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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一个集市将近响午,原本在前面一路策马狂奔的主子在来到一间客栈前,突然翻身下马,把马儿栓在一旁的树上就往客栈走去,他唯有翻身下马,在栓好马儿跟着走进客栈,往里面一角走了过去。

  狂风刚坐下,店小二提着茶壶走了过来,一边为他们倒着茶一边笑眯眯的问:“两位客官想吃点啥?”

  等了一会,没人搭理他,这才偷偷瞄了眼先进来身着白袍的男子,只见对方没有搭理的意思,就好像把他当透明似的,只是抬手端起桌上的茶杯静静的喝着手中的茶,感情是他的声音小了?”人家客官都没有听见?想到这里,店小二提高了音量再次说道:“客官...”

  看了眼阴寒着脸的爷明显有些不耐烦了,狂风挥了挥手:“把你们店里拿手的都上了,去去去...”

  他很了解爷越是这个神色的时候,表示他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假若店小二继续问下去,难保爷下一步会不会扭断他的脖子。

  看到终于有人回应自己了,而且对方居然爽快的说店里拿手的都上了,店小二笑眯眯的连忙点了点头:“好嘞...客官请稍等,小的这就去为你们张罗。”说完满脸笑容的转身离去。

  这时隔壁座围着几个江湖人士装扮的男人小声的议论着,其中一个男子手端着一杯茶喝了一口,接着兴致冲冲地说:“听说了没有?昨夜大概子时的时候,皓月山庄出事了,山庄的二庄主被人...”

  说话的男子手刀在脖子上比了比:“可把那皓月山庄的大庄主气的够呛。”

  大伙都七嘴八舌的说:“不是?据说那二庄主武艺高强,谁会有那么大的本事?居然那么轻而易举的就把那二庄主给做了?”

  放下手中的茶杯,之前说话的男子故做神秘的继续说:“听说皓月山庄的人在那二庄主房间的桌上拾到一块写着‘邪火令’的令牌,这你们就不知道吧?说起此令牌可是大有来头了,据说持有此令牌的只有火邪宫那些武艺上乘的杀手才会拥有,他们每次杀了人后都喜欢在被害人屋内放上一块令牌,不用问了,肯定是那二庄主平日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火邪宫的人……”

  “那个惨啊...不过说实话,这火邪宫还真是为民除了一害,不说那二庄主平日里横行霸道,鱼肉百姓也就算了,外头还传言那厮和朝廷的某些贪官都有往来,哎...不说了,不说了,看来这些事咱门还是少议论的好,免得惹祸上身!”

  听完旁边人的议论,狂风回头看了眼自己的主子,依然面无表情的继续喝着茶,仿佛根本没听到旁桌的议论,看来爷派出去的杀手任务进行的很顺利。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店小二嫌恶的怒骂声:“那来的小乞丐,滚滚滚...快滚...”

  陶兔兔抬起脏兮兮的袖口抹了抹额头的汗水,探头往客栈内张望着:“小...小二哥...是否可以通融下,我找最里面角落坐的那两位爷。”她可是偷偷爬上了一个小贩的马车,这才好不容易追上他们,说什么她都不能放弃,她唯有陪着笑脸看着店小二。

  店小二鄙夷的瞟了他一眼,一脸嫌恶的说:“看那两位爷的穿着非富即贵怎么可能会认识你这么个小乞丐?我看你小子就是故意找茬来的!说完挥起了拳头。”

  眼看店小二挥下来的拳头就要打在她的身上,早已筋疲力尽的陶兔兔唯有认命飞闭上双眼承受对方迎面挥过来的拳头,就在此刻,一个白影快速闪过,只听见一声惨叫伴随着重物摔在地上的声音。

  好半响...对方的拳头没有落在身上,她胆战心惊的睁开双眸抬头,只见眼前高自己很多的男子,面无表情,白袍黑发,袍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冷眸视乎透视着些许傲视,他冷峻脸颊上的肌肤隐隐有光泽流动,容貌俊美,俊美得根本就不似凡人,他只是随便穿件白色的袍子,浑身却好像充满着令人无法藐视的气息。

  男子没有理会他,挥了挥袖口,转身走回之前的角落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茶杯继续喝着茶,让人幻觉他根本没离开过座位,陶兔兔怯怯的走了过去,双手有些不安的揪着衣摆。

  狂风原本夹着菜放到嘴边的手没有任何动作,瞄了眼爷的神情没有任何异样,用眼神扫向一旁的位置,跟乞儿示意着。

  “哇...爷刚刚好帅!”他只感觉到一阵比自己还狂风的狂风刮过,还没能反应过来就已经听见一声惨叫声,回过神来,只见爷一脸淡漠的坐下继续喝着茶。“爷,为了那乞儿几次出手,那是不是说,其实爷并不是很讨厌那乞儿了?”那样,是否表示爷不会再排斥他带上那乞儿回宫呢?反正宫里有的是差事给那乞儿做。

  他这是暗示自己坐吗?陶兔兔偷偷看了眼身旁的白袍男子,这才有些胆怯的坐了下来,看着眼前垂涎欲滴的满桌膳食,她顾不得胆怯,着急的伸手抓起盘子里的整条鱼就狼吞虎咽起来。

  狂风想制止已为时已晚,他心里大喊不妙,暗地里为那乞儿捏了把汗。

  好半响...没有任何动静,他偷偷的看了眼爷,奇怪的是爷脸上并没有任何怒火的征兆,心中一块大石这才落地,心安了不少的他很是热情的把面前的佳肴都往乞儿面前摆去:“吃慢点,别急,没人和你抢,不够可以再要...”说完一边细心的为他倒了杯茶。

  嘴里塞满食物的陶兔兔有些不敢置信的说:“小...小哥哥,不够真的还可以再要吗?”

  狂风再次瞄了眼主子,还好,爷脸上并无任何的异样。

  狂风微微一笑,往他碗里夹了块糖醋排骨:“那是....你想吃什么就要什么,吃不完还可以打包哦!”心里却暗想着,反正有人付银两!他身上揣的银两又不是他的。

  狼吞虎咽的陶兔兔在听见他这么一说,偷偷瞄了眼脸上并无表现不悦的白袍男子,这才从怀里掏出她随身携带的宝贝,破了几个口子的破碗!嘴里哼着完全跑了调,从大街商贩那听来的小曲儿,毫不客气的装了起来。

  开玩笑...第一次面对满桌的佳肴任吃任装,而且还不用挨打,不够还可以再叫,她能不装个够本嘛?可惜的是这碗太小了,装不了多少。哎...早知道会有今天这样的美事,就该改带盆了,真是失策啊。

  看着在付完银子起身离去的两人,陶兔兔双手端着装满食物的碗,紧跟着起身随着男子的步伐走出了客栈。

  狂风回头看了眼身后的乞儿,只见他那清澈的双眸流露出了满满的不舍,他鼓起勇气对正往栓着马的大树方向走去的男子,故意提高音量壮胆:“爷...可...可以带上他吗?”主子没有理会他,解开了栓在大树上的缰绳,对于他说的话,爷并没有拒绝,那是不是表示答应了?想到这,狂风笑嘻嘻的对乞儿说:“还不快...谢谢爷!”

  反应过来的陶兔兔知道这次他们不会像上次那样扔下她了,因为高兴而忘记了害怕,走上前去扯着白袍男子的衣袖激动的说:“爷...谢谢您!我叫陶兔兔...以后您叫我阿兔就可以了!”

  火邪鹰冷眼瞥了下紧紧扯着自己袖口的黑乎乎小手。

  陶兔兔心下一惊,慌忙松手,只见男子雪白的袖口被他那么一扯,漆黑了一块,心有余温的陶兔兔胆怯的退回到狂风身旁,明显看到白袍男子脸色瞬间黑了下来,眼内流露出一丝嫌恶的挥了挥袖口,这才利落的跨上马背,策马而去。

  陶兔兔对一旁的男子咂了咂嘴:“小哥哥,我说你家主子真的很没礼貌耶?你还真是有够倒霉的,跟着这么个难以相处又没有礼貌的主子,日子自然也就不好过吧?”

  狂风望了眼主子远去的背影:“爷并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其实爷很好相处的,从来不会为难下人,也许以后你就会明白的...”看了眼他手中端着装满食物的破碗,他忍不住有些好笑的看着眼前瘦小的人儿,打趣道:“你不会打算就这样带上你手中的食物和我共骑一匹马吧?这路途遥远的,我可不想半途被你弄得一身油腻!”

  陶兔兔很不舍的放下手中装满食物的破碗:“真的不可以带上吗?”

  狂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可以!再说宫里别说碗了,比你这破碗漂亮几千倍的盆有的是!”说完,不再给他有抗议的机会,伸手把瘦小的人儿提上了马背,策马而去。

  傍晚,火邪宫后山的林间,只见一个一身着火红绸缎纱裙的女子一头长发倾泻而下,冷艳的表情遮不住那倾国的容颜,女子手持利剑随风挥舞着,片刻周边树上叶儿纷纷落在地面。

  站在一旁始终没有打扰挥舞着利剑的女子,丫鬟翠染犹豫了下,观察着女子的神色小声的说:“凤...凤姑娘,刚刚翠染来时听说宫主回宫了!”

  “知道了!”女子微启朱唇,淡淡的回应,眼底却闪过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喜悦,他终于回来了,他不在宫里的日子,她每天都在后山练剑,起码这样,她能暂时压制所有的思念,更害怕被宫里的人知道她对爷的爱慕,这么多年她清楚的知道,爷对她除了像妹妹一样的感情外,别无其他,她相信只要她坚持初衷,总有一天他会明白她的心。

  这么多年,从未见爷对任何女子上心过,她还是有机会的,在他救了她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已经喜欢上了他,当年爹只是项权老贼身边的一个管家,因为知道太多那老贼的底细,而朝廷又查得严,老贼唯恐东窗事发,固然想杀人灭口!要不是当年爹带着年幼的她上山为娘采药,他们大概也难逃一劫。

  她没有忘记,当爹牵着年幼的她推开院门的那一刻,院内四周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只见娘睁大着双眼毫无生气的躺在血泊之中!而躺在不远处血泊之中的奶娘怀里还紧紧的抱着她那刚学会走路没多久的弟弟,看着爹抱着娘的遗体竭斯底里哭泣着。

  那一刻她没有泪,只是呆视着躺在血泊中的娘,从那一刻,年纪轻轻的她知道,以后她肩上背负了一个重任,那就是“报仇!这个仇她势必要报,当年爹带着年幼的她四处躲避那老贼的追杀,要不是遇到身后跟着一个男孩的他出手相助,他们父女恐怕早已惨遭毒手,那能活到今天。

  想到这里女子冷眸闪过一道寒光,眸里深处充满着嗜血。

  接近响午的后院内只见一个有着双水汪汪大眼,梨涡若隐若现,煞是可爱的男孩头发全部捆在脑上,手里拿着扫帚有一下没一下的扫着地上的落叶,而小嘴哼着跑了调的曲儿。“隔壁大叔外出赚到银子回村咯...那晓得刚进院门婆娘抢了去...哎呦呦...哎呦呦...大叔跟她急...”

  只见一个有着肥胖体格的大叔一手抓着菜刀走到了男孩的面前,手麻利的一下揪住男孩的一边耳朵怒吼道:“陶阿兔你个挨千刀的!大清早的这都扫到响午了还没扫完,膳房还有很多活等着你干了!你小子还有这闲情在这哼曲儿?”

  耳朵被大叔紧紧揪着疼得男孩哇哇大叫着,抓着揪住自己耳朵的大手:“啊...啊...啊...蔡...蔡大叔...您轻...轻点...轻...点,人家的耳...耳朵都快掉了!”

  肥胖大叔才不管他的耳朵是否真的疼,越想越气的他紧紧揪着他的耳朵:“知道痛了?”材房里的材堆的像山高一样的都是没劈的!让你干个活慢吞吞的,顿顿看你吃那么多,也不知道当初左护使带你回来是干嘛的!”说到激动处,男人抓着菜刀的手还不停的比划着!

  陶兔兔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那不停在眼前挥舞着闪着锋利光芒的菜刀:“大...大叔,您别激动...别激动...能不能先放下您老的菜刀?那...那...那个...毕竟菜刀无眼嘛。”

  经她那么一提,肥胖大叔这才意识到自己手里还抓着菜刀,当时因为正在做爆炒猪颈肉的他需要葱段,所以他拿起菜刀切了那么几下,突然...想到很久都没看到这小子了,所以这才出来看看。

  这一看让他气不打一处,只见这小子慢慢扫着地不说,还一边优哉游哉的哼着曲儿,这才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气急败坏的过来揪他的耳朵!

  突然想起了什么,肥胖大叔就差点没跳脚:“哎呀呀...我的菜...”说完他火烧屁股似的往膳房方向跑去,不忘回头大声怒吼道:“你小子赶紧扫完地去材房把那些材给劈咯!”

  陶兔兔看着肥胖大叔远去的背影,不仅有些感慨,平时看不出肥胖体格的蔡大叔居然可以奔跑的那么瞬速,来得快去的更快,经常神出鬼没的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每次都是火急火燎的,更好笑的是大叔的名字居然叫蔡壶嘛!想菜不糊都难。蔡壶,菜糊也...

  一直以来她心里很感激那个小哥哥,要不是那个小哥哥把他带回宫,而且还安排他在宫里的膳房帮忙打杂,估计她陶兔兔现在还是和以前一样过着露宿街头的日子吧?虽然有时候工作比较多,但是要是和以前相比的话,在这里起码还有榻给他睡,更不用饿肚子,她已经很满足了,不管再苦再累她都会撑下去的,想到这里,她暗暗为自己打着气,陶兔兔你是最棒的,相信明天的明天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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