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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霜雪终究难逃被三月的阳春融化,苏醒的大地仿佛焕然新生。裕卿酒坊早也是传来了阵阵令人不禁神往的酒香,偌大的店中熙熙攘攘,呼声喊声赞美声不绝于耳,此起彼伏的便都是人们咂嘴品酒的青睐之言,一笔笔数目可观价格不菲的订单接连不断,站在柜台的人儿和柜台外豪置豪置千金的人儿也都是喜笑颜开,乐此不疲的享受着酒与金钱的交易。

  站在店外的杜三娘风姿绰约的招揽和送走那些狡黠精明抑是大腹便便的客人,脸上的笑容如花般绽放着。

  “哟,沈老爷啊!您快请进,怎个?今儿想再订些酒?”杜三娘微微弓腰,这脸上笑容又深了几分,迫不及待的迎着沈老爷臃肿的身影,恭恭敬敬的陪笑着。

  “是啊,前几天才从你们这儿进的酒,刚运回西城,这没几日的售完了。也难怪,谁叫你们的酒的确好喝。诶,你说说你们这到底放了什么灵丹妙药啊,酒能这般香甜可口!”沈老爷一只手抚着腆出来的肚子,一只手不明所云的在空中比划着,眼中流露的是羡慕也是不解。

  “您可说笑了,哪有什么灵丹妙药啊。若真得说出个所以然来,也只能说我们这儿啊是在用心在酿酒,否则也对不住这百年老店的招牌,您说对吧?看您走了这么大老远路,咱也别站着了,快请进吧。”杜三娘谄媚着,脸上的表情却也是自然了几分,手扶着沈老爷妖娆的阐述自家酒坊的悉心酿酒。

  随着沈老爷发自内心的大笑声,也说明这笔订单到手了。

  这在天空中盘旋萦绕的大笑声传到临近的几家酒坊必然是遭到了种种觊觎和咒骂,包括曾呼风唤雨的迎晟酒坊,此时基本上所有的酒商和平民百姓都到这裕卿酒坊购酒,而这些被抢了生意的其他酒坊则是冷冷清清,门可罗雀,眼看这裕卿酒坊将要取而代之成为这城中最大的酒坊,剩下的酒坊则要面临着倒闭关门的窘境,裕卿酒坊毫无疑问的成了众矢之的。

  可嫉妒归嫉妒,这裕卿酒坊的生意实在火热,只靠原来的酿酒工时根本忙活不来的,为了不延期供酒期限而失信于客人,裕卿酒坊在初春时招了十几名有些基础的酿酒工人。

  “想必各位也知道我酒坊在这东城的地位,自祖宗开设酒坊到现在已是民国,酒坊渊源也是近乎百年历史,自是以品质和诚信为招牌,各位只要心甘情愿的为我裕卿酒坊一心一意的工作,那么我们自然也不会亏待了各位,可是明白了?”这番张弛有度,铿锵却又不失礼貌的讲话正是裕卿酒坊的管家汤盛所言。

  “明白!”面对两排新雇来的工人整齐划一的回答,汤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而站在最角落的许梓尘一言不发,默默听着汤盛的讲话,即使这样她令人赏心悦目的相貌还是颇引人注目,虽不是国色天香但五官及其精致,皮肤更是吹弹可破,周身不然纤尘仍明媚动人,微微垂头,让她乌黑如煤的发丝完美的显露出来,透着一股知书达理的气息,真非俗物,这样出尘绝艳、温文尔雅的她来充当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酿酒工实在屈才。

  “最后排的姑娘为何不回答鄙人?”汤盛不经意间瞥到许梓尘,着实被其美貌震撼。

  “所谓心领神会,又何须多言?”许梓尘简单明了的话透着朴质直爽,和一股难以察觉的傲慢。

  日子是白驹过隙,形如流水般消散着,酒坊的生意仍旧热火朝天,一切都归于平静。

  许梓尘的努力所有酿酒工人有目共睹。

  在这样一个纤弱瘦小的身躯里究竟蕴含着多么强大的力量呢?许梓尘一个女流之辈所付出的劳动丝毫不逊色于男子,每天起早贪黑的做着最基础却也最辛苦的工作。奔波于高粱或是青稞之间,如同机器般无休止的劳动,原本白嫩光滑的玉手未出几日也变得粗糙不堪。炎炎烈日下所有的工人都不满的抱怨着恶劣的天气和劳累的的工作,处处乌烟瘴气,可惟独许梓尘皱着眉头,抿着朱唇,一丝不苟地清洗着青稞,仿佛周围的一切都置身事外,和大汗涔涔的其他人对比则是这样的脱俗和悦目。

  临近傍晚,暑气终于随着时间的推移消散的几分,抱怨了整天的人们也不约而同的回房休息,毕竟这似火的天气不是任何人都能抵抗的。

  “梓尘,那我们也去休息吧。”霜儿挽住她的胳膊,邀许梓尘一同回房休息。

  “不了,你且先回,我将这里收拾好便回去。”许梓尘抬头望了天色,轻轻的抹了额头的汗,柔声说道。

  霜儿松开了许梓尘,不解的看着她,口中喃喃自语的回了房。不过是替人做工,这么拼命也甚是奇怪。

  天色渐渐暗淡,许梓尘仍旧微微弓腰清扫着酒窖周围,偶尔起身舒展腰肢,抑或是抹了汗珠。和周围静谧的氛围相呼相应,混为一体,真是极富意境。

  “姑娘为何还在此清扫?这天色怕是不早了。”裕卿酒坊的二少爷杜祎巧经此地,视线毫无悬念的被此等美人儿吸引,其实他早已发现在那批工人中最兢兢业业的许梓尘,如今相遇,令其诧异的便是她惊人的相貌。

  “这酒窖周围看来是有些时日未曾清扫,我今天若不将其清扫,明日怕是会妨碍下窖。”许梓尘镇定自若的答道,丝毫不显初次见面的恐慌和尴尬。

  杜祎轻挑俊眉,对这自愿领命的姑娘甚是好奇,柔声言:“姑娘又可否知道完成份外的劳动,并无工钱可领?”

  “自然是知道的,但相比之下,明日的下窖更为重要,您说呢?”许梓尘扭过身,向杜祎看去,这才看清了他俊朗的面目,也就二十岁之余,五官精致,尤其那眉是格外轩昂,线条硬朗,身材也尤为高挑,当真气宇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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