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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别太担心,所幸那些流言蜚语总算是压住了。近来该不会有人敢说那事,坏了二小姐的名声。”陈嬷嬷扶住大夫人的手臂。小心地搀扶,挥开边上守着的丫鬟,从桌子上端来已然温着青梅酒。

  大夫人从陈嬷嬷的手上端起那碗梅子酒,放在嘴边停顿了会,还是没喝,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叹了口气:“那个贱蹄子的病只要一日不好,水月的名声就不会恢复。制得住明面又哪里止的住暗的,那些碎嘴小杂种们暗地里还不知怎么说!”

  越想越气,大夫人一巴掌拍在檀木桌子上恨恨的开口,“那贱蹄子怎么没得病死了呢!装病装的也够久!”

  “病着的人还知道跑到念香苑,我倒是不知那泼妇与她关系那般密切!”

  陈嬷嬷站在一旁看着大夫人生气也不敢冒然安慰,只得静静在一旁等待大夫人怒火平息。

  “夫人。”轻柔的声音传了进来,那是夏风。

  “进来。”拿起放在一旁的酒,大夫人依靠在椅子上,眯着眼盯着夏风进来。

  “夫人。”夏风恭敬地福礼低着头,眼眸朝下,安静的站在原地。

  夏风不说话大夫人便也不问,气氛一时间又变得压抑。

  等了一会,夏风鼓起勇气抬头对大夫人瞄了一眼,对上大夫人的冷眼慌乱的低下头,咬紧了唇再度抬头,大夫人悠哉的喝着茶,陈嬷嬷正对她看着,温厚的眼示意夏风说话。

  夏风呼了口气,低着头便将风扶摇这几日的表现一一道了出来。

  “这么说每日送去的药她都喝了?”夏风的回答让大夫人神色缓和了不少,端着酒杯手臂微抬欲抿一口,半天没有进口,低头一看,发现原是空了,皱着眉又放了回去,一双眸子阴阴的对夏风盯着。

  “是。”夏风点头,倒是没见怕的。

  “你下去吧,夫人有事再来唤你。”陈嬷嬷看大夫人的神色缓和,知是有了主意,遂挥手逐了夏风。

  夏风眸色微闪,乖巧的低着头退了出去。

  紫风阁这边,随着天色渐晚,风扶摇正洗脸。

  灯芯摇曳,风扶摇对着一盆垫了矾纸的水看得出神。

  “阁下真是好兴致。”水中四目对望,屋顶隔开的空隙红色的衣袍随风飘摆,风扶摇的口吻加上了几分威胁和好笑。

  这几日,不管做什么她都能感觉到有人在默默注视着自己,但就是找不到是谁。

  今晚风扶摇无意的一瞥,又或者说是那人有意的现身,倒是看了个明白。

  “呵。”比女子还妖娆的脸轻笑一声,下一瞬间风扶摇的水盆里便没了男子的身影。

  “真是个怪人。”风扶摇移开视线坐在铜椅上,她原以为这男子是有所图,但过了好几天,倒也没听过府中丢失了什么。

  也许正是这种让人捉摸不透才更可怕。

  离开铜椅走到炕头,抬头确定男子走了后这才伸手将一件红色衣袍从褥子里拿了出来,这是不久前风玲珑悄悄给她送来的,也不知为何要送来。

  望着红色衣袍出神,风扶摇无奈的撇唇,又是红色,也不知道他究竟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红色的衣服。

  “小姐可洗好了?”白霜掀开帘子站在炕室的门前,双手端着一盆温水,对风扶摇唤了一声,棉帘是放下来的,所以白霜也没法进炕室。

  风扶摇慌忙将红色衣袍收到褥子里,慢慢起身,帮着撩开了帘子。

  “还要麻烦小姐亲自动手,若是能多一个伺候的就好了。”白霜叹了口气,埋怨的话很小声,但也让梳洗的风扶摇听了个正着。

  拿起手巾擦了手,风扶摇对白霜笑道:“只有我们也挺好,我们这样的人家,相依为命可不常有。”

  白霜破涕为笑,拿起风扶摇的手巾放在水里,端了盆走了出去,再走进来之时手里多了一碗绿豆羹。

  “这冬日的,拿这去火的作甚?”风扶摇有些不解。

  白霜抿紧了唇埋怨道,“小姐难道就没发现近日来脸上多了些红肿吗?想是不常出去积了火,还是喝一些下下火比较好。”

  伸手覆上自己的脸颊,风扶摇眼里浮现冷漠,扯唇冷笑,“这啊,一碗绿豆羹怕是没什么作用。”

  最终的结局无论风扶摇如何说白霜都不再听,愣是看着她将碗里的绿豆羹渣都不剩这才开心。

  “兰姨娘从静思庵来的信,小姐可要看?”白霜轻了音调,接了风扶摇手里的碗,问道。

  风扶摇摇了摇头,又忍不住问。

  “兰姨来的信上说了什么。”卧到炕上风扶摇眯上眼睛声线轻颤。

  白霜也没有马虎,从怀里拿了信,递给了风扶摇,咬了咬唇:“小姐还是自己看吧。”

  风扶摇抿了抿唇,将信展了开。

  信中出了汇报平安和一些担心她的话外提了一句归期。

  老夫人在那呆的烦闷,决定七日后回府。

  风扶摇叹气将信放在烛光上烧了去,将信中内容和白霜说了遍。

  听到风娆要回来,白霜的脸上多了担忧,咬了咬牙,对风扶摇劝道:“四小姐这次回来小姐尽量忍着些吧,都是自家的姐妹,况且四小姐为人并不坏,比较二小姐,已经好太多。”

  后面的话白霜越说声音越小,小心翼翼的朝风扶摇探了眼,生怕风扶摇生气。

  风扶摇好笑的睁开眼,“这事你不用担心,我已然说了多遍,娆儿是我妹妹什么性子我最是清楚,兰姨待我更是大恩,我如何会真的与她们计较。”

  “是奴婢彷徨了。”白霜闻言松了口气,笑着弯腰佯装褔了一礼,替她收拾好悄声退了下去。

  白霜刚刚离开,风扶摇的眼睛猛然间睁了开来,看着不远处跳动的灯芯发呆。

  七日后,兰姨便要回来了,没想到会这么快。

  她还想着在兰姨回来前收拾好风府,还给兰姨和风娆一个干净的环境。

  却没想到她还没多大动作兰姨就快回来了。

  这次为何会快出这些日子?记忆中祖母至少也是等到来年开春才回才是,这次冬至未到便要回了?

  夜晚的风簌簌发凉,风扶摇靠着炕头的柱子昏昏沉沉睡了去,恍然梦中,她似是被人温柔抱住,恍惚闻到一阵清香,仔细想着倒是茉莉。

  第二日醒来,惊诧的发现她竟是在床上,左侧蕴热好的炕头离她好几米远。

  白霜掀了帘子走进来炕头不见她,直到她唤了一声这才发现。

  “小姐怎的睡了床?冬日里床毕竟还是凉的,可别着了凉。”

  风扶摇坐起身,伸手覆上盖在身上的棉被,勉强的挤出笑,“凉倒是不怎么凉,反倒是之前肩膀的酸疼不见了,不久之前尾骨的伤似也好了些。想来硬床对骨头还是有好处的。”

  “这倒是,奴婢曾听老一辈说过,润过的炕头总是多了几分湿气。咱们辽东不似西北那方过于干冷,离了炕也是使得的。”白霜赞同的点头,十几岁的脸上显出几分成熟。

  风扶摇咦了一声,饶有兴趣的对白霜打量,十五岁的年纪白霜也该到了嫁人的年纪了。

  “今个天好,小姐可要闲去逛逛?”替她收拾好身上,白霜问道。

  风扶摇闻言抚了抚散在一边的发勾了勾唇,意义不明的道:“当然要出去,二叔今日,想来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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