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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夜微寒,月朗星稀,宁静的村里大多已经入睡,有的家里夫妻两还在说着闲话,家长里短,从婆媳纠纷说到养育儿女,从村东的农田收入说到米缸又见底了。

  田家屋里,田家家主田文叹了口气,今年雨水不好,影响的收成,下个月便要交赋税了,想想家里仅剩的粮食,便急的觉都睡不好了。田文转了转,提脚走进东边的屋里,老母亲呻吟声刺得心中隐隐作痛,这日子何时才能好起来啊!

  “娘,身子还难受不?要不要请郎中来瞧瞧?”田文道。

  这位老母亲撑着身子颤颤巍巍地,提了口气,微弱的声音发出,“儿啊,别费那钱了,有钱留着给家里的小崽子们多吃点罢!娘这身子有一日算一日了,咳咳…咳咳…”

  旁边屋里,田文的媳妇马氏正在给酣睡的小儿们盖好被子,春夜寒凉,可不能受了凉,如今家里可没有钱去看病了。

  听到婆婆屋里的声响,马氏心中酸了酸。

  一会儿后,马氏与田文躺床上低声说着话。

  “老田,我听王家嫂子说那刘寡妇家闺女上普元山采药了,听说卖了好多银子,如今都找里正张大爷盘地,要起房子了。”马氏想了半晌开口说道。

  “王家那婆娘说的话你也信?成天嘴里没句好的。”田文黑暗里皱了皱眉。

  马氏见田文不相信,急的坐起身来,“是真的,老田,不信你去问问,好多人都知道呢!有一日刘氏还摸黑地在家门口望着她闺女回家呢!”

  田文琢磨了一会儿,普元山他是知道的,确实有好多好东西。

  但是,这普元山多少人进去就出不来了,村里的猎户都不能走深了去。

  如今自家这般困境,这事儿可以琢磨琢磨。

  “睡吧!这事儿再说。”田文在心头挂念了这事儿,却不想与马氏讨论太多。

  马氏见丈夫如此不上心,心中不免委屈,闷闷地倒下身子,呜咽了几声,流了一会泪,便沉沉睡着了。

  田文听着自己婆娘的动静,心中叹了口气,替她掖好被角,便也睡去。

  第二日里,田文做活回到家,一身劳累却不敢显出半分,自己是家里的顶梁柱,可得做好样子,进里屋去看自己躺在病床上的母亲。

  “母亲,今日感觉咋样?有没有好点?”田文每日重复地问候。

  田家老母亲抬头望了望自己的儿子,才三十来岁,背佝偻了些,面容看着比年岁稍微大些,都怪自己这身子拖累了,这些年不知花费多少看病。

  可自己这身子不争气,总是病恹恹,总也好不起来。

  “文儿,你媳妇今日在与你二婶说啥呢?一说就是大半日,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儿了?文儿,你可以不许瞒我,都一把老骨头了,没什么受不住的。”田家老母亲声音微弱,气息却比前几日好了些。

  田文皱了皱眉,面上浮现担忧的神色,心中想着,该不会马氏昨夜给自己说的话又说与二婶了罢?

  田文的父亲是老大,二叔是亲二叔。

  自己二叔耳根子软,一辈子都被自己二婶邱氏指使这指使那,自己拿不了打主意,都是二婶让干啥就干啥。

  可这二婶眼里对钱放金光,若是听了自己婆娘昨日那番话,还不得立即叫二叔去普元山采药。

  田文摇了摇头,屋里左右没见马氏,张嘴便大声喊了喊:“马氏,马氏,你去哪里了?还不赶紧地回家做饭?你男人要饿死了。”

  屋外马氏正与二婶说着,突然听到田文的喊声,心中慌了慌。

  “二婶,我给你说的是真的,骗你是小狗…”

  邱氏站住了,一直来来回回地想马氏给她说的事儿,心里念叨着回家给老头子说说,让老头子也去了试试。

  都说那普元山危险的很,那丫头片子能去,自己男人一定能采更多的药材回来,到时候自家吃香的喝辣的。

  马氏回到家,见田文眼神不善,顿时心中害怕。

  “你不在家照顾娘,看着三孩子,跑外面跟谁说话呢?”田文顿时有些生气。

  远处三个孩子给凑过来,齐齐喊着饿了,让赶紧做饭。

  “没呢!哎呀,都晌午了?我赶紧做饭去吧!一会儿就好,我去了。”马氏受不得田文那目光,赶紧找个借口给溜了。

  田文看着马氏的背影,心中陷入沉思。

  去普元山采药自己也很动心,即便危险,但是自己如今这情况不被野兽伤了也得快饿死了,再看看自己的三个孩子,哎…

  而这时,张月明家里张月启正嗷嗷地叫着,刘氏在一旁给张月启上药。

  张月明去除了男女大防那点事儿,自己哥哥怕什么,她双手一边地按着张月启,刘氏端了药膏上药。

  自张月明卖了药,家里有了银子,刘氏赶紧张罗着去找李郎中让给开了药,说是身上留疤不好看,要敷了药膏刘氏才放心。

  哪知敷上药膏,张月启痛得很了,躲着不让刘氏上药。刘氏便直接叫了闺女进来,将张月启给按住了,强行上药。

  “儿啊,你莫动,这药膏药效强,疼是疼了点,可娘也是为了你好啊!”刘氏一脸苦口婆心地劝导着,希望儿子乖一点上药。

  “留了疤可不好看,听娘的啊!”

  张月启忍了忍,又忍不住,“娘,我一个男人,身上有点疤不碍事,我又不是妹妹…”

  张月明倒是在一旁笑了,心里隐隐有点明白自家娘亲的意思。

  是怕儿子洞房把新娘子吓住了,自己好好的良民,为甚身上有这么伤疤,可是不好对新娘解释罢!

  “哥哥,你别动,欺负妹子力气小了呢!娘是为你好,你可别乱动了。”张月明好笑地说。

  接着神秘兮兮地凑到张月启耳边,“哥哥,娘是怕你成婚了,一身的伤痕不好给新娘子解释呢!可忍着点吧!”

  接着刘氏继续上药,张月启欲哭无泪。

  自己可难为情了,一个男子汉,这般赤身裸体地,娘亲看着也就算了,但是妹妹还在一旁呢!

  以前看着妹妹文文弱弱的,没想到此番回家来,妹子都变得这么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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