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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朗又急又气,失望县令的做法,又气林宛的贪财。真是狮子大开口啊,就他现在的职位,一个月也不过十两银子的俸禄而已。钱到用时方恨少,若是他还待在家中,别说是十两了,就算是千两也不是问题。

  回到义庄,越想越不能在金钱方面认输的钟朗喝道,“大家都是人!你既然知道凶手,那就应该帮忙缉拿凶手,如果你有困难的话,说出来我也许会帮你,一直讲钱钱钱,说实话,我都开始怀疑你的用心。而且提刑大人马上就要到了,到时候若是弄得不好,我可保不了你。”

  义庄内,气氛低沉。

  林宛看着他轻笑,那嘲讽的笑让人倍感烦躁。

  “原来在不守信用的县老爷眼中,提刑大人的洗尘宴比贩夫走卒的命要金贵多了。”

  黄土之上,命比天高,谁的命轻贱了,谁的命又高贵了?

  林宛不再多言,提伞离开。

  钟朗下意识道,“喂,你去哪儿啊。”

  林宛把银子拿出来展示一番,“既然银货两讫,我自然是回我的荒宅。”

  “喂!你!”

  钟朗又气又恼,追了出去,原以为她会回林宅,未料她却先去了成衣店买了一个软枕和孕妇装。

  难道她是个女孩子?瞧她面若桃花,貌比潘安,确实有做女孩子的资本。

  钟朗帮着提着东西,不死心的劝诫说,“死者无缘无故遇害,难道你忍心看到另一个家庭家破人亡?”

  “这凶手真是罪大恶极,你看看他居然拿还没出生的孩子做馄饨。”

  “不仅如此,还侮辱尸体还杀了馄饨贩顶罪!”

  “这凶手做的案件简直是罄竹难书。你既然知道凶手,为什么不帮衙门破案呢?”

  说话间,林宛走进一家药堂。她把剩下的银两递给药童,药童把碎银掂了掂,失望摇头,“不够。”

  林宛淡淡点头,“我知,先用最好的药吊着,剩下的很快就会送来。”

  她说完就离开了药堂,根本不容许钟朗多问,越是这般,越是让人浮想联翩。

  “你生病了?林宛,你生什么病了?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在衙门内筹款。”

  走出药房的林宛停住脚步,“不需要,只要有了那200两,就一切都不是问题。”

  钟朗被堵得一噎。

  原以为她是因为贪财,现在看来,似乎另有难言之隐,那残存在骨子里的豪气顿时飙出,“如果你真能抓到凶手的话,我就帮你讨回200两银子。”

  林宛淡淡看了他一眼不说话,自顾自的走在前面。

  细雨落下,清冷执伞的俊美少年很容易引起旁人注意,但此刻更引人关注的是穿着蓑衣喋喋不休的衙差大哥。

  冷香飘过,与两人擦肩而过的紫黑色华贵轿帘突然被掀开。轿中人深邃的眼直视少年背影不放,许久才深沉开口,“查。”

  到了林宅,钟朗被打发回衙门要卷宗,这个时候钟朗才发现林宛并没放弃查案,甚至连后续的事情都想好了。

  见她认真看卷宗,钟朗便穿着蓑衣把门旁老槐树上吊着的铃铛一一拆下,就是因为这东西随风飘荡,害的他一度认为是见了鬼。

  铃铛拇指般大小,本是铜制,因为风吹雨淋大部分被腐化了。

  他随手把铃铛扔进枯井,不明白林宛为什么要住在这鬼气森森的荒宅里。

  刚进大厅,正好看到林宛放下卷宗,试探着往肚子上塞抱枕。

  “查的怎么样了?”

  林宛抽出抱枕,面上带着倦意,“据死者家属李沉说,生前两夫妻两人并无口角,相反还极其恩爱,而且还经常会结伴出去买菜做菜。”

  钟朗接过抱枕,学她动作往自己肚子上塞,闻言微诧,“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为什么我不知道?”

  “八卦者永远比断案的衙差要知道的多。”林宛看了他一眼说,“而且前三起案件同理,死者生前与家属并无仇怨,相处都很融洽。”

  钟朗更加诧异,“那凶手的动机是?”

  “有些精神受过极大创伤的人,在触发某些特定条件后,会无意识的做出血腥残忍的事情。所以这些案件都有一个相同点。”

  “什么相同点?难道太过恩爱也会刺激人死人?”

  钟朗这次倒是触觉敏锐。

  林宛打了个哈欠,捡了个果脯放进嘴中,满嘴的酸味瞬间驱除睡意,“有句话是这么说的,秀恩爱死得快。”

  “噗,所以你真的认为,是因为太恩爱了所以才死人的?”

  林宛捏了颗果脯在手中玩着,“打情骂俏的亲昵动作,在当事人看起来是一回事,也许在旁人眼中又是另一回事。”

  钟朗似懂非懂,“那为什么要破腹啊,我想也只有认定不是自己的种,妻子又出轨后,才会对未出世的孩子深恶痛绝吧。”

  “是的,所以综合以上线索可以得知:凶手是个惯用刀的,凶手的老婆曾出轨,孩子不是凶手的,凶手一直被当牛做马过。凶手还是个右腿受伤的瘸子。凶手在挑衅官府。”

  线索明确,只是这些条件在外地人里很难找。如果一伪装,就更难找了。

  “按照设下的祭奠仪式来看,凶手似乎对菜场有种迷一般的眷恋。不需要逐一排查,这个时候,因为凶手绝对会再次犯案。”

  林宛说的字字笃定,钟朗问道,“你怎么知道?”

  “根据大部分连环杀人者心理,一般他们杀人只会满足自己的变态私欲,可是当他们看到无作为的官府像个无头苍蝇般乱转,又或者是像现在这般,掉进了他设下的陷阱中,都会产生一种成就感。”

  “猫捉老鼠!”钟朗愤愤总结,“感情他就是把我们耍着玩啊!”

  林宛把手中的果脯放进嘴里,一开始她觉得太酸,可是现在越吃越觉得好吃,“对!现在他就是把自己当成上帝,以为所有人都会被耍的团团转。所以他肯定会找官府的人下手,先是找孕妇,如果找不到孕妇,可能会找破了案的你下手。”

  钟朗浑身一紧,都忘了问上帝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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