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让梅婉龇牙咧嘴的。但她嘴上依旧不饶人,“废物,你究竟用了什么妖术!”
“梅婉,我劝你善良。”白拾一眼中寒光闪过,便加重了脚上的力道。
她脑中的记忆可是清楚的很,当初这个梅婉不仅欺凌先主,还一次又一次的辱骂她是个废物,那种敢怒不敢言的心情和隐忍,她全部都能体会得到。
但今时不同往日,她可不再是以前那个毫无还手之力的白拾一了。她就是要让你梅婉孤立无援之后再给你致命一击,也好让她尝尝这种被“欺凌”的滋味。
“废物,你敢对我出手,我们梅家是不会放过你的!”梅婉还是不知悔改,抬出了背后的靠山。
“梅家?呵……”白拾一一阵冷笑,“在千佛国王室面前,你梅家也配提?”
“你只不过是一个被殿主废了佛灵的废物,千佛国王室早就弃你而不顾了,你还以为自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么!”梅婉始终认为,白拾一就是一个被废了佛灵的废物。
这也难怪了,至今为止还没有人能够被废了佛灵之后还能重新修炼的案例存在。
“那现在被废物捏在手里的你,又是什么?”白拾一目光冰冷。梅婉左一个废物,右一个废物的叫唤,真是让人不爽。
“你!”梅婉顿口无言。“你……你快放了我,不然……有你好看的。”
“哦?我要是不放呢?”白拾一说着,还将梅婉的手扯的生疼。
“啊——”梅婉疼的叫出了声,她何时受过这等屈辱。
一旁的佛侍长从惊愕之中反应过来,“孩子,你还是放了她吧,纵使她再嚣张跋扈,终归是梅家二小姐,若是重伤了她,梅家那里可不好交代啊。”
“佛侍长,梅婉以前是怎么对我的,你心里有数。我也知道,你向来不会多管闲事,那么这一次也当作没看见吧。”白拾一看向佛侍长的目光也变了变。
这个佛侍长虽然不在欺负她的那些行列当中,但也从来没有对她伸出过援手。
佛侍长被白拾一的话堵的无言以对。毕竟梅婉已经被逐出了佛殿,就算她真的要了她的命,白拾一也不算是犯了“弟子内斗”这一条,顶多是她和梅家结怨罢了。
“哼,当日你是如何欺辱我的,可还记得?”白拾一直视梅婉,眼中泛起杀意。
“废……白拾一,你要对我做什么!”梅婉突然开始害怕了起来。
“当然是报仇了,不然我做这么多事干嘛?”白拾一光明正大的承认了自己的目的。
“你快放开我!放开我——”梅婉疯狂的从白拾一手上挣脱。
“从我被废了灵力开始,你就一度对我冷嘲热讽,殴打成疾,久病不能痊愈……”白拾一边说着,手上的动作也开始了。她一个反手,直接将梅婉的两只不停挣扎的手拧的脱臼。
“啊……”梅婉又是一阵惨叫,脸色发青,身体疼的颤抖,脱臼的手像是断了一样自然垂落。
“每天还让人尽给我吃一些馊饭馊馒头,不肯吃就是被你暴打一顿……”白拾一将桌角下早就准备好的馊饭端在了手中,然后捏着梅婉的嘴,强行喂给她吃。
“不……不……我不要吃这些……你不能这样对我……佛侍长,您快救救我!”梅婉的身体抖得厉害,她没了双臂的力量,但她在本能的抗拒着,这也让她回想起了当初白拾一被她这样对待的狼狈样子。
佛侍长听到了梅婉的求救,不免有些心软,却被白拾一的一道凌厉目光所制止。
瞧见佛侍长都不敢吱声,梅婉充满希翼的心一下子跌落谷底。
“白拾一……我……我……”她想说她不会放过她的,可她明白此刻说这句话只会让她落得更惨,所以只好改口:“我……我以后不欺负你就是了……你……你放了我吧……”
从未求饶过的梅婉说起求饶的话果然也是端着大小姐的架子。
“放了你?哼,我那时候难道就没有同你说过一样的话么?但你可曾放过我?”白拾一单手拎起梅婉,令她不得不直视她此刻的怒颜。
梅婉无法反驳,当时白拾一也是求她放过她,可她不仅没有放,还将她重伤在地……
“我……我那时候……”梅婉已经无法辩驳自己曾经的罪证。“算我求你了……以前……以前是我不对……我保证……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为难你了……”
生死关头,梅婉仿佛已经知道了自己犯下的错误。
“现在才知道错,早干嘛去了?”白拾一漠视梅婉的求饶。并非她心肠歹毒不肯放过梅婉,而是这些都是她欠先主的。
“还记得你每次学了新的招式,非要我做你的活靶子,最后竟被你就这样活活打死……”白拾一说这话是夹杂着怒气的。因为每当在脑海中回想起这一幕,她就越发觉得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
白拾一最后给了梅婉重重一击,直接打的她垂直倒地,还没有咽下去的馊饭便混着鲜血喷涌而出。
“咳咳咳……”梅婉已然只剩下半条命了。
“这是你曾经的所作所为,我只不过是原封不动的奉还给你罢了。如今你我恩怨已了,往后你是死是活,便与我无关。”白拾一看向已经半死不活的梅婉,冷声道。
她还上前了一步,带着告诫的意味:“你会有今天,这就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
说完,白拾一走向水柔的方向,带着她离开。
剩下的佛侍长看着奄奄一息的梅婉,后背已是冷汗直流。她此刻竟庆幸自己从来不曾刻薄过白拾一,否则恐怕也是梅婉这般下场了……
回杂役房的路上,白拾一瞧着身边的水柔身体在微微颤抖着,于是问道:“怎么,害怕了?”
水柔迟缓的摇摇头,“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对待她……我原本以为,你让我去她房里将她的金银首饰送人,和挑拨那些师姐们故意给她脸色看,只是小小的报复她罢了。”
“哼,将她的金银首饰送人只不过是为了防止她贿赂和堵住那个殿内佛侍长的嘴,好别让她有机会在佛殿殿主那里替梅婉说好话。挑拨其他弟子只是为了让梅婉身处群怒当中,孤立无援。至于那个内务佛侍长,她向来懦弱,不敢多管闲事,但却又想做老好人,保不准她会在关键时候替梅婉说话。”
“可只要是人,就会有逆鳞。那只小玉簪就是她的逆鳞,是她送给刚出世就夭折的女儿的礼物。你说,她还能为梅婉说好话么?”白拾一扬起嘴角,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但你怎么知道梅婉今天会被逐出佛殿呢?”水柔抬头问道。
“呵呵,殿内弟子犯了错去佛戒堂受罚也就是了。若是普通弟子犯了错呢?”白拾一没有直接回答水柔的疑惑,而是反问了她。
水柔刹那惊觉,原来她一开始就计算好了每一步。先是断了梅婉的任何后路,然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白拾一从头到尾也没有把柄可抓,与这样的人为敌,真是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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