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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知道,当谢泽用那只铁手撕烂连环画时,她心里有多震惊,多恐惧。

  “以后我再也不喊他哥,谢泓,你也别喊,反正他也不是咱们亲哥!”

  谢泓愣了愣,歪头望了眼站在冬儿身后的谢泽,站起来小声道:“冬儿姐,他是我亲哥啊,他就是再坏,也是我亲哥……”

  “他是你亲哥?”冬儿咬了咬唇。

  她被气糊涂了!

  人家本来就是亲兄弟,只有她……跟他们没有一丝一毫的血缘关系。

  “那你以后别喊我姐了,免得他不高兴,再冲你发脾气……”

  “冬儿,是哥错了,哥给你道歉,你别生哥的气了,行不?”

  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冬儿骤然起身,转过去一看,谢泽带着一如从前的笑容,温柔的看着她。

  不知怎的,心里忽然就委屈起来,眼泪忍不住打转。

  冬儿倔强的仰起头,不让泪水流下,见谢泽要走过来,冷冷一哼,转身就跑。

  抽完风了,又来道歉!

  她才不会那么轻易原谅!

  “冬儿,你别跑那么快,小心灌了风,肚子疼……”

  谢泽一语成谶,当天夜里冬儿果真肚子疼的睡不着觉。

  谢泽的房间离着冬儿最近,听到呻吟声,忙披上衣服跑过去看怎么回事。

  一听冬儿说肚子疼,他手忙脚乱的沏了一杯红糖水来,边喂给她喝边忍不住唠叨:“肯定是白天喝了凉风的缘故,都怪哥,要不是哥糊涂,你也不会一气之下跑山上去。”

  冬儿这会子还没原谅谢泽,只是肚子疼的实在厉害,没功夫再跟他置气,就着他的手喝下一碗热水,身上暖和了一些,感觉疼痛也减轻了一点。

  喂完水后,谢泽又去将已经凉透的汤婆子重新灌上热水,让冬儿放在肚子上敷着。

  “下回可不能这么任性了,哪怕打我一顿骂我几句也好,总比赌气跑山上去的好。”

  冬儿缩成一团,动都不想动一下,谢泽多唠叨了几句,明明是关心她的一番好意,但她听着却觉十分刺耳,再加上原本稍好一些的肚子又一阵阵的疼起来,连腰上也感觉酸痛难受,怎么躺都不舒服,搞不懂到底生了啥病的她心里烦得要死,谢泽刚把汤婆子放到她肚子上,便被她猛地推开。

  “我不用你管,你赶紧走!”

  吼完,肚子疼的更厉害了,冬儿小脸皱成一团,用力按着肚子,将自己缩在被子里。

  谢泽一看冬儿的表情,就知道她这会一定很难受,就算冬儿不给他好脸色,他也不想跟她计较。

  他在床边坐下来,隔着被子用力帮冬儿揉着肚子,不知过了多久,蜷缩成团的身子一点点放松下来,靠在他旁边静静的睡着了。

  冬儿再醒来时,天已经亮了,肚子还在痛,跟昨晚不同,是那种隐隐的坠痛,似曾相识的感觉。

  不会是……

  冬儿在心里爆了一句粗口,掀开被子往底下一摸,果然,黏糊糊的,是血。

  她来葵水了。

  十三岁,第一次。

  没有卫生巾,她该咋办?

  “冬儿,你醒了吗,该起来吃饭了?”

  谢泽的声音在门外传来,冬儿慌忙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大声喊道:“我还没起,你不许进来!”

  谢泽在门口处止步,催着冬儿赶紧起床后,便要离开,冬儿在屋内咬了咬唇,带着几分不情愿,又将他喊住,让他帮忙将英娘找来。

  英娘是生过孩子的人了,冬儿只小声说了一句,她便立刻明白过来,嘴角含着笑比划了一番,让冬儿在床上等着。

  谢泽和谢泓都很想知道冬儿和英娘在屋里说啥,见英娘笑着出来,两人小声追问着,试图打听出些什么,但英娘忙着给冬儿缝制月事带,没工夫搭理他俩。

  英娘进了屋就在里面插上了门,然后自己在屋里翻箱倒柜的找布,谢泽和谢泓瞧着英娘这般神秘兮兮的样子,越发的好奇起来。

  “这可是头一回被我娘关在门外,大哥,你说冬儿姐到底有啥事瞒着咱们啊?”

  谢泽想到昨晚冬儿肚疼的情景,心里猛地一紧,正想去找冬儿问问到底咋回事,英娘忽然开门,从里面露出脑袋来,冲着谢泓比划了一番。

  “要草木灰干啥?”

  草木灰是柴草燃烧后残留的灰烬物质,灶台锅底下多的是,平日里每隔几天就得清理一次,要不然锅底下被草木灰塞满,连柴火都没法往里放。

  不过,那玩意除了用来给庄稼施肥用,也没啥别的用处了啊?

  谢泓满心疑惑,英娘却是不肯再多说一句,只让他赶紧去弄些来,谢泓一向听英娘的话,既然她都吩咐了,他也只能照做。

  刚要走,却被谢泽暗中拉了一下,一个眼神递过去,谢泓便挑眉了然一笑。

  英娘想着待会谢泓还要来给她送草木灰,便只虚掩了屋门,刚坐下想把另一个月事带缝完,却见谢泽和谢泓两人笑眯眯的出现在她面前,一人抱住一条胳膊,“严刑逼供”起来。

  被这两人闹得实在没辙,英娘只好松口,将冬儿来葵水的事说了出来。

  这是她的哥哥弟弟,又是一个院里住着的,以后每月来事难免被他们发现,与其到时候撞见了叫人尴尬,倒不如这会子跟两人说明,一来,以后每到这个时候可以体谅冬儿一些,二来,他们以后也是要娶媳妇的,这样的事知道一些也没害处。

  英娘比划着说了一通,谢泓听是听懂了,但仍然一头雾水。

  “我还是头一回听不懂,娘说的那是啥东西。”

  谢泓不懂,谢泽却是听懂了。

  军营里最不缺的就是娶了媳妇的男人,他们说起那些事来,三天三夜都不带重复的,谢泽一开始总是捂着耳朵不屑去听,后面被宋炎教育了一番,才像其他人一样,荤素不忌,全盘接收。

  冬儿来葵水了,真的是大姑娘了。

  谢泽有一点点的小激动,趁着英娘和谢泓还厨房里弄草木灰,他悄悄走到冬儿屋门口。

  小丫头正撅嘴躺在床上,自言自语不知在说什么。

  卫生巾?

  那是什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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