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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或缓缓而来,容颜倾世,狠绝无双。

  卿宁站在寒风里看见那人衣袂飘扬,有片刻的凌乱。

  身上的衣物还是昨夜那套,雪地里滚了一圈不少地方还带着污迹,满头风霜,明眸之下有些细微的黑眼圈。

  同样是一夜没睡,怎一个天差地别了得。

  大臣们稀里哗啦跪了一地,秦或熟若无睹一般,伸手拿过自家小侍女的油纸伞走到卿宁面前。

  陆梁华还在为容王殿下为自家痴傻女儿撑伞,吃惊得不知作何反应。

  只见秦或伸出白玉一般的右手,轻轻拂去她发间的冰雪,含笑温声道:“不想从父,不妨从夫?”

  陆卿宁一阵恶寒,飞似得往后推开一步,面露狐疑之色,“你吃错药了?”

  昨晚还差点把她掐的一命归西,今天忽然在这么多人面前温声细语情意绵绵,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秦或不以为意的转身,对着地上跪着的陆梁华问道:“陆大人今日是来请罪的?”

  忽然被点名的陆梁华一愣,随即点头称是。

  只听得他又道:“本王倒不知是何罪要让陆大人不分轻重,带上二小姐跪在长明宫前,扰了太皇太后的清静?”

  他面上笑意不改,问的随意至极,却平白让人打了个冷颤。

  难道谢家之前和容王之间还有什么瓜葛,可……陆梁华脑中划过数个念头。

  最后无力的垂首道:“下官鲁莽!”

  朝中谁人不知,当今圣上早已过了不惑之年仍是膝下无子,唯有一弟风华正茂,便是这位容王殿下。

  然而秦或自小怪病缠身遍寻医者而不得治,为人更是阴晴不定,手段狠毒。

  这样一个人,即便表面上看起来俊美无俦、六畜无害又有谁敢真的惹他不快,引火自焚呢?

  “古人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江太傅既然如此恪守礼教,不妨让本王领教一番何为誓死忠君。”

  油纸伞塞到她手里,秦或喜怒难测的眸子扫了一圈,语气轻描淡写的如同,这花不错摘来赏玩赏玩一般。

  “下官……"

  头发花白的江太傅闻言顿时面如土色,他哆嗦着嘴唇却半响没有说出一句话,风雪催人,只有一头冷汗不断沿着脸颊滴落。

  满地大臣身子又低了几寸,生怕下一个被点到的就是自己,任谁都知道,他说的话从来不是玩笑。

  只余陆卿宁一人站的笔直,手上撑着他给的油纸伞,心下略有些讶异。

  这人居然会救场?

  一地静谧无声,长明宫里忽然跑出了个小太监,欢天喜地的朝着门外道:“王爷,太皇太后醒了!”

  “好!”

  秦或只此一字便迈步入殿,墨眸却有流光浮动,好似满天星华,神采尽入其中。

  紧接着满地松了一口气的声音,陆卿宁一句‘原来如此’刚浮上喉间。

  朱红色的宫门前,那人忽的回头,十分自然而然对着她道:“过来!”

  已然熟稔亲近之人,陆梁华猛然抬头盯着她瞧了许久,看她不卑不亢走到那人面前并肩而行,面上懊恼之色渐起。

  入了宫门,宫人接过了油纸伞。

  卿宁刚想道谢,忽的肩后一紧,落入一个温凉的怀抱之中,浑然睡去。

  两天两夜没合眼,待到卿宁醒来的时候,已是暮色时分。

  “陆二小姐醒了!”

  近身的宫人听到动静,忙上前侍候她穿鞋起身。

  “不用,我自己来!”她快速的套上鞋子,起床环顾四周。

  偌大的宫殿,淡淡的安神香弥漫在空中,摆放之物都十分讲究。

  身上衣物换成了精致干净的一袭烟霞色的逶迤白梅裙,三千青丝用紫云钗轻挽着,件件都是不菲之物,显然不是她的东西。

  卿宁按了按还有些酸痛的后颈,一想到昏迷之前那张放大的俊脸就瞬间火冒三丈。

  皱眉问道:“秦或人呢?”

  那个大祸害把她打晕带到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宫人一脸“怎可直呼王爷名讳”还没开口,外殿便有脸熟的侍女掀帘而入道:“主子有请,陆二小姐请随我来!”

  古色古香的回廊,早已不同于昨夜的死气沉沉,两侧皆有宫人垂首而立,殿中不断有人说话声传出。

  一路畅行无阻,那侍女站在殿外朝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退开了。

  卿宁眸色一暗,独自一人迈步入殿。

  长明殿内,各宫嫔妃围了一圈,个个口中长寿福荣说的正热闹,一片花开富贵的和乐模样。

  身着明黄龙袍的中年男子正饮着茶,面上带笑却别有一番不怒自威之势。

  唯独,不见请她来的那人。

  卿宁正疑惑着,半躺在香妃榻上满头华发的老夫人便朝她招手笑道:“陆家竟然还有这样出众的孩子,哀家可要好好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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