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千星用力甩手,抗拒道:“干什么……”
厉盛琛上前一步,硬挺的胸膛抵上她的两片肩胛骨,高大的身躯微微往下,他两片薄唇从后面贴上她的耳蜗,沙哑低语:“如果你给不出合理的解释,晚上我把你绑在床柱子上,吊着‘打’!”
不知道是不是余千星想太多,总感觉他说的‘打’有着另外一层更深的含义。
像是一碟红色的颜料泼在她脸上,充满胶原蛋白的两颊红彤彤的,透着滚烫的温度,她转身时推了他一把,两人面对面而站。
余千星抬起杏眸,满含嗔怒的瞪了他一眼,答应下来:“我知道了,我会向你证明我没有偷拿胸针,你等着瞧好了!”
“嗯!”厉盛琛发出鼻音,下一秒,他陡然伸出手,抓住她的同时低下头,薄唇吻上她因惊惧而微微张开的红唇,狠狠一吮,尝到味道后放开她,迈步离开。
余千星愣愣地站在原地,不敢相信她竟然就这么被人占了便宜,而她居然还傻了,没有甩那人一记耳光……
“咳咳……”元秉站在余千星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发出两声假咳引起她的注意,随即,温和问道:“少奶奶,您饿了吧?常嫂准备好了午餐,请移步餐厅就餐。”
余千星肚子里发出一串咕噜噜的声响,小脸不禁一红:“谢谢秉叔……”
她从昨天中午到现在,已经是一天未进食了,再加上昨晚上又被厉盛琛狠狠折腾到后半夜,体力消耗太多,早已是饿的前胸贴后背,所以元秉的话,正好说到她心坎上了。
元秉笑了笑,说:“餐厅在这边,你跟我来。”
饱餐一顿之后,余千星开始思考怎么解决厉盛琛交给她的难题,很明显,何安娜是想要刁难她,或者更严重一点,是想看到她被姓厉的扫地出门……
她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格,而她和何安娜初次见面,无怨无仇,对方便下了这样的黑手,她确实不想容忍!
“秉叔,你过来一下,我有事和你商量。”
正厅里,元秉正在指派两个佣人做事,听到余千星的叫唤,连忙摆手让佣人退下,朝她走过去。
“少奶奶,什么事?”元秉询问道。
余千星示意他把耳朵贴过来,声音很轻的吩咐了什么,元秉仔细听着,目露赞赏的点点头:“我这就去办!”
话落,元秉迈步离去。
余千星叫来佣人,把桌上的餐具撤下去,然后起身往楼上走去。
位于偏厅的某个角落里,何安娜瞧见余千星在和管家说什么,可是她躲的远,压根听不到他们说的内容,只是看到余千星离开时的神色,暗自恨得咬牙。
当何安娜准备离开,却见木香喘着粗气从门口一路小跑过来,她上前拦住:“木香,你不在前院照顾花圃,打算干什么去?”
木香气喘吁吁道:“元管家说少奶奶有事找我。”说着,木香绕过何安娜,匆匆丢下一句:“我还是先上去了!”
这个软包子,竟敢忽视自己!
何安娜气的转过身去,正要命令木香停下,脑海里忽地闪过刚才余千星和管家交头接耳的一幕,神神秘秘,也不知道是在商量什么?可不过一会的功夫,木香就被叫上了楼。
她一下子联想到什么,趁着没有其他人注意的时候,也偷偷摸摸地跟着上了楼。
二楼,花厅。
余千星只坐了二分之一的椅面,背部挺直透着优雅的气质,她看到木香一路跑着上楼,便倒了一杯水,推向木香道:“我有事找你,不过你先喝点水。”
木香下意识地后退一小步,小声畏缩道:“少奶奶,您有什么话只管吩咐,我不渴。”
余千星见状,倒也不再勉强她,白皙的小脸微微绷紧,眉眼间流露出一丝不怒自威的气势,沉声道:“你之前帮着何安娜作伪证,这事我已经通知了秉叔处理,他说要将你赶出去……”
她还没说完,就见木香双腿骤然一软,几乎是不受控制地跪了下去。
“少奶奶!”木香流着眼泪,向她恳求道:“少奶奶,我妈妈的身体不好,弟弟要考大学,我真的不能没有这份工作,求求你,少奶奶,帮我向元管家求求情,不要赶我走……”
余千星心里不忍,但面上依旧一派严肃,皱眉斥道:“你这是干什么,起来!”
“少奶奶!求求你……”
木香不仅没起来,还对着余千星磕了个头,她是真正的穷苦人家出身,一家人都指望着她这份工资生活,她真的不能被辞退。
余千星看她真的被吓住了,目的达成,于是缓了缓语气,循循善诱道:“只要你在少爷面前说,胸针是被何安娜藏起来的,而且她还逼迫你将罪名推到我的头上,这样一来,被赶出去的人就是何安娜,你就能留下来!”
木香愣愣地抬起头,讷讷道:“可是,安娜说胸针不在她手上……”
到时候她说了,少爷派管家一查,不就露馅了吗?
若是因此,触怒了少爷,她同样会被赶出帝金雍宫,失去这份工作!
“可胸针也不在我的手上!”余千星神色镇定,笃定道:“何安娜只有你一个人证,没有物证,只要你说出是遭到她的胁迫而陷害于我,我的嫌疑就解除了。”
此时,何安娜正躲在门外偷听,得知余千星的全盘计划,她不由得握了握拳,悄悄地下了楼。
余千星注意到门外人影一闪,唇角不禁扬起淡淡笑弧,暗忖道:鱼儿已经上钩了!
“木香,你不会被赶出去了,起来吧!”
木香看着突然笑的如邻家姑娘般温柔亲切的余千星,整个人像是受到了盅惑,愣愣地站了起来:“少奶奶,您是说真的吗?”
余千星肯定道:“嗯,真的!”
楼下。
何安娜鬼鬼祟祟的回到她的房间,从柜子上的多肉盆里挖出一个暗红色丝绒盒子,藏在手里,然后来到二楼的主卧室门外,左右瞧了一阵,没有发现什么人,随即悄然潜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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