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之前看过的作品,点击这里查看最近阅读记录

  大概是呼吸不顺畅了,沈安禾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她显得很不安的样子,低声的呢喃了一句,“齐曜,为什么?”

  就算是在睡梦中,沈安禾的声音也充满了浓到化不开的悲伤。

  齐曜迅速松开了自己的手,沈安禾并没有醒过来,可睡梦中的她显得越来越不安,额头上的汗越渗越多。

  齐曜一双妖媚的桃花眼,盛着化不开的冰冷,此时眼神复杂的看着沈安禾。

  最终,他还是抬起手掌覆在沈安禾的胸口上,安抚一样的轻轻拍动着。

  沈安禾终于安静了下来,可是眼角却有两行情泪不期然的滑落。

  齐曜替她拂去眼角的泪珠,温热的泪水熨帖着指尖,齐曜对着沉睡的沈安禾轻轻地问,“沈安禾,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

  在亥时之前,马车抵达安和侯府的正门,沈哲掀开沈安禾的马车帘子,小女孩沉沉的睡着,满脸的苍白和疲惫。

  沈哲心痛的不行,对待奇珍异宝一样的将沈安禾抱起来。

  沈安禾睡得很沉,但是睡的并不安稳,她做了好多好多的梦。

  她梦见她跌进齐曜怀里时,那双摄人心魄的桃花眼,她梦见她穿上精心准备的舞裙为齐曜翩翩起舞,……

  她梦见她记忆中最美的片段。

  可她也梦见,她穿着大红的嫁衣嫁给齐曜,却在新婚之夜独守空房,她梦见血流成河的法场,梦见森森的白骨,梦见口吐鲜血的齐曜……

  猛地惊醒,沈安禾喘着粗气从床上弹坐起来,静谧无声的夜,月光从窗缝中投进来。

  沈安禾抹掉额头上的汗,蜷起膝盖,沈安禾把自己抱成一团,无声的哭泣。

  她的敌人从来都不只是齐曜,可是齐曜却是那个最能让她撕心裂肺的人。

  自己选定的爱人原来真的那么难以忘怀,就算已经下了狠心杀过他一次,可是每每想到他死时的样子都心痛到无法呼吸。

  她真的,能再下一次狠心吗?

  沈安禾的哭泣湮没在浓黑的夜里,安和侯府中沈哲的书房里剩着最后的一盏明灯。

  沈安佑现在的表情很像要去杀人,“这府里到底哪个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对阿禾下手?要是查出来了我非劈了他不可!”

  沈安佑说着拔出腰间的佩刀,杀气腾腾。

  沈哲一声怒喝,“成何体统?”

  沈安佑赶紧把刀给收了起来,但是他还是气不过,“父亲,你看看阿禾现在的样子,您难道不心疼嘛?”

  “愚蠢!”沈哲也是处于暴怒的状态,他今天差点失去了自己宝贝女儿,他怎么能不心疼?

  对朝廷争斗从来都不在行的沈哲看出来了,今天的事情明着是针对沈安禾,实际上是在威慑安和侯府。

  沈安适沉着脸拍了拍自己大哥的背,“这场大胜,本来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可是却让安和侯府变成了许多人的眼中钉,但是我真的完全没有想到,他们这么快就会下毒手,若不是阿禾要去了苍风,今天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骑射场的事情,沈哲也觉得后怕,“安佑,就干脆派苍风去守着安禾吧,从今天看,那些人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安禾还小,性子也野,容易被人盯上。”

  “是,父亲!”沈安适一口应下,“父亲,我觉得我们需要防备一下朝中的那些反战派了。”

  沈哲一声冷笑,“那些高居庙堂的老东西,整日养尊处优我不愿和他们计较,但是他们竟然伤到了安禾!阿佑,阿适,以后行事尽量低调,但是我们安和侯府也不是好欺负的。”

  沈安禾修整了一个晚上之后,精神头恢复了不少,躺在院子里晒太阳的时候,春诗端着补汤就进来了。

  沈安禾瞥了一眼春诗的腿,笑了,“你的腿不是受伤了吗?这样容易暴露的。”

  春诗一脸无所谓的把东西放下,“宫里来人查案,这春霖阁里除了我和小姐全都被叫到前厅去了,根本就不怕有人看见。”

  春诗将碗递到沈安禾的手上,眼里充满了对沈安禾的崇拜,“小姐,您真的是太厉害了,您怎么知道那马会惊,而且还是内部人作案。”

  沈安禾大口大口的把自己以前最不爱喝的补汤给灌下去,经过昨天的事情,沈安禾明白就算计划再完善,身体跟不上也是白搭,昨天从马上摔下来之后沈安禾就已经在硬撑了。

  沈安禾随意的说到,“我其实完全不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我只是突然之间有种不详的预感而已。”

  九街亭,之前的那个晚上有人擅入安和侯府,他肯定不可能是来散步的,可是沈安禾并没有发现府内上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这就是最不对的地方。

  所以在春诗掀开帘子跟沈安禾说齐曜到了的时候,沈安禾低声的嘱咐了春诗一句,“一会儿见机行事,想办法回春霖阁里看看有没有人表现异常,把她带到我面前来。”

  沈安禾猜测的果然没错,春霖阁里,果然有人心怀不轨。

  春诗也是机灵,她回来的时候发现夏词不在,等到世子殿下要挑一个丫鬟代替春诗去服侍小姐的时候,她又突然出现主动请缨。

  春诗就顺水推舟把她送到沈安禾的面前。

  虽然夏词已经被关押起来了,春诗一想这件事情还是觉得汗毛倒立,“我一直觉得夏词投靠小姐了,危机就解除了,可是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果。”

  其实沈安禾也没想到,她本来也以为夏词就是一个被宋姨娘胁迫无依无靠的小丫头而已,可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夏词的身上恐怕藏着不少的秘密。

  沈安禾问春诗,“夏词精通香料的这件事情,你是从哪里得知的?”

  春诗说,“夏词家以前是开香料铺的,宋姨娘院子里的人也都说,夏词调制的香料比天香坊的还要好。”

  沈安禾陷入了沉思,为什么要制造夏词精通香料的假象呢?

  就在这时,有人在院前喊门。

写书评
请加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确定
【关注微信公众号,方便下次阅读】
在微信中搜索公众号:若看读书  每天领取若看券免费看。懒人直接戳 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