的,那你就起来引路吧!”

  “是,六小姐。”粗使丫鬟连忙磕了个头,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连头都不敢回一下地向着主院而去。她的步子迈的极大,就像是被什么猛兽追赶着一般,几乎就要小跑起来。

  秦攸宁看着,也只好加快了步子。

  这些人现在都怕她怕的很,哪怕只是单纯地问个路,都能整出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来,秦攸宁可不愿为了走路快慢这么件小事,再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说起来她也差点被吓到,以前她生活在七殿的时候,虽然也有婢女伺候起居,但一个个都有骨气的很。先不论她们会不会有做错的时候,但哪怕是错了,也不会动不动就下跪求饶,她们会认真地记下这次的错,然后在日后把事情做得更好。

  或许这就是修仙者和普通人的区别吧。

  秦攸宁默默地想着,前头带路的粗使丫鬟却忽然停了下来:“六小姐,前头就是风华苑了。奴婢,奴婢可否先行告退?”

  粗使丫鬟缩着肩膀,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秦攸宁,当看见秦攸宁没有反对后,忙窜到了一旁的小路里,飞快地跑远了。

  秦攸宁仰起头看着“风华苑”这镶金的牌匾,听说这风华二字便是取自秦夫人的闺名,此举说的好听,是受宠,说的难听就是没见识。

  哪家女子会将自己的闺名用作院名的,这奴仆们一口一个风华,她听着倒也不嫌别扭。还有,就像是怕别人不知道秦家是做什么的一般,不过内宅的一个院子,居然还要用金子来做牌匾,真是满满的铜臭之气。

  “奴婢给六小姐请安。六小姐来的不巧,大管家正在向夫人汇报上月的账目呢,夫人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扰,还请六小姐稍等上片刻。”秦攸宁才走到院门口,就被一个浅笑盈盈的婢女给拦了下来。

  她先是极为有礼地给秦攸宁请了安,道明了原因,而后才请秦攸宁“稍等”,一言一行间根本就挑不出一点刺来。

  虽然这婢女只是个看守院子的,地位与之前那个粗使丫鬟差不了多少,可这二人的涵养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不禁让秦攸宁大吃了一惊,因为秦夫人昨日的表现也好,粗使丫鬟的心事外露也罢,包括她头顶上那个俗气的牌匾,都让秦攸宁觉得,秦夫人也就是个心狠手辣却没什么大本事的人。所以她一直觉得,从秦夫人手中拿回秦唯母女的东西,就跟骗过秦鑫一样简单。

  只是这一刻,秦攸宁忽然有些不确定了。

  这个守着院门的婢女,不卑不亢,进退得宜,略有几分七殿婢女的风姿。可这样的人都出来守门了,那留在秦夫人身边贴身伺候的,该多有本事?

  或许秦夫人昨日,只是故意摆出了一副泼妇的无理姿态来,好让她放松警惕。

  “汇报账目,那可正巧!我倒是想问问夫人,为何我堂堂秦家六小姐,却住在那般破败的院落里,穿着褴褛的衣衫,喝着隔夜的凉水!”秦攸宁冷笑着,一个旋身就越过了那守门婢女。

  “还请六小姐留步,莫要为难婢女们!”秦攸宁才踏出一步,就被从天而降的四位劲装婢女给挡住了。四人手持利剑,面无表情地紧盯着秦攸宁,似乎只要她再动一下,就会被那寒光凛凛的剑刃割断脖子。

  秦攸宁没有再动,她微微侧头,看向身后一脸为难的守门婢女,威胁地说道,“看来在这秦府里,大长老的话并不管用。”

  “六小姐言过了,若非六小姐擅闯,奴婢们又岂会对您刀剑相向。您昨日已受了重伤,真要动起手来,您与奴婢们都没好处,不如各退一步,请六小姐再耐心等候片刻。”守门婢女双手抱腹,弯着腰恭敬地说道。

  这话听着像是在劝说,可实际上,却是在威胁。

  秦攸宁被五名婢女夹在中间,可谓是腹背受敌,不管是人数,还是状态,她都处于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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