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红妆铺满粟阳城,大渝怀安嫡长公主楚梵音,下嫁信陵侯慕容殊。
华堂红烛,举国欢庆,然而慕容殊突发旧疾,吐血昏迷。
喜堂之中只剩楚梵音一人形单影只。
堂堂嫡长公主新婚之日自己跟自己拜堂,已是千古未有奇闻。
可不过一个时辰,信陵侯府竟然传来丧钟。
怀安嫡长公主薨逝了!
临街的百姓眼睁睁地看着皇家羽林卫从四面八方涌来,瞬间包围了信陵侯府。
火光印着红绸,照的信陵侯府亮如白昼。
银制的酒壶被重重掷到喜堂之上,洒出来的酒水溅到侯府管家,赵晋的脚边。
酒水在烛光下,泛着悠悠的绿光。
公主养母,洛皇贵妃悲痛万分,“我儿万金之躯,你信陵侯府让她独自拜堂辱我皇家颜面,我们忍了!可你们竟然得寸进尺,用合卺酒毒死我儿!难不成你们真的要造反?”
造反二字一出,洛瑜身后的皇家羽林卫齐刷刷地拔刀。
明晃晃的刀光让气氛瞬间紧张。
信陵侯府的侍卫也要拔剑,却被赵晋给拦住了。
赵晋抱拳往前一步,“公主遇害,我信陵侯府也异常悲痛,但今日宾客众多,人多手杂,贵妃娘娘一口咬定是我侯府毒害公主,未免太过于武断!”
如此危机之下,赵晋还能如此镇定,洛瑜微微眯起眼睛。
“此事皇家自会彻查,但你信陵侯府的嫌疑最大!皇上有令,全部捉拿!慕容殊若是识相,便自己出来就擒;若是负隅顽抗,就别怪本宫不客气。”
训练有素的羽林军步步逼近,刀戟之声铮铮。
赵晋被逼得往后一步。
皇上果然是铁了心的要除去信陵侯府。
为了陷害,竟然连亲生女儿的性命都搭了进去。
信陵侯府那些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战士,个个紧握剑柄,眼神视死如归,已经做好了拼死一搏的准备。
刀光血影一触即发,一场厮杀箭在弦上。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一条红绸忽然从屋顶上滑落。
红绸散落,从中滚出一个身着红衣,披头散发的女子。
众人看清那女子的容貌,全都吓得连连后退,尤其是洛瑜,面如死灰,全然没有了刚才咄咄逼人的气势,声音颤抖地尖叫,“你是人是鬼?!”
楚梵音单手扶着自己被摔得生疼的老腰,抬头狠狠瞪了一眼屋顶上的那个男人,顺手拨了下头发,让自己成功露脸。
在红烛的映衬下,楚梵音面白如纸,唇红似血,脸上诡异的红斑明灭。
她冲着洛瑜幽幽一笑,声音缥缈虚无,“您说呢,母妃?”
洛瑜被吓得腿软,直接跌坐在了地上,浑身颤抖地指着楚梵音,“你你你……别过来!”
“母妃,我死得好惨啊!”
夜风吹起楚梵音的长发,大红嫁衣在身后飘摇,她慢慢飘向洛瑜。
“啊啊啊!你别过来!”
洛瑜崩溃大喊。
她瘫软在地上,“梵音,冤有头债有主,你别来找我,害死你的是慕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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