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梵音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手中的刀握得越发的用力。
阿郎却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把侍卫给拦下来了,“哎,别急啊!”
那侍卫被拦了,先是一懵,然后表情迅速地严肃起来,说话的腔调都变了,“怎么回事?”
眼看着侍卫身后的其他人都开始拔刀了,阿郎腼腆一笑,低声的说:“我家世子身居宫中,哪能刺客搭上关系啊,只是这车上……你要检查你就探头看一眼,不必把帘子掀开。”
阿郎的说完,耳朵根子都有点发红,那侍卫也是二十多岁血气方刚的男子,听他这话,也就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嘴角勾起了一丝坏笑,把帘子掀开了一角探头看了一眼。
马车里很朴素,散发着淡淡的香味,苏寂端坐着,而他身边靠着一个皮肤白皙的小宫女,穿着普普通通的宫婢服,可头上一根上好的白玉簪子特别显眼。
看到那簪子,那侍卫不禁多瞟了几眼楚梵音。
宋国有风俗,男女欢爱,互通心意之后,男子会赠女子簪子作为定情信物,而尤以白玉簪子象征着此情至真。
这世子殿下把白玉簪子都送出去了,这小宫女可以啊!
楚梵音被盯着看,大气都不敢大声喘,几乎要把头埋到胸口里去了,捏刀的手用力到她自己都觉得疼。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那动作到了那侍卫的眼里,就变成了娇羞……
那侍卫撂了帘子,嘴角的坏笑越深,眼睛里都放着光,但还是装作一脸严肃地样子,低声地在阿郎的耳边说:“就算刺客,私带宫女出宫也是重罪啊!”
“这可不是私带,只是皇上不得空,得空了,还不是殿下回一声的事。只是现下你先别声张,你先装作不知道,等我们世子回了皇上之后再说。”
阿郎说着朝那侍卫手中不动声色地塞了一袋银子。
那侍卫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好说,放行!”
马车缓缓地驶出宫门,然后在宽敞无人的街上跑起来。
楚梵音长舒了一口气,她是真没想到,能这么轻松地出来。
不过也多亏了苏寂特殊的身份。
一年前苏寂加冠成年,皇上就开始惦记着他的婚事,为了能持续从宋国得到财富,皇上一直想撮合苏寂和朝中贵女,但苏寂一直都是能躲就躲。
后来洛瑜还给苏寂安排过几波漂亮的侍女,希望苏寂能从中挑选侍妾,最好是能留下一两个子嗣最好。
但是苏寂却洁身自好到坐怀不乱!
这样说起来,苏寂为了帮她,不惜毁了自己的“清誉”,而她刚刚竟然还怀疑他帮他的诚心。
楚梵音赶紧把手上的刀给收了,然后伸手要摘自己头上的簪子……
“别摘啊!”苏寂按住了楚梵音的手,笑意温柔,“我都戴到你头上了,就万没有收回来的道理,就当是我们相识一场,我送你的礼物吧。”
苏寂的眼中除了温和笑意似乎还带着丝丝的宠溺,楚梵音这么神经大条的人,都隐隐地感觉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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