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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伺候的小心翼翼,这样的何燕珞太危险。

  “宝福。”

  “奴才在。”听到喊自己,他很是机警的挺直腰身,应道。

  “去仔细查一查少夫人,从小到大,连个细节都不要放过。”

  “是,爷。”

  “还有。”

  “爷,您吩咐。”

  “赌坊里闹事的那个大头,我想了想,他那两根手指,赔不起我两张牌九桌。”

  “奴才明白。”

  宝福真是替大头叫屈,这分明是被城门失火给殃及到了。

  “今晚我睡书房。”

  “奴才一会儿就去铺床铺。”

  “明日之前,不许任何人进携亦阁。”

  这是,不许任何人发现他被赶去书房睡了的意思?

  “是,爷。”

  “继续洗。”

  心烦气躁,除了去年冬天第七次娶妻,新娘子又死了,他许久都不曾有过这样的心情了。

  那次,是因为知道为了自己的婚事,嘉勇公府又要背地里受些指指点点,自己的父母和祖父母必会十分难堪,他对此觉得歉疚。

  这次,却单纯的只是被颜宁给气到了。

  她是真有本事,自己言行不端在先,他还没责难呢,她倒先甩了脸,还把他赶出了房门,就这性子,在颜府能受欺负,他怎么就那么不相信呢。

  她,一定有问题。

  然而,五日后,听着宝福的汇报,何燕珞的眉头越皱越紧。

  颜宁七岁之前,都住在扬州同安郡东孚县下一个叫钟英村的小村落。

  七岁那年父母双亡,伯父颜冠华将她接到京城抚养。

  在颜府,她性格胆小沉闷,卑微怯懦,就算对着个下人,都从来不敢大小声说话。

  又因为王氏母女不喜欢她,她的个性就越发自卑,话也不敢多说,生怕出错。

  颜雪欺负她,从来不分场合,当着人的面也会给颜宁一个耳光教训,挨打的颜宁,只会抹眼泪。

  下人许多都见过颜宁哭,暗暗觉得她可怜。

  而王氏对颜宁也很是苛刻,从不许她随便出门,家里一旦来了客人,王氏也要求颜宁编造各种生病的理由,不准她出现在饭桌上。

  颜宁的人生,基本就是围绕着整个汐桃苑,她不敢随便出门,可就算是如此,颜雪也经常“登门造访”,言辞羞辱,挥拳相向,那是常有的事情。

  颜心虽然不欺负她,可是比起颜雪,她根本不屑看颜宁一眼,颜宁用过的东西,她都会当作垃圾丢掉,而且,往往就是当着颜宁的面。

  颜宁的人生,在宝福的叙述中,完全是个悲剧。

  唯一一点出彩之处,就是宝福之前看到的,她冷笑着把颜雪和苏瑾推下了阁楼。

  可宝福现在,却有些怀疑自己当天是不是看错了。

  “爷,奴才觉得,少夫人推颜家大小姐和苏小姐下阁楼,可能不是人前装柔弱,人后下狠手,奴才打听到的那些看来,少夫人那是真柔弱,在颜家过的十分辛酸。那日,是颜家大小姐先推少夫人下来的,少夫人恐怕是被逼到了极致了,有些发了狂。”

  何燕珞在意的,却并不是这些。

  宝福口中的颜宁,无论是真柔弱,还是装柔弱,为何他怎么都无法和自己身边的颜宁联系到一起呢?

  “你确定,她这些年,不太出府门?”

  “是。”

  “除了颜家的人,她另外可有接触过任何人?”

  宝福摇头:“来了客人,颜夫人是不许她出来的,这是颜府除了颜大人和老太太,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左卫将军朱子厚倒是颜家的常客,少夫人也见过几次,不过没有人见过他们说话,少夫人每次只是像个丫鬟一样,跟在颜大小姐他们身后而已。”

  “就算真和朱子厚有什么,朱子厚也断然不是会教她那样说话的人。”

  何燕珞低声一句。

  宝福没听清:“爷说什么?”

  何燕珞抬手:“没事了,你出去吧。——对了,少夫人还在那雕木头呢?”

  “是,少夫人这几天除了给老爷夫人请安,哪里也没去,就在院子里雕木头。”

  “知道了,下去吧。”

  宝福告退出来,过正院的时候,紫菱小碎步跑上来,挡住了他的去路。

  这次打听,自然顺带也打听了一下紫菱这丫头,和颜宁一样,孤儿出生,是颜宁进京路上买的,一路带入颜府,伺候颜宁八年了,个性上也随了颜宁,柔弱卑微,不过很是忠诚,替颜宁挨过颜雪很多耳光。

  宝福对紫菱,心里也有几分同情,紫菱拦住他,他神色很是温和:“紫菱,有事?”

  紫菱红着脸:“宝福哥,我可以求你个事情吗?”

  紫菱长相上等,身材高挑,如果不是丫鬟,是个好人家的女儿,媒婆怕早就踏平了门槛了。

  一声宝福哥,叫的宝福心里酥酥的,神色就更为和悦了:“什么事儿?”

  “我知道宝福哥你出门替姑爷办事,是不用去管家那请示的,比我们方便很多,我想请你下次出门,能不能帮我去一趟白云观啊。”

  “去白云观做什么?”

  紫菱不肯说的样子。

  宝福也不为难,很是爽快:“行吧,你是要我去白云观帮你做什么?”

  “你帮我装一捧白云观的香炉灰来,可以吗?”

  紫菱大约觉得自己这个请求有些过分,让人跑那么远一趟,就为了一捧香炉灰,忙道:“来回车马费,宝福哥管我报销就可以。”

  宝福笑道:“举手之劳的事情,谈什么钱,你几时要?”

  紫菱不胜感激:“谢谢宝福哥,我急着要,不过宝福哥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那就什么时候。”

  “我记下了。”宝福看了一眼紫菱身后的院子,他家少夫人,正拿着刻刀,在那槐木树桩上细细镂刻,似乎是小鸟的形状,可是只有身子不见脑袋爪子翅膀。

  “少夫人还没刻完呢?”

  紫菱一脸哀怨:“可不是,废寝忘食的,像个小孩子一样,刻了一堆零散的小玩意,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以前可不这样,以前最爱安安静静的绣花纳鞋垫子,现在跟鬼上了身似的。”

  宝福忽然明白紫菱想要白云观的香炉灰干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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