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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仅如此,还成功引起他的注意,这才几天时间,陌炫熠竟把她的医疗费都缴了。

  难道说,一切都是天意?冥冥之中注定了,他终究要败在陌炫熠手里?

  无论是出身,事业,甚至包括爱情,他永远都不是陌炫熠的对手。

  是,当初他之所有那么急切的和落可岚订婚,是因为他发现,自己真的爱上了她。

  曾经一度,他也迷惑过,就这样发展下去也不错,至少他还有落可岚在。

  他们会远走异国他乡,找一个风景如画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生几个小孩,平静而安详的度过一生。

  即便是在踏上澳洲之前,他还一度徘徊在这个梦境中。

  原来,真的只是梦境,楚暮满面痛苦的抱着头,朝甲板上撞去,祖父的话,再次回荡在耳边。

  ‘是,我是答应过只要你结婚,便可以进入陌氏。可你看看,找的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大学没毕来便怀孕不说,竟还和欧阳家二少爷纠缠不清——’

  ‘这种肮脏的女人,怎么配进陌氏家族?’

  ‘想结婚,想进入陌氏,可以,那就娶了花家大小姐,我就让你进入陌氏……’

  花家大小姐,花弄影,花氏集团独生女,也是澳洲有名的瘫子。

  传承百年的陌氏帝国,又何须联姻这一说,之所以让他娶花弄影,不过是为了恶心他。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他都已经决定放弃报复一切。

  进入陌氏,也不过是想完成她最后的心愿,让她能在所剩不多的时间活的稍有尊严些,连这么卑微的愿望都只能是奢望吗?

  “暮少爷,怡心岛到了,你,要不要去看下爱德华老爷。”保镖上前,垂手问道。

  楚暮直起身子,死死盯着屹立湖中心的白色庭园。

  爱德华狄陌,他的亲生父亲,也因进入娱乐圈,滥情成性而被褫夺了继承权的陌氏嫡系子孙。

  “去通报。”楚暮双手捂着自脸上滑过,抹去夺眶而出的泪水。

  没多久,下人跑来,垂手道:“暮少爷,老爷刚吃了药睡下。”

  楚暮转身朝游艇而去,爱德华可以选择不见他,而他却不能过门而不入,这就是他的悲哀。

  游艇径直朝前,激起漫天水花,楚暮迎风而立,被浪花濯湿的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

  跨下游艇,手机再次响起,楚暮按下手机,脸色骤变,跳上路旁边的悍马绝尘而去。

  澳伦北郊,一座十字形交叉,上方矗有两层圆形柱廊构成的灰色的古旧建筑,出现在面前。

  然而,这里却不是教堂,而是澳洲私立的疯人院。

  车子撞开黑色镂空的圆形大门,一路疾驰而去,最终停在那栋青砖圆形塔顶的教堂前。

  跳下车,朝着楼顶狂奔而去,顶层的铁栏杆外,一个骨瘦如柴,面色枯黄的油尽灯枯的女人,已翻过防护栏杆,灰发迎风飘荡。

  数名护士和着医生焦灼立在背后,却不敢上前,没人能解释,平日连下床都困难的人,怎么会有气力爬到楼顶?

  此刻,她干如枯爪的手里攥着块圆形小木板,另一只手不断的自高台上的灰尘里拂过,朝着凹得不样子的脸上抹去。

  “爱德华,今天生日,晚上要参回宴会,和他见父亲……”她机械的朝脸上抹去,干瘪的嘴里不住低声喃喃着。

  楚暮闪身跨进来,医生上前急道:“楚先生,刚刚护士去给你母亲送药才发现她竟逃了出来,这已经是第三次,为什么每到这个月,她的病情便会加剧?”

  “只有找到病因,我们才能对症下药。”

  楚暮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看向面前的母亲,悲愤无助。

  因为今天是母亲的生日,十八年前的今天,爱德华狄陌承诺她,今晚会带她参加陌氏家族的夜宴,她将正式拜见自己未来的公婆。

  楚暮昂头,忽的笑开,连着眉目都涟漪生艳,吓得旁边的精神科医生骤然变色,不由自主退着步子。

  多么可笑,游弋花丛的豪门浪荡子,甚至连戏言都称不上的玩笑话,竟被她当了真。

  二十多年前,他的母亲只是个独闯娱乐界的女演员,因着倾城容颜被爱德华看中,成为他的情妇,并因怀孕放弃本该不错的前程。

  一心一意等他回来娶自己,然而,爱德华却飞回澳洲,从此因讯全无。

  生下他后,一无所有的过气女星,只能靠出卖身体来养活他,十岁那年,母亲被查出肝癌,因着化疗容貌尽毁。

  这时她才自新闻中知道,当年的爱德华竟是陌氏嫡长子,数十年的艰辛逼得她最终成长起来。

  带着儿子上门,逼迫陌氏当家人让儿子认祖归宗。

  陌啸天不愿陌氏血脉外流,却也只同意让他以养子身份入驻陌氏,改名:楚暮。

  并承诺在他成亲后,可以进入陌氏集团,从始至终,他的生父不曾出现看过他一眼,何况是这个容颜尽毁,肮脏不堪早已被他忘记的女人。

  病痛的折磨和抑郁,最终将她逼到崩溃边沿,精神失常后的女人忘记了一切,包括她的儿子,却独独记住了无情抛弃自己男人,和曾经那些分文不值的承诺。

  楚暮朝前伸着手,宽阔的嘴角上扬,笑意凉而薄:“妈,我是小超,我来看你了。”

  经年未提的名子让栏杆外的女人身子骤僵,缓慢的扭过头,沟壑纵横的脸上如同干裂已久的大地,龟裂出道道罅隙。

  她绷着僵硬的身子,黯淡无光的双眼瞬间迸发出极度欢愉,手中木块跌落,干枯如爪的手朝他抻去:“爱德华,你来接我了……”

  楚暮微滞,也是,他长得和父亲极为相像,母亲现在又神志不清。

  他向前一步,脸上的笑越发凉薄:“是,我来接你去参加晚宴,来,快点过来——”

  她抻在半空向前手忽的顿住,似是想起什么般,脸上的肌肉开始颤抖,眼中光芒急速黯淡。

  “不,你骗我,你不是爱德华,你不是……”

  楚暮脸色大变,飞身向前,因着激动她的身子左右摆动,猛的朝后倚去,直挺挺的朝楼下栽去。

  “不……”楚暮冲上前,悲声嘶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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