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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是沈辙?”她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是。”来人点点头。

  牧晚歌见他脸上蒙着黑色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来,但这眼睛黑亮有神,倒不像是她记忆中书生的模样,也不像是得病了的样子,她不由得问道:“我看你也不像是病入膏肓的样子啊?怎么会娶一个人来冲喜的?”

  沈辙闻言微怔,当下弯腰剧烈的咳嗽两声,边咳边道:“我这病时好时坏,咳咳。”

  但是牧晚歌瞧着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她不由得多看了沈辙两眼,目光放在他脸上的面巾上,道:“你为何蒙着面巾?”

  “我得了怪病,脸上长满红斑,见不了了人。”沈辙有气无力的回答。

  “是吗?”牧晚歌瞧着沈辙,眉头便也皱了起来,道:“这算什么病?难道你娶一个妻子回来,你脸上的怪病就会好吗?”

  沈辙又咳嗽了起来,牧晚歌见他咳起来很是可怕,似乎是要将心肺都给咳了出来,便走过去,伸手打算给他拍拍背,没成想手刚刚伸出去,沈辙的咳嗽便止住了。

  “我没事,谢谢。”他话音依旧是虚弱,牧晚歌将停在半空中的手收回,前世摸滚打爬,让她练就了一身看人的本领,这沈辙,可不像是有病的样子,倒像是……在装病。

  察觉到她的目光,沈辙心中一个咯噔,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依旧是佝偻着身子,问道:“怎么了?”

  “我有些饿了,你有什么吃食给我吗?”牧晚歌却是问道。

  沈辙摇摇头,“没有。”

  牧晚歌便摸了摸肚子,一脸愁容,沈辙便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出去找找。”

  他缓缓的推门走了出去,牧晚歌怕再有人来,便又坐回到床上,用头巾将自己盖上,过一会儿,门又被打开了,牧晚歌透过头巾,见到沈辙走了进来,他走到她面前,从袖笼里面拿出一个馒头来,递给她。

  “谢谢。”牧晚歌确实是饿的狠了,接过馒头,低头狠狠的咬了一口,过会儿,她想了想,说道:“是不是,你应该帮我将盖头掀开?”

  “哦。”这会儿的沈辙看上去终于多了两分傻样,他愣愣的将牧晚歌头上的盖头掀开,其实方才已经见过她了,只是不敢细看她的模样,这会儿,见她坐在床上,琼鼻细巧,皮肤微黑,但一双眼睛却是灿若星辰。

  他垂下眼帘,却见她纤细的手上还拿着半个未吃完的馒头,他心头哑然,这姑娘,倒是跟他想象中的那些乡野村姑,有些许不同。

  牧晚歌察觉他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上,她不禁是一怔,随即想起自己手上的半个馒头来,便举起馒头问他:“你吃早餐了没有?要不我这半个馒头让给你吃算了?

  “不必,你自己吃便好。”沈辙答道。

  牧晚歌低头继续啃着手中的馒头,心中却觉得他跟她想象中,大为不同。

  虽然是在同一个村里的,但是牧晚歌原先见到他的次数倒是也不多,记忆中他总是身穿长纱,带着生员巾,背着一个大书篓,为人沉默寡言,回家便是读书,鲜于村人交谈,偶尔见过两次,也是见他步履匆匆。

  牧晚歌正想着这些事情,忽地见他向前走了两步,她吓了一大跳,移了移身子,却见他只是在她身边的床榻上坐下,后又兀自脱下鞋子,躺在了床榻里面。

  “还是上午,你躺床上干嘛?”牧晚歌不明白他的举动。

  沈辙喘息了两声,声音虚浮,道:“我是病人,需要休息。”

  牧晚歌见状不禁生起两分想要试探他的心思,便道:“是吗,可我方才见你步伐坚定,浑身精气很足,你一点都不像是病人的模样。”

  虽然带着面纱,但牧晚歌还是看到沈辙瞳孔一缩。

  牧晚歌兀自分析了起来,道:“你前些天在徐州府城考试,回到村里,忽地就得了怪病,你不会是因为乡试未中,为了逃避,而装病吧!”

  沈辙的额角跳了跳,他依旧是没有做声,牧晚歌便叹息了一声。

  时下书生没人开导,心灵脆弱啊,不过是一件这样的小事,就要用装病来逃避,唉,不过话说,这跟后世那些因为没考上心仪大学而跳楼的学生何其相似。

  “沈辙,虽然我跟你现在还不是很熟,但是我们好歹也是名义上的夫妻,我必须得告诉你,人这一生会遇到很多挫折,你这点事情根本就不算事。”牧晚歌安慰了他两句,可是沈辙却是闭上了眼,装作一副睡着了的样子。

  “唉,你不听我的就算了,我虽是一片好心,竭诚帮你,但也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牧晚歌又叹息一声,转头看了沈辙一眼,最后索性也将头上的大红花扯去,扔到床尾的书桌上,也躺床上睡下了。

  本来她觉得跟一个陌生男人躺床上会很尴尬,今天坐在花轿里面的时候,她还在忧虑这件事情,但是如今见到沈辙,她却是一点尴尬的感觉都没有,仿佛身边的沈辙不是她未来的丈夫,而只是一个……伙伴。

  “你说我们两个好不好笑,还没到新婚夜呢,人就都躺下来,等下你叔父叔母进来看到,还以为我们怎么了呢。”牧晚歌语气略带自嘲。

  沈辙依旧装睡,牧晚歌便道,“来,你转过头来,让我看看,你脸上长得什么红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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