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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大婶女儿临产,但稳婆进了出出了进,到现在都还没生出来,今天又请了大夫去救,那些大夫不是摇头就是让她们准备身后事。

  张婶子都快哭晕过去了,她一个妇孺好不容易拉扯下唯一的姑娘,看着她嫁了个好人家,看着她有了子嗣,没想到偏偏在要生的时候生不出来。

  流血过多、气息微弱。

  再迟下去,就真把命送给阎王了。

  就在她一筹莫展时,出去请大夫的女婿听到了钟朗说的话。

  他们也真的是没办法了。

  虽然知道九王爷的命更重要,但人命关天,他们舍不得让唯一的女儿/媳妇,离开人世,出此下策,买通了衙差进来。

  “求求你,只要救活我家姑娘,就算是让我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求求你,让我张家有后!”

  收了钱的衙差一脸难色,他虽有恻隐之心,但自己的命还是大于别人的命的。苦着脸隔墙道,“钟捕头,我跟他们说了元提刑还在治病,可他们就是不听啊。”

  张婶子跪着转向紧闭的屋子,连连磕头道,“求求你,救我的慈娘。求求你了,救我的慈娘。”

  张婶子边哭边嗷,这声音大的衙差慌了神,衙差怕事情闹大了,影响元提刑治病,小声喝道,“闭嘴啊,要是里面的人怪罪下来,只怕你们全家都要去陪你家慈娘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想开点的好。”

  但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亲人重病,无药医,只能亲眼看着他死去。

  现在有一线希望放在面前,怎么说都要争取一把。

  “求求你,求求你啊!救救我们家的孩子。”

  张婶子越哭越大声,头越磕越重。女婿并排跪在地上,哭的越大声,磕的也越重。

  咚咚咚咚的磕头声,破了他们的额头,他们依旧倔强的磕着。然而屋内人依旧没反应。

  钟朗一脸为难。元提刑可抢手着呢,多少人排着队求医,但人家身为一正四品大官怎么可能屈尊降贵给一平民治病?

  “送他们出去吧。”

  磕头声不止,哭声却止了。

  咚咚的磕头声,磕的人眼角泛酸。但是门内的人依旧不出来。

  林宛拄着拐杖快速往隔壁走去,钟朗见此,不禁又头疼,“你去哪儿啊!”

  林宛走的飞快,咚咚的拄拐声跟磕头声重叠起来。她走了几步,牵扯到骨折的腿,痛得直冒冷汗。

  她气喘吁吁道,“别磕了,别磕了,张婶子,他们不救,我来救。”

  “你?”衙差和钟朗一百个疑问。

  磕头的张婶子听到声音赶紧回头,却见一眼熟的公子哥出现在面前,跟衙差有同样疑问。

  “你?”

  就凭你这一个文瘦的公子哥?

  就凭你能比过堂堂元提刑?

  林宛站在门边,好似万丈神邸。“是我,我能救你的慈娘。”

  张婶子觉得眼前的公子有些眼熟,但她忘记了自己曾在哪里见过,听到希望后,赶紧道,“好好好,那现在就过去。”

  女婿不似张婶子有希望就逮住,初见是个俊秀公子,心生抵触,“你?不知道公子你习承哪家医术,是否真的有本事救我妻儿?我看公子似乎还有伤在身吧。”

  林宛并未正面回答,侧身叮嘱钟朗,“那药材库里肯定有百年人参,你拿一根出来,然后找个大夫要一份麻沸散的方子、补血的方子和清热解毒的方子。另外帮我准备针和线,这两样东西都要在沸水里煮过。”

  钟朗听的一阵恍惚,“你认真的啊?”

  “一百个认真。不想要人死,就赶紧按照我说的去做,备马车,去他们家!”

  钟朗被林宛差遣惯了,她说什么都下意识认为是对的,把偷人参的重任交给受贿赂的衙差,衙差苦逼道,“捕头,这要是县太爷怪罪下来的话……”

  “不会怪罪的,那是九王爷亲口说了要还的。”

  可重点是他没听见啊!

  准备好东西,几人乘马车去了女婿家。

  此刻的张慈娘已经气息微弱、濒临死期了。

  “煮热水,多准备点干净的布,张大妈你们出去,钟朗你留下来帮忙。”

  钟朗:……

  他其实也想出去的。

  林宛切了片人参让慈娘含在舌下,人参的药效发作,慈娘终于醒了过来

  她唇色苍白,虚浮无力,显然是血液流失过多的症状。

  林宛用热毛巾擦了擦她的脸,慈娘看清替她擦脸的是个俊秀公子哥时,整个人一慌,强烈排斥。

  古代作风严谨,男女授受不亲。见两个男人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房中,想大叫,却发不出声音。

  “别慌别慌。”林宛赶紧安慰,“我是女子,他是我的丫鬟,我穿成这样只是为了方便做事,不然你碰我这里。”

  她把慈娘的手放在喉头。

  平板无凸起,显然是女子应有的特征。

  慈娘这才重呼一口气,汗水连连道,“我知我命不久矣,只希望大夫能保住我的命,让我张家有后。”

  林宛安慰她,“不会有事的。你和你的孩子都会好好的。”

  慈娘感动哽咽。

  人参又让她有了力气,她想运力再产,林宛制止了她。

  宫颈口只开了一指,远远不够顺产标准,而且她力已用竭,顺产不是最好的选择。

  只能按照原先预想的方法做事了。

  她问向钟朗,“麻沸散煮好了没有?”

  钟朗去门口询问,端了份黑乎乎的药汁进来。

  林宛用酒兑开,一勺一勺的喂慈娘,安慰道,“喝了这个,睡一觉醒来后,你就能看到自己的孩子了。”

  慈娘哽咽的一口口喝下,没一会儿睡去了。

  钟朗收拾着药碗,奇怪问,“你让她睡下,还怎么生孩子啊。”

  林宛把放在腰间的解剖刀取出,“我自有我的办法,从现在开始,不准多问一句,把烛火拿过来。”

  烛光影影,钟朗又打开门要了几次热水和毛巾。

  负责准备东西的张婶子一一给了,扒在门口不断往里面看,她这会儿终于觉得奇怪了,因为从林宛进入屋内,没听到一句慈娘的大喊一声。

  “不会出事了吧。”

  门外,女婿急的走来走去,又悔恨又自责。

  “慈娘,如果我态度再坚决点,就不会让这两人进去谋害我们的孩子了。”

  啪。

  还没说完就被张婶子重重一拍。

  “那公子不会骗我的,那公子不会骗我的。”

  “可是娘你也看见了,从刚才道现在都已经半个时辰了,我都没听到慈娘的半句声音。我现在多想听到慈娘的声音啊,就算是哭是喊是骂我都没关系。”

  “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不一会儿,屋内传出婴儿的微弱的哭声。

  门被打开,抱着孩子的林宛走了出来,“恭喜,是个胖小子。”

  女婿又惊又喜,赶紧把孩子抱在怀中,张婶子不断伸头向内,瞥见林宛身上的血,和床中央的的大部分血后,心凉了一大半,“我家慈娘……”

  “母子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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