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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落星稀,寒风瑟瑟。

  固若金汤的尚书府低深处,血腥气渐渐浓郁。

  寒风拂过,本应是静谧的阁内传来阵阵惊叫之声。

  一派慵懒的斜躺在榻上的男子凤眸微闭,眉心一沉:“何事这般吵?”

  同时,管家正巧赶来,垂眸恭禀:“回大人的话,是夫人……夫人她……她把瑾公子伤了。”

  “呵。”冷笑一声,那被迫嫁进来的女子向来不喜欢他府上养着的男宠,打人倒也不是头一回,只是这一次她看走了眼,伤错了人。

  沈昀卿眉头一紧:“把人给我带上来。”

  直到被几个黑衣男子架到阁内,苏裕清都还搞明白状况。

  她只记得自己带着队员出任务,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儿,一睁开眼就有一个光着上身的男子向她倾身压来,反击是她的本能反应,没让他断子绝孙已经是苏裕清大发慈悲了。

  “抓着我很好玩?”苏裕清眯着眼直勾勾的望着依旧是斜靠在软榻上的男子,方才没来得及注意,这会才发现眼前的这些人居然都是长头发且穿着古装。

  苏裕清一皱眉,欲要开口,却听到一个温润得让她起鸡皮疙瘩的声音传来:“你可知你伤得是谁?”

  苏裕清一怔,说话的正是她眼瞧着的男子,只见那人身穿红袍,邪佞魅惑,手中折扇轻轻在膝盖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苏裕清收回好奇的目光,冷呵一笑:“他是谁重要吗?”

  沈昀卿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随即偏头看向候在一旁的管家:“瑾儿伤势如何?”

  “回大人的话,瑾公子被夫人以匕首刺于大腿处,老奴已让大夫去为瑾公子治疗。”

  “大腿?”沈昀卿从软榻上下来,走到苏裕清跟前,用手中的折扇挑起她的下巴,逼着她抬起头来与他对视,“你是想以这样的方式挑衅我吗?”

  “当你睁开眼睛的那一刻看到个光着上身的异性向你压过来,正巧你手边上有一把匕首,你的第一反应应该是什么?”苏裕清顿了顿,平铺直述的说,“用那把匕首让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荒唐无礼的话引来沈昀卿放声大笑,顷刻之间却是一声低喝:“你找死!”

  话音才一落下,苏裕清只觉得脑子一晕,下一刻,身体没了支撑的跌到地上,也躲过了沈昀卿欲要挥来的那一掌。

  沈昀卿低头望着地上的女子,良久才缓缓开口:“将夫人送回去。”

  失去意识之前,苏裕清隐约听到依旧是温润的一句。

  穿得骚里骚气的红袍男子是谁,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这是苏裕清晕厥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小厮将体力不支晕倒的苏裕清送回房内,府上又是为了另一个人各种忙碌。

  睡了一夜的苏裕清在天刚擦亮就醒过来。

  挣扎着起身,看着屋内的环境以及昨天晚上发生的种种,苏裕清不由得愣滞了好一会。

  良久才不得不接受一个并不科学的事实:她穿越了。

  她是在出任务的飞机上小眯一会,怎么就穿越到这具身体上了?

  苏裕清下床走到铜镜前看着那张跟上一世的自己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双手撑在桌面上,皱着眉低声道:“你到底是谁?”

  她不知道这具身体究竟是什么身份,姓甚名谁,只有昨天昏迷前零碎的记忆告诉她,那些小厮称她为‘夫人’,她刺伤的人是‘瑾公子’,她当着那人晕过去的是这府邸上的主人。

  闭眼之际,脑子里有一阵记忆袭来。

  她是将军之女,被皇上赐给当朝史上年纪最轻的尚书大人为妻,进府大半年却如同摆设,甚至得不到尚书大人的一丝宠幸,原因竟是因为尚书大人他是个断袖!

  什么破烂玩意儿,断袖还娶什么媳妇!

  苏裕清不由得咧开嘴笑一声,虽然爱无国界,更是不分性别,但形婚就是他的不对了,这不是白白耽误了人姑娘家。

  她坐到椅子上,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水,喝下一口透心凉的凉水脑子才越发的清晰,隐藏在脑子里的记忆也一点点的接踵而来。

  沈昀卿是燕国历史上最年轻的尚书,同时也是当朝皇上丢给老臣养着,二十几年来都不愿意承认却又为世人所知的私生子。

  世间无人不知沈昀卿是个满身蜚语,身份特殊,喜好特殊,更是视女子如草芥,从不怜惜的奇男子。

  这样的男人若不是皇上的私生子,再傻的父亲也不会把女儿嫁过来,此番想来,这具身体的父亲也是颇为为难。

  顷刻间,房门被敲响,门外传来丫鬟冷漠的声音:“夫人可是醒了?大人方才说夫人若是醒来便去见他。”

  苏裕清心里一怔,一种不祥的预感悠然升起,她没忘记昨天晚上她伤了人,听那些人的语气,被她伤的男人在这个府上的存在感要比她强得多。

  她只低低的应了声,门外的婢女便进来两人将她架起来,梳洗换衣。

  当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带到沈昀卿的面前,他依旧是一身俗气的红衣,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望着苏裕清。

  婢女退下后,她才到椅子上坐下,瞧着沈昀卿,直接开口问:“你找我有事?”

  苏裕清自然知道沈昀卿找她所谓何事,只是接下来的兴师问罪她未必承担得起,索性当做什么都不懂。

  然而,她屁股刚碰到椅子上,就听到沈昀卿身旁人一声呵斥:“大人没有让你坐下,你怎可这般不懂礼数!”

  听闻,苏裕清不由得皱起眉头,前世在军中摸爬打滚五年才坐上少将位置的苏裕清哪里还能听得有人以这般语气跟她说话。

  她顺着声音瞧去,眯着眼瞧着刚才说话的人,红唇弯起的弧度几乎看不出来,苏裕清轻笑着:“我是这府邸的女主人,你不过是个小厮,不懂礼数的人究竟是你还是我?”

  不等小厮开口,她继而又将目光转移到沈昀卿身上,不带一丝感情道:“你们俩到底谁是能说话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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