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让在场所有男性情不自禁觉得下身一寒,而那个当事人则已经躺在地上不停嗷嗷叫着。
萧永鹤冷眼瞧着那个大汉,果断捡起地上的大刀,毫不客气地将刀放在了躺在地上的大汉脖子前。
那个大汉瞪大眼睛一脸惊恐,都顾不上生理上的疼痛吓得脖子都不敢缩一下。
众人纷纷瞪大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这变故让众人一时间找不到改用什么语言表达,一时间鸦雀无声。
萧永鹤清冷的声音在林间响起:“要嘛看着你们的同伴死掉,要嘛让我们过去!”
三人中最壮的汉子拿到的手有些颤抖,咬着牙吼道:“你,你这个小娘皮,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这些人统统杀掉!”
萧永鹤冷眼瞧着那两个男人,心底的紧张慢慢被冷静取代。说实话她一开始的确非常紧张,踹人的动作都是下意识的,可随后理智战胜了紧张,敏锐的发现了那三个汉子不对劲的地方。
这些人拦路抢劫根本不是提前做好准备,身上的衣裳都是庄稼汉的甚至还补了几个补丁,更重要是这些人的气势一看就不像是杀过人的模样。
她上辈子因为工作需要,有时候难免会接触一些常年混迹黑暗中的人,这些人或许没有真正意义上杀过人,却经常参与各种火拼之中,身上的气势和眼神大不相同,就连一举一动都会让人感到胆寒。
正因为看到了这些,她才断定这些人应该是临时起意抢劫的,至于原因是什么,她管不着。
萧永鹤没说话,只是手中的那把刀拿的更稳了,同时轻轻往地上那人的脖子上近了几分。
她的小小动作让其他两个汉子骑虎难下,其中一个矮胖男子突然将手中的大刀猛地一丢,朝她的方向跪下。
“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弟弟,求求你……”
突然的求饶让众人当场愣住,饶是萧永鹤自认为自己是见过世面的也没想到会出现如此戏剧化的一幕。
“大哥,你咋能这样捏!”拿着刀威胁车夫和萧永松的汉子十分不甘道:“不就是个小娘皮吗,咱们三个大男人还打不过啊!”
“二弟,你忘了咱娘怎么教咱们的吗?!”跪在地上求饶的汉子眉头一翘,怒声道:“咱娘说了让咱好好照顾三弟,你咋能不听娘的话捏?!”
那被叫做二弟的汉子默默地放下刀,然后乖乖跪在了大哥后面,对萧永鹤求饶道:“夫人大人有大量,别和咱们三兄弟一般见识,求您放过我三弟,求求您。”
局面一下子朝着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方面发展,作为当事人的萧永鹤当场愣住,一瞬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眼下发生的事情。
两个大汉子跪在地上朝她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求饶,甚至还将身上仅有的几枚铜钱放在她面前,一瞬间抢劫的变成了被抢的,可她什么时候说过要抢劫了?
空气突然安静,萧永鹤只觉得淡淡的尴尬围绕着自己,可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化解眼前的局面。
“既然他们已经知错,夫人不如就高抬贵手放人一马吧。”后面的马车帘子被拉开,青衣男子从里面钻出来,“佛家曾说放假屠刀立地成佛,夫人不如……”
“管你屁事!”
萧永鹤粗鲁的话让众人吓了一跳,那个青衣男子更是一脸错愕,显然没想到自己好意相劝却被恶意拒绝。
萧永鹤此时心情十分恶劣,看到那个青衣男子的瞬间她心里还有些高兴,没想到早上在船上遇上美男子,现在还能遇上,真是缘分。
可听完对方说的话,顿时那丝丝好感烟消云散。她才是受害人好不好?!凭什么到了对方嘴里自己反而成了始作俑者一般,还成了恶人了!
“夫人,在下只是一番好……”意。
“公子的好意还是留着自己用吧,小女子担待不起!”萧永鹤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小女子倒要问问公子,你口中所谓的高抬贵手是什么意思?这立地成佛又是什么意思?!”
青衣男子眉头紧皱,看着眼前的萧永鹤那咄咄逼人的态度,仗着她现在处于有利的地位就开始叫嚣,顿时觉得这样的女子真是粗俗不堪!亏他之前还觉得这女子是个见识多广还通情达理的人呢。
“在下是读书人,不与你一般见识!”青衣男子丢下一句话后,转身坐回马车。
萧永鹤气得跳脚,怒声道:“你以为你读书人就了不起是不是?!你爹娘没教过你随便侮辱别人要道歉吗?!”
马车内没有任何动静,好似听不到她说的话一般,这让她更加上火,看着眼前三个汉子顿时觉得碍眼无比,手中的刀再次往地上的人的脖子去了一些,紧接着一个动作,顿时响起好几声惊叫。
“啊——”
“弟弟!!”
惨叫的是躺在地上的汉子惊恐地瞪大眼睛,紧接着一个白眼晕了过去。
剩下是那两个汉子,撕心裂肺的声音好似萧永鹤已经把他们三弟的脑袋斩了下来一样。
萧永鹤无语地看着三个大男人的表演,高涨的怒火都被浇灭,“叫个鬼啊!不过是把刀丢掉而已,至于嘛!”
那两个汉子闻言,定眼一看,这才发现原来在萧永鹤手中的刀此时正放在三弟身上,而他看模样是晕了过去。
萧永鹤不爽地瞥了那马车一样,然后来到牛车前,看着在不远处吃草的老牛,松了口气道:“永旺爷爷,这牛车还能跑吗?”
“能!”被称为永旺的老爷子是凤眠村专门赶牛车的车夫,他说完之后直接去牛车上自己坐的地方摸出一套新的绳索,“还好老头我早有准备。”
“终于可以回家了!”萧永椿长呼一口气,然后凑到萧永鹤面前小声说道:“姐,你刚才真厉害!”
“对啊,妹妹你真勇敢!”萧永松闻言接过话道:“刚才吓死我了,还以为你会出事呢,你要是出事了我回去肯定会被爷爷打死!”
“哪有那么夸张。”萧永鹤笑了。有了堂兄妹的打岔,她心里的火气几乎没有了。
只是望着那跟在众人后面的马车,她心底的火气不受控制地再次升起,别让她在看到那个混蛋!不然她非要问清楚不可,到底是几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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