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诸家发生了这件佣人搞小动作,肆意破坏主人家菜肴事情后。诸家的佣人议论、鄙视潘小宛这个下堂妻的声音就淡出了耳郭子。喜欢嚼舌根子的人,都自动闭上嘴巴。
这些都要多亏潘小宛自己在路过庭院时,跟清扫院子的佣人朱阿姨,闲来无事聊着玩。而这个朱阿姨又是个大嘴巴,一时传的整个诸家大庄园的佣人们,都晓得诸老爷子看似对潘小宛这个孙媳妇不在意。
实则把惹到孙媳妇的人直接开除,可见诸老爷子并非不在乎这个孙媳妇。所以便不敢在私下乱嚼二少奶奶耳根子。
潘小宛这两天耳根子清净不少,不过两天时间,王管家就把扫地的朱阿姨调给她,当她的专职佣人。也不晓得这个大嘴巴的朱阿姨调给她,是福是祸?
可是如今她关心的则是怎么让诸凌越吃她做的菜肴,总是感觉自己被诸凌越牵着鼻子走!
她每次给他送菜肴去。他不是没在家,要不就是吃了,亦或者说没饿,让她把饭菜都原封不动地带了回来。这不是把李迷这辛辛苦苦给她寻得特制料理打水漂吗?
离一月之期越近,她的心里就越慌张!潘小宛寻了一个大雨磅礴的天气,撑着一把伞,想着大雨天气诸凌越总该安分地待在家里。好在这几天拜访他,没看到他的那些个莺莺燕燕。
每次去他那里就只有他一个人,要么就是不在家。
东方花园高级电梯公寓,诸凌越站在身旁一个有人那么高的宽大全身镜前照了照。镜子里面的男子穿着阿玛尼亚麻手工衬衣和一条米色的休闲裤,细碎的发丝精致地微微上翘,看着有一种说不出的放荡不羁。
自从潘小宛三天两头地往这公寓跑,他辞掉了原来的保姆,打扫、收拾整理房间的事情统统交给她了。看着这个光洁的镜子,想来潘小宛清洁的还不错。
敲门声不轻不重地响起,诸凌越嘴角微微一扬。她来了,真够早!
潘小宛把保温桶往餐桌上一放,这会才六点多。平日里他都应该还在睡懒觉,没想到今日这厮竟然这么早就起来了,还穿戴整齐的如翩翩俊公子样。
于是乎只得温婉地笑着道:“诸凌越,你还没吃早饭吧,尝尝我做的怎么样?”
诸凌越见潘小宛今天穿着一身秋款浅色长裙,及腰的长发披散在腰迹间,白皙瓷娃娃脸上一抹浅浅的微笑,两个酒窝看着格外的清新动人。随即抓着她的手腕,向门外走去:“带你去一个地方!”
潘小宛回头看着餐桌上那孤零零的饭盒,真是的!这么一个花花大男子,二十八岁了,还要她来天天劝着、哄着吃饭不说,竟然还不吃,想想都觉得憋屈。
这会下这么大的雨,还要带她去哪里?不由得挣扎道:“你不吃早饭,我也不跟你走!”
诸凌越顿时松开了潘小宛的手,望了眼那保温桶:“那就把它带上,到了在吃。”
潘小宛只得照做,没想到下这么大的雨,诸凌越还要出门。真是一点都不按常理出牌!
……
磅礴的大雨,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跑车飞速地在柏油马路上奔驰着。潘小宛望着身后,诸凌越经常出门带的保镖车辆没有随行。心里不知为啥,有些好奇要去的地方。
直到车辆停在了A市装修最华丽的一个电影院门口,还有专门的侍者来泊车。而来时,走的匆忙,诸凌越根本就没有带伞。面对着这露天,离入口还有个五十米的距离,只有小宛来时带了伞。
诸凌越直接让潘小宛做起了撑伞的工作,一把大伞头顶着两个人。潘小宛咋就觉得她很像诸凌越的一个小跟班,又是给主人家拎饭桶,又是打伞的。
入口处,还好巧不巧地碰到了穿着一身修身吊带裙的宣亚丽。她匆匆冷眼瞧了潘小宛一下,就笑颜如花地上前挽着诸凌越的手臂,娇声道:“二少,我等你好久了,来看看我新拍的第一部电影真好!”
潘小宛收起雨伞,跟在她们俩人身后。竟是没有想到,诸凌越领着新宠嫩模宣亚丽看电影,大方地把整个电影院都包下来了。
真是个败家子!说好带她去个地方,难道就是来这当电灯泡当、打下手?
电影播放的正好是宣亚丽前段时间,拍的一个新片——爱的呼唤。本来宣亚丽仅仅是一个出道不久的嫩模,可就是因为傍上了以文化影视传媒起家的诸氏皇太子,才让她顺利进入了影视这行。
宣亚丽亲密地搂着诸凌越的臂弯,与他有说有笑,气氛融洽的很。
潘小宛坐在他们的身后,想她堂堂一个诸家娶进门的妻子,竟然就这般瞧着诸凌越与一个小三调情。而且时不时地宣亚丽还扔给她一个鄙夷的眼神,完全当她是空气般。
就觉得有些气愤!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她已经把他们秒杀了十多回!
可想想今天是来给诸凌越送菜肴的,还要诓他回老宅。于是礼尚往来地把宣亚丽当空气看。
她拾起放在一旁的保温桶拧开,坐到诸凌越身旁的另一边,热情友好地开口道:“这是我做的韭菜鸡蛋饼,现磨的豆浆,和一盘炒时蔬。这会都九点了,肚子定是饿了吧!”
诸凌越眼里一沉,盯着大银幕上放的电影。潘小宛看着他与宣亚丽调情,竟然一点知觉都没有吗?还没有劝阻,也没有愤怒!还这么笑脸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让他吃早餐。
她这几天表现出来的对他温婉笑意,乖巧周到,关怀备至。难道不是她对他渐生情愫的象征?脑海中的认识轰然崩塌!
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怒意,看也没看小宛手上的菜肴,一挥手只听到咣当几声响。保温桶里的菜肴、豆浆等统统连盘一起掉在了地上。
潘小宛看着自家起早摸黑辛苦做的早餐被毁于一旦,这个诸凌越真是喜怒无常。她也委实是忍无可忍,什么都懒得管了。
猛然愤怒地站了起来,侧身大骂道:“诸凌越,你真是个败家子,花心孔雀,喜怒无常的暴躁狂。怎么可以这么践踏她人的劳动果实。你根本没有资格!”
诸家二少奶奶她不当了,与其这般憋屈身不由己地活着,不如追求随性自在的好。
顿时偌大的电影院,统共不过三人,沉寂的仿佛世界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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