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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孕在身耶,先生,不能走慢点儿吗?"沈瑶玥被詹岳粗鲁的拖着走,实在是有点吃不消。

  "先生?谁是先生?"詹岳疑窦丛生的反问,这时他才想起她有身孕,长腿才终于把步伐放慢了些:"妳也知自己有孕在身,还那样往险境扑去!"

  沈瑶玥这才想起古人不叫男人为”先生”,那要叫啥么?好像是”公子”。

  沈瑶玥无耐的翻白眼道:"总之我想先去洗把脸。"

  "洗脸?脸上那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不就蛋白吗?刚我们身旁不是有两只母鸡吗?我顺手偷了牠们的蛋,就抹在眼皮上,现在蛋白硬得快把我的眼皮黏瞎啦!我看不见前方,要去洗脸啦!"

  "呃!"詹岳一听,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这的确是个好主意,妳就那样黏着一路回宫中,这样也不会被人发现妳。"

  鬼灵精怪,詹岳呧哝着。

  "我不要,我要先去洗把脸。"。

  "不准,不必。"詹岳的声音在很远的彼方,沈瑶玥像瞎子摸象般的追着他在后面死命的嚷着。

  两人终于进了宫,詹岳还未松口气,沈瑶玥却拉长着一张还黏着蛋白的鬼脸,没看够古老的市集繁华,实在是扫兴至极,这是连考古学家想花钱坐时光机,都买不到的机会啊!

  等老娘生完孩子翻身后,一定要逛街逛个够。

  好怀念百货公司的周年庆啊!何时才能再蹬着三寸高跟鞋、擦上兰蔻最新一季的水漾唇彩、打扮的花枝招展,挽着姐妹们的手,走在繁华糜烂的城市光廊里?我的妈啊!

  若不是一大堆有的没有的后宫恩怨缠身,她一定要在皇宫外面玩到通宵达旦,和朋友醉死在大街上也无妨,起码难得来了古王国一趟,也要去见识见识古时候的夜生活,是怎么渡过的吧?

  只是后宫的女人,全都是小肚鸡肠的小心眼,没有半个女人能好好相处,非要斗得妳死我活才是王道,害她过得战战竞竞,没一天好日子。

  千错万错,就错在大家的老公都是同一个人,怎么可能和平相处?而且还得被永远关在那个富丽堂皇的皇宫之中,一辈子都出不宫门,那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她每次光想到失去了自由,就开始头皮发麻。

  可怜的后宫三千佳丽,彼此若是没有争、没有斗,一生能有几次机会见得了自己的老公?

  所以好像也只剩下踩着别人头顶往上蹬,才是她们生活唯一的目标和希望。

  她偷偷瞟了一眼一脸严肃的詹岳,此时两人走在这无人的幽僻石子路上,有点像以前下课后,常常一起走在实验室大楼后方的小径。

  她身上总是抱着一堆书,那是每次下课时,詹岳一本又一本丢给她的功课。

  "这本要读完,这本也是,还有这本…然后是这本…"她默默的跟在他身后,承受着他一直放到她手上的负担。

  屁颠屁颠的跟教授走到了学校大门,看着他俊逸成熟的脸庞,好几天下来几乎不眠不休的研究,已长满了胡渣。

  每次到了校门口,沈瑶玥总想对他说些什么?但看着他道貌岸然的严肃面孔,却又不知该对他说什么好?

  然后还是穷极无聊的互道再见后,便分道扬镳,沈瑶玥怅然若失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

  她咬着下唇,为刚刚又是一阵哑口无言感到万分的懊悔。

  再这么磨蹭下去,她的青春就要跟着这段初恋一起埋到地狱里去了!

  她再不主动出击,那根木头好像永远都只是根木头,不会自己雕刻成令人可歌可泣的艺术品。

  于是她终于在情人节那天,提起勇气约詹岳一起吃饭。

  情人节那天约吃饭,再傻的人,都应该明白什么意思了吧!

  沈瑶玥还刻意找了气氛良好、有烛光晚餐的意大利餐厅,当天低叉胸领迷你短裙,深情款款的煽动着如乌羽的睫毛,语调也变得轻柔呢喃,几杯红酒下肚,光想,自己的心都要醉了。

  詹教授居然欣然答应了她赴约,当晚第一眼见到她时,沈瑶玥感觉到他幽蓝的眸子都在发亮,直直的钉在自己身上,内心禁不住的一阵欢呼,他终于把她”放入眼里”了吗?

  被那双深邃的让人想跟着沈沦下去的星眸,把她盯得脸不禁泛起一阵的潮红,害她突然不知所措的垂下了眼睛,不敢直视着他。

  他款款的伸出手,轻轻的掠过她耳际边垂下的浏海,他…不会是要…吻她?沈瑶玥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激荡到跳了出来。

  沈瑶玥闭上眼睛,这朝思暮想等待了近两年的初吻,终于要花生了!外面是不是在放烟火?怎么听到呯呯声,好响亮!

  但是等了半天,她樱红的唇上却渐被冷气吹得干裂,也完全没有另一片唇来加以滋润它。

  "妳的耳边残留了什么东西?怎么出门前没先洗脸吗?"

  他修长的手指往她的耳根一抹,沈瑶玥尴尬的看着他黑漆漆的指尖,他若无其事的往餐巾纸上抹干净,便津津有味的吃着美味的意大利面。

  他刚刚应该没猜出她满脑子在想什么吧?沈瑶玥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沈瑶玥失望的拿起高脚杯猛的将酒一饮而尽,却随即噗哧的全数喷了出来:"这是什么酒?怎么那么酸吶?"

  这爱情不能顺遂,难不成连服务员也要耍她和嘲笑她,是在配合她现在心酸的心情吗?

  她愤愤的招了服务员过来:"小姐,你们怎么送一瓶醋来?这分明不是酒啊!"

  "是酒啊小姐,这酒好端端的装在酒瓶里,怎么可能会是醋?"服务员一脸莫名其妙:"您不是倒那红酒瓶里的吗?"

  "没错,我就是从那瓶子里倒出来的,但却是酸的,而且非常的酸。"

  服务员很不客气的扁扁嘴,耸肩道:"那就没错嘞啦小姐,那是顶极的红酒,若是您喝不惯那么高级的酒,可以改开别种价位的。"

  沈瑶玥额上的青筋,开始鼓鼓暴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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