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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另一边,众人忙着搭浮湖的事情,胡小青便将重伤的廖青和凝香带回了自己的大帐之中。

  “你带这两个人回来做什么?”胡宁远抱着手臂蹙眉问道。

  “自然是有用处的。”凝香盲着眼睛,一边摸索着一边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

  “我知道你这丫头。想不到,珍女阁的大小姐也到这潜龙渊来公干了?难道是花姨最近又有了什么新的生财的路子?”胡宁远语言轻佻,似乎十分不待见凝香。

  凝香倒也不恼,挑了挑唇角道:“能得到赫赫有名的鬼手胡爷一句大小姐,此行倒也不算枉费了。”

  “你这丫头倒是伶牙俐齿,果真与你那老鸨娘一个模子。”胡宁远毫不客气。

  凝香心中虽然生气,却也没争辩,而是笑盈盈的说到:“是啊,女儿都跟爹娘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老鸨的女儿倒也算是女儿,可胡爷的女儿,倒是成了妹妹,当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艺高人胆大,胡爷的艺,当真是我们这些做晚辈的学也学不来的。”

  “你这妖女,给我住口!”

  胡宁远此时已经冲着凝香冲了过来,旁边的胡小青则是阴沉着脸色坐在一边不出声,她小鹿似的眼睛微微的红着,似乎在轻轻地抽泣。

  而受了重伤的廖青也不知道何时醒了过来,见胡宁远冲了过来,本想着静坐看着一出好戏,却发现那双消瘦粗糙的手指之间,一根如冰霜般透亮,如发丝般纤细的银针若隐若现。

  而这样的针,他在那一夜,也曾见过。那一场月国的浩劫,就是这样一根冰亮的银针刺向他父亲的眉心,让月国宫殿的侍卫军顷刻间倾覆的。

  难道那个蒙面的黑衣人,是他?不对,那个黑衣人十分瘦弱,身染佛香,若非在佛寺清修数年,是不会有那样浓烈的香气的,甚至那根剧毒的冰针之上还染着佛香的气味。

  胡宁远已经到了眼前,那根冰针从糊口飞旋而出,冲着凝香的喉咙笔直的冲了过来。

  廖青随手抄起手边的酒壶,便将那银针挡了下来。

  凝香听到声响,不禁往后退了退,嘴里还是一副不饶人的模样,蜷缩在重伤的廖青身边,一把抱住他的胳膊挡在自己的身前。

  “莫非,胡爷的本意,不是妹妹,而是妻子?”凝香越说越过分。

  而廖青也有些听不下去了,转身呵斥道:“你若再出言不逊,我便不再救你。”

  凝香听廖青的语气,似乎不是在开玩笑,于是向她身后躲了躲,也不再说话。

  可胡宁远已经气得满脸通红,正要冲过来给盲着眼睛的凝香致命的一击,一旁的胡小青突然间哑着声音问道:“阿哥,她……她说的可是真的?”

  “别听她的!阿青,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不是。”

  胡小青的眼神让胡宁远心碎,她看着他躲闪的眼神,心中已然有了结论,知道这盲姑娘说的十有八九是真的。于是她擦干了眼泪,对着胡宁远道:“不论你是我阿哥,还是我……我的爹爹,我们永远都是亲人。虽然阿青不知道,你为何要对阿青隐瞒一些事,不过阿青知道,你对阿青是真的好,那便足够了。”

  胡宁远听着胡小青的话,不禁心头一软,万千思绪涌上心头,手中的银针也顺势脱落在地上,发出细碎的不易察觉的清脆声响。

  大帐外渐渐有了人的声音,天色渐白,人们将浮湖的机关布置好归来,老祭司的权杖声也在大帐门口响了起来。

  “小青,小青!”老祭司唤了几声。

  “来了。”小青起身,将找好的几瓶药膏放在了桌子上,转身对廖青和凝香说到:“红色的是治摔伤的,青色的是解万生草的毒的。切不可用错。”

  说完小青看了一眼身旁的胡宁远,安慰似的轻轻点了点头,便又恢复了往日那副可爱的神情,离开了大帐。

  胡宁远见胡小青离开了,手中的飞针便要趁机刺向凝香,可廖青却一把扯住了他出针的手腕,踉跄着起身对胡宁远说到:“你的功夫……你的功夫没有我的高,虽然我受了伤,可你若是执意要伤她性命,我便也能与你切磋切磋。如此,怕是公子也没有什么胜算吧。”

  胡宁远眉头一皱,想着他堂堂名震江湖的鬼手胡爷,手快如风,针飞如光束。谁曾想,竟然会被这小子截下来,当真是颜面扫地。看他的功夫,似乎并不来自于中原,如此深不可测,自己若是因为这贱丫头的口舌之争,跟这小子打个两败俱伤,那边是十分的不值得了。

  “你这丫头给我等着!”说完,胡宁远甩开帘帐,绝尘而去。

  “没想到,你这愣头小子,还是很懂得怜香惜玉的嘛。”凝香歪着头对旁边的廖青说到。

  廖青扭过头,看到凝香蒙着双眼,脚边伤口已经裂开,殷红的血从脚边流出来。

  “你的脚……”廖青欲言又止的说到。

  凝香下意识的王后一缩,警惕的说到:“休想!你把药递给我,我自己来。”

  廖青叹了一口气,撑着身子将桌上青色的药瓶递给了凝香,凝香却一推对着廖青说到:“这可是青色的?”

  “是。”

  凝香摸索着打开药瓶子闻了闻,退给廖青道:“我要那个红瓶子的。”

  廖青迟疑了一下,还是将药瓶子递给了凝香。

  凝香闻了闻,便掀开脚踝,准备上药。

  “这药……”

  凝香想起来,便将脚踝盖上噘着嘴对廖青道:“你……你转过去!”

  廖青强撑着身子转过身去问道:“这药莫非是我记错了?”

  凝香一边摸索着上药,一边应道:“傻小子,什么记错了,分明是那丫头刻意为之,来报复我罢了。你真当那丫头长了一副慈悲模样,真的就是善良无辜的小白兔了?”

  廖青无奈的冷脸应道:“那你何必惹她?”

  “自然有我的道理,你算老几。”凝香应道。

  廖青听凝香说话,只觉得气的胸口更疼了,便转过身来不再理她。

  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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