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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落后的时代,就算是普通的风寒感冒,若不及时救治,也有可能叫人丧命,更何况谢泽的胳膊上还有旧伤,万一引起发炎,她去哪里给他找救命的消炎药!

  见冬儿不再骂他,谢泽心里倒有些不安了,他宁愿冬儿多唠叨他几句,也不想看她露出这样紧张不安的样子。

  “我现在感觉好多了。”谢泽低声说了一句,轻轻拉住冬儿的手。

  他的手很烫,冬儿的却很凉,握在手心里,发烫的身体像是瞬间得到了解脱。

  冬儿似乎没听到谢泽说的话,也没注意到谢泽拉住了她的手,呆呆坐在那里,还在为他突然发烧的事情犯愁。

  发烧若是超过三天不退,就说明身体里的炎症已经十分严重,若他一直发烧不止,她该怎么办?

  冬儿从来都不是乐天派,遇到这样的事情,总是忍不住往最坏的一面想。

  早知道这样,之前朱鹤老大哥让她跟着学医,她就该一口答应下来的,最起码身边有人生病需要帮助时,她也不至于脑子一片空白,什么办法都想不出来。

  这时,憨大个看到前面路上有个坑,急声提醒了一句,拉紧马缰让马儿慢下来,小心翼翼的驾车往前赶路。

  谢泽原本就是半躺着了,就算马车再怎么晃,对他也没什么影响。

  冬儿就不一样了,自从坐上马车,她就跪坐在里面,为的是方便照顾谢泽,这会子车一摇晃,她一时之间找不到支撑的地方,猛地往前一斜,眼瞅着就要撞到对面的车壁上,还好谢泽眼疾手快,斜伸出手来一把将她捞住,两人砰地一声,全都倒在了马车里。

  冬儿除了被吓了一跳,倒也没受到别的伤害,被她垫在底下的谢泽就惨了,本来脑袋就晕沉沉,这又哐当撞了一下,冬儿爬起来朝他看过去时,他正捂着后脑勺,痛的龇牙咧嘴。

  “你没事吧?”

  冬儿连忙去摸他的脑袋,哎哟,鼓起一个大包!

  这家伙……真是倒霉到家了!

  冬儿将谢泽的胳膊拉回来,让他别动刚才碰到的那块,又叮嘱憨大个加快速度赶路。

  反正快了慢了,都是一样的颠簸,还不如快点走完这条路。

  因想着给谢泽检查一下胳膊上的伤,冬儿中途改了主意让憨大个驾车去了县里,到济善堂找朱鹤和谢青树看病。

  到了济善堂,只有谢青树一个人坐诊,排队看病的人却不少,冬儿一问才知,朱鹤被县太爷请去,给新娶的姨娘上门看诊去了。

  “谢泽怎么了?”谢青树让病人稍等,走过来询问。

  “发烧了,你摸摸,都烫手。”冬儿一脸焦急的回答。

  谢青树依言,摸了摸谢泽的额头,果然,烧的很厉害。

  他倒是想先给谢泽看病,但是那边还有不少病人等着,若是给这后来的先看了,那些人怕是不会答应。

  谢青树心里想着,嘴上也没忘问谢泽这几天的情况,得知发烧也许是昨晚受凉所致,倒是渐渐放心下来。

  “先到里面坐着,我让人给他倒点水喝,发烧的时候,千万不要缺了水。”

  冬儿以为谢青树这是要先给谢泽看病呢,还挺过意不去,哪知,谢青树让人给送来水,便又去给人看病了,根本没再管他们的事。

  “青树哥也真是太死板了,摸也摸了问也问了,直接给你开药方抓药不就得了。”

  谢泽喝了些热水,额头上渐渐开始冒汗,听见冬儿在那抱怨,小声对她道:“人家是正经医馆的大夫,得按规矩来,不能因为跟咱们认识,就优待咱们。”

  冬儿知道干啥都有个先来后到,人家前面有那么多人排队呢,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直接给他们走后门。

  道理都懂,但让她守着一个发高烧随时都有可能丧命的病人在这边干等着,那简直比让她自己生病都煎熬百倍。

  但她又拉不下脸,求着谢青树先给谢泽看病……

  谢泽用袖子擦了擦汗,见冬儿眼睛不停的在他身上打转,冲她笑了笑,刚要说别担心,就见她眨了眨眼睛,忽然凑上来在他耳边说了句:“你的头还晕吗?”

  谢泽点了点头,是有一点,但是也能坚持住。

  感觉晕就好!

  冬儿往谢泽旁边一坐,将他的脑袋拨过来,神秘兮兮的说:“你靠在我身上,闭上眼睛,我不让你睁开,你可不许睁。”

  谢泽脑子里乱哄哄的,也没心思想她到底要干啥,乖乖的听话照做,只是刚闭上眼睛,便听耳边传来一声惊慌失措的尖叫:“哥,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啊?”

  谢泽一时没反应过来冬儿是要演戏,刚要直起身子睁开眼睛,被她一巴掌按住,“不许睁眼。”

  谢青树听到这边的情况,忙过来查看情况,见谢泽突然昏迷不清,让人赶紧抬他去了二楼。

  二楼是谢青树居住的地方,里面有一张单人床,正好可以让谢泽躺下来休息。

  谢青树坐在床边,翻了翻谢泽的眼皮,又将他的胳膊处伤口检查一番,对冬儿说:“旧伤无碍,可能是高烧惊厥了。”

  “我先下去让人跟他煎药,先退了烧再说,冬儿,你用这块帕子,沾水擦他的额头手心等处,帮他降降温,也能缓解高烧的痛苦。”

  冬儿认真的点头,等谢青树下去之后,才跟谢泽轻声说了句:“可以睁开眼睛啦!”

  谢泽缓缓醒来,无奈的看着冬儿,半天才开口说:“你连他都骗,就不怕他……”

  冬儿见谢泽吞吞吐吐的,边把他擦着额头降温,边问:“不怕他什么?”

  “没什么。”

  谢泽躺在床上,静静打量着冬儿,像是有什么心事似的,久久未再说话。

  谢青树让人熬好了药送上来,冬儿端着喂谢泽喝下,见他眼皮子直打架,便帮他盖上被子让他睡一觉。

  再醒来时,天已经黑了,谢泽以为自己还在济善堂,爬起来就要喊冬儿往家里赶。

  “这就是咱家呀。”

  冬儿将煤油灯端进来,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谢泽这才看清,自己已经回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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