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洒在一场本该喜庆的婚宴上,一个豪华宽广的大庄园灯火通明。零零星星的几个人来参加A市,最豪华且最清冷的婚礼。
潘小宛穿着一身雪白的抹胸婚纱,在璀璨灯光的照耀下,一张俏皮的娃娃脸上,有点茫然,有点苦楚。
别人结婚都是一副高高兴兴的模样,而她却是被老妈逼着跟盛极一时的A市首富,享有皇太子之称的诸家二少诸凌越成婚。而在此之前,她只记得与他见过一次面,还是在下聘礼的那天。
传说中诸家二少冷酷无情,喜欢拈花惹草,处处留情,标准的一个花心大萝卜样。
这不,婚礼从早上太阳升起,到现在夕阳落下。这位诸家二公子诸凌越还没有显身,唯有潘小宛一人拿着一束鲜艳欲滴的玫瑰花,茫然的抬眼望着庄园的入口处。
潘母和潘父不忍看到女儿这么悲惨的一幕,很是善意地借口有点事,离开了观礼台去别处观赏景致。顺便两口子悄声愤怒讨论了下,是不是他们家高攀了?还是这个诸凌越真的不是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冷风拂晓,十月的风秋意凉飕飕的。潘小宛在冷风中被吹得瑟瑟发抖,觉得再吹下去铁定感冒时,诸凌越终于来了。
他一身黑色手工裁剪得体的阿玛尼西装,一手悠哉悠哉插在裤兜里,慢条斯理地走到潘小宛身边。轮廓分明的五官,完美搭配,犹如上帝精心雕刻。很是俊美!
潘小宛觉得他应该会为他迟到这么久,说点什么的?谁知他二话没说,牵着她的手就往神父面前走去。二人在双方亲人和司仪的祝福下,完成了这么个仅仅只有几个亲属在场的清冷婚礼。
新房内,潘小宛因为这仓促的和不熟悉的人结婚,而坐在床沿双手交叠握着,紧张不安。
一身酒气熏天的诸凌越,摇摇晃晃地走到很多喜庆气球和玫瑰花装扮的床边。一步一步地接近潘小宛,一双桃花眼很是炙热。见那双黑曜石般美丽的眼眸中像是看陌生人似的,带着恐惧地看着他,心里一沉。
潘小宛甚是害怕这种眼神,就像是一个猎人看中猎物的神情。
她一步步地往床后靠去,直到后背抵着坚硬的墙壁,才吞吞吐吐道:“二少,你冷静点……别激动!我们也才认识,可不可以给……彼此点了……解时间。我们……”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巨灼热的身体覆盖。一双依旧炙热的桃花眼灼灼地看向她:“潘小宛,你是我的。我说了算!”
一双薄唇带着虐夺和占有,覆上了小宛那樱花般漂亮的唇瓣,把她想要说的反驳话都统统堵在了嘴里。
小宛活了二十五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霸道的人。本想奋力躲开他的亲吻,可双手和双脚都被他牢牢地桎梏着。在她看来,诸凌越在A市的名声很大,响当当的。
不过是一个不学无术,留恋于花丛女人之间,含着金钥匙出身的富二代、皇太子。
当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时,潘小宛本能地拼命挣扎着。
诸凌越看着这个宛如瓷娃娃的美丽女孩,漆黑的眼眸弥漫着泪水,一双桃花眼灼灼地看着她,带着愤怒的质问:“你心中到底藏着谁?”
潘小宛把头偏向窗外,看着漆黑的夜色,默默无语。
诸凌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最后带着可以燃烧原野的怒火起身,头也不回地重重甩门,离开了婚房。
此后,再没踏进诸家老宅半步!
……
一年后
春风和煦,杨柳晓岸。诸家老宅,要说亭台楼阁,最复古雅致的就要数坐落于,A市最清雅的诸家老宅。
诸老爷子坐着轮椅,观赏着一汪鱼游浅底的池塘。撒着鱼饲料,眼神发散,对后面推着轮椅的管家道:“老王,最近凌越那臭小子的媳妇怎么样?有没有放规矩些?”
老王啧了一下嘴,想起这进门一年的诸家二少奶奶,可以说诸家的规矩在她耳边就形如摆设。诸家不让做的、忌讳的。她都兴致勃勃,欢畅地去做了。
伺候了诸老爷子这么些年,也跟着担忧道:“老爷,小门小户进来的,就是没什么修养。你且放宽心,还是自己身子要紧。”
诸老爷子闻言,突然一瞬间,把鱼饲料抛空:“凌越那臭小子一年都没回过老宅,她既然留不住凌越,还留在诸家做什么?”
老王身子一抖,熟悉老爷子的他自然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要说在诸家这一年里,过的最快乐的人是谁?那当然数一年前嫁进诸家的潘小宛,老宅很宽阔,可以说好由好几座别墅构成的庄园。古典雅致,中西方建筑风格的结合体。
这一年的时间里,小宛逛完这诸家老宅就花了约莫半个月时间。几座亭台楼阁,雕梁画柱,古风与现代景致的珠联璧合。
多亏了这一年诸凌越没有回家,她一个人在诸家除了忍受诸老爷子和诸家亲戚们冷嘲热讽及白眼外,日子过得也还算愉快。
不用自家做饭,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房间雅致宽敞,每个月还有几十万的零花钱。出门有管家老王专门安排的豪车,穿的衣裳、拎的包包全是名牌,买东西还有人拿包。
这简直是真真实实的豪门千金生活,因此小宛觉得如果一直这样当米虫下去,也真是踩了狗屎运。如果诸凌越一直不回来的话!
可孰知,好景不长留!
这一天,就在她和诸家一大家子人吃早饭的时候。年过七十的诸老爷子,娶的个三十来岁忘年之爱的后妻子陈水瑟,她来动作了。
此刻,陈水瑟优雅地放下瑞士蛋卷,眼神有意无意地看着潘小宛:“小宛,凌越都一年没回家吃过饭了。你怎么就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丈夫呢?最近他似乎和A市一个嫩模宣亚丽走的很近,再不好好改善下夫妻关系,只怕是凌越厌烦你,诸家也容不下你!”
潘小宛吃着鲜菇肉包很得劲,没想到话题就这样转移到她身上。正喝着一口豆浆,被这敏感的话题呛着,顿时咳嗽不止。
以至于嘴里的一口豆浆四溢开来,喷的满桌子早餐上都是雨滴。诸家众人一阵恶寒,一脸鄙夷地看着她。这还是A市颇有礼仪风范之称,诸家的孙媳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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