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华丽的地下宫殿,袅袅的飘着浓郁的药香,正中的水池氤氲着热气,慕容殊整个人都被笼罩在烟雾中。
楚梵音给的止痛药确实管用,疼痛得到了极大的缓解,但若是想事情太过于专注,还是会痛。
“你说她真的中千花膏之毒?”
“是,而且她中毒,少说有七年之久了。”
七年!
墨云归想想都觉得心惊,他一早就知道楚梵音的红斑是因为千花膏,但他没想到她中的是王毒。
十九种剧毒,每一种都能让人痛不欲生,整整七年,他难以想象,她到底承担了多大的痛苦,才让自己活下来?
“这样说来,他真的是怀安公主?”
慕容殊很少这样怀疑自己,可这一次,他真的不敢确定。
墨云归的神色也异常凝重,“如果不是公主本人,我实在想不到有任何理由,让那个小姑娘在这样的摧残下,仍旧为他们卖命。”
慕容殊信任墨云归的医术和判断,但是他实在是想不通,一个连脑子都不一定长了的草包蠢货,是怎么一夜之间变得精通医术,城府极深的。
嘶……过度的思考,让慕容殊的头又疼起来了。
“算了,不管是如何,到回门那日,自然就清楚了。”
墨云归很不厚道的笑了,“依我看啊,你就是对楚梵音有偏见,小时候被人家欺负狠了,记仇!就算她以前真的蠢得跟猪一样,这六年真过上了猪一样的日子,她总也该长些记性了。”
慕容殊一个眼神飘过来,墨云归乖乖闭嘴。
公主回门,大事,热闹。
为了看这位死而复生,当着朗月清风说要从头来过的嫡长公主,看热闹的人群把街道两侧围的水泄不通。
侯府车驾浩浩荡荡,唯独不见侯爷的身影,骑马领头压道的,是侯府侍卫统领,朱夕。
百姓议论纷纷。
“侯爷又不在?那日拜堂听说就不在。”
“可不是嘛,听说,侯爷病的快死了,就靠药吊着口气儿呢!”
“好歹是个公主啊,这跟嫁了个死人有什么区别?”
“公主?萧皇后死后,谁还把她当公主啊?听说,嫁过去就是为了给侯爷冲喜的!”
“冲喜?大祭司说她是个灾星啊!这能冲喜,只能克夫吧?”
…………
楚梵音有一句每一句的听着百姓们的议论,到最后长叹一口气。
她觉得他们说得挺有道理的!
但是能有什么办法呢?日子还得过啊,只希望那个什么侯爷,命够硬,够她克的!
车驾缓缓地驶向丹凤门,楚梵音坐在马车上只听到外面一阵惊呼声,然后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
楚梵音一脸茫然,但是作为新嫁妇,从娘家出来之前,她不能随意露面。
外面嘈杂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楚梵音还隐约听到了整齐的脚步声,还有悦耳的铃声。
正当楚梵音急的心痒痒的时候,车旁的随行小丫头终于探过脑袋进来低声对楚梵音说,“公主,洛贵妃娘娘亲自出丹凤门来迎接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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