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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吾十一年,夏。

  天色晴好,万里无云,御花园里百花齐放,微风拂过,阵阵扑鼻芳香,几只白鹭飞落湖中,嬉戏追逐。

  “噗通”一声巨响,水面激起千层涟漪,临湖小亭中登时传来不加掩饰的讥笑,肆意又张狂,戏水的白鹭受惊,呱呱叫着挥翅飞远。

  沉入水底的人突然冒出,浑身湿透却未见半分狼狈,脸上未施粉黛却灵动可人的紧,翦水秋瞳里闪烁着危险的光,直直射向岸边。

  顾封华被那目光看得没来由心头一紧,下意识地后退两步,缓过神后暴怒,蹬蹬蹬又上前,指着湖中那少女厉声骂道:“你那是什么眼神?当心本公主剜了你的眼睛!”

  顾终渺望着那张倒映在水面上的脸,美丽,却又陌生,她呆呆地眨了眨眼,狗血这两个大字充斥在脑海——她穿越了?

  否则上一秒还和叛徒同归于尽牺牲在滔天火海里的她,现在怎么会活生生的出现在这里?

  顾终渺深吸一口气,接受了这个事实——她,21世纪异能特工局S级特工,真的穿越了,嗯,貌似还穿在了个倒霉蛋身上。

  饶是她心底掀起一场惊涛骇浪,依旧没有忘记从小培养出的喜怒不形于色,可是这沉默的一幕看在别人眼里就成了另外一回事。

  “三公主您看,她被吓的不敢说话了呢。”讥嘲的女声传来。

  顾封华愉悦地眯起眼,十分赞同宫女的说法,同时又深深懊恼方才的失态,怎么会觉得顾终渺那一瞬间有了几分父皇的气势呢?一定是她看错了。

  “喂,”顾封华两手撑在栏杆上,半个身子倾了出去,俯瞰着顾终渺,冷笑道:“有个洗脚婢出身的母妃,我如果是你的话......”

  “是我的话怎么样?”脆生生的女声打断了她的话。

  顾封华怔了一下,旋即加重语气,一字一顿道:”我会立刻投湖自尽。”

  没想到本该生气的人非但没有半分怒意,反倒还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半晌才赞同地点了点头:“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趁着顾封华错愕之时,顾终渺的手已经悄无声息地伸出水面,明眸中流光溢彩,夹杂着几分阴险。

  “不过。”她的小手搭上顾封华的手腕,牢牢箍住,对上她惊恐的目光,嘴角的笑越扩越大,发力狠狠向下一扯。

  “啊——”

  “噗通。”

  顾终渺抹了把溅到脸上的水花,闲闲的补充完下半句:“我要拉你一起陪葬。”

  借力翻跃上岸,跟在顾封华身边的小宫女早已看呆,顾封华好心提示:“你家主子好像不会水。”

  水里的顾封华早就失了仪态,扑腾着挣扎呼救,脸上的妆容遇水全花,配上一张惊恐的脸,活像贞子再现。

  “顾终渺...咳...本公主...做鬼...咳咳...都不会放过你...咳咳咳!”

  顾终渺饶有兴致地蹲在岸上欣赏尊贵的公主说一句呛三句的惨烈模样,并在心里做了决定——才不告诉她那水的深度只到肩头。

  小宫女慌慌张张地挥了个帕子出去,要拉顾封华上来,顾终渺啧啧叹息,好一幕主仆情深。

  欣赏够了,她慢条斯理地起身,慢条斯理地顺了顺头发,慢条斯理地...在小宫女的屁股上印了一个湿哒哒的脚印。

  “啊——”

  “噗通。"

  可怜的白鹭第三次被惊跑,顾终渺满意地望着水里的贞子二人组,吹了声口哨,转身,抬脚,齐步走。

  映掩的树后,突然现出一抹玉色的身影,细长的桃花眼凝视着顾终渺离去的背影良久,突然轻笑出声。

  “有趣。”

  顾终渺漫无目的地在皇宫里四下乱转着,一脚踢飞了挡路的石子,又一次深深叹气。

  哀怨地低头望了望一马平川的胸口,她含泪,凝噎望天。

  穿越就穿越吧,竟然把她最引以为傲的36D穿没了,现在这副弱不禁风的小身板,怎么看怎么是个病痨子。

  顾终渺越想越郁结,一拳打在旁边的树干上,怒吼:“耶稣,我日你仙人板板!!!”

  “耶稣是谁?”凭空多出一道动静。

  顾终渺一震,立即进入警惕状态,眼神飞速掠过空荡荡的四周:“谁?”

  没人回答她的话。

  顾终渺瞧了半天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周围空荡荡的只有膝头高的灌木丛,怎么看也不像是能藏人的样子,顾终渺蹙了蹙眉,难道她刚刚是幻听了?

  松了口气,背部紧绷的肌肉渐渐放松,她懊恼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余光不经意瞥到地面一处,眼神骤然一亮。

  几株乱草下透着点点红色,顾终渺快步过去,拨开乱草,露出下面的东西。

  “没想到竟能在这里发现地锦草!”她大喜,这种草药对调养身子极为有效,一般只生长在极寒之地,没想到竟能在这里找到。

  正好可以调理她这病痨的身体。

  顾终渺很满意,小心翼翼摘下那草,正要纳入怀中,突然顿了顿。

  缓缓地...瞪大眼睛。

  不对呀!

  刚才明明还是四株,怎么转眼就剩下三株了?

  她使劲揉了揉眼睛,四下无人,剩下的三株草药静静躺在掌心,枝叶还随着微风轻轻摇曳。

  这个世界玄幻了?有鬼?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又被她瞬间掐灭,顾终渺费解,难道真的是她数错了?

  掌心处突然传来一阵微痒,她低头,不可置信地呼出声,手上一抖,差点把草药抖出去。

  只剩两株,只剩下两株草药了!

  一瞬间,无神论者顾终渺脑海中掠过曾经看过的各国鬼片,她费劲地咽了咽口水,只觉得自己膝盖有点软。

  奶奶的,她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偏偏就怕那种狰狞鬼魅的东西,光是想想就毛骨悚然。

  安静的宫墙之中突然传来一阵异动,似乎是谁在笑,可那动静却不像人声,而是一种,动物的,间歇性卡带般的嘶笑声。

  顾终渺顷刻之间明白她被耍了,一阵怒火登时从胸腔中窜出,竖耳辨认笑声传来的方向,最终视线锁定在了一株矮树丛后。

  那戏耍她的东西笑的太过得意忘形,连带着树丛都跟着一颤一颤,她大步过去,果不其然,笑声就是自这里传出。

  看清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顾终渺差点气歪了嘴。

  一只圆滚滚的...毛皮光亮...碧蓝碧蓝的...胖鹦鹉!

  她顿悟了,这该死的鹦鹉不光接她的话,还偷她的草药!

  胖鹦鹉似乎感觉到来自背后杀鸟的视线,笑声骤然一收,缓缓回过头去。

  鸟眼对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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