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梵音的眉头立马皱了起来,他这个人很耐得住疼,上次替他解毒,用碘酒帮他消毒,他哼都没哼一声。
现下路都走不好,一定特别疼。
“你腿怎么了?受伤了吗?”
楚梵音歪着脑袋问朱夕,语气轻柔,一边问一边准备伸手去碰。
慕容殊往后退了一步避开她的手,“没事,老毛病了,你还是先操心里面的事吧。”
冷冰冰的声音听得楚梵音心里不是滋味,关心你还不领情,要知道在现代的时候,别人求她看病她还不一定能答应呢!
既然不领情,那就算了,反正疼死了也不干她的事。
可走出去没几步,楚梵音又停了下来,转过身来拧巴着一张脸对朱夕说:“你不要跟我一起进去了,再外面等我吧,拖着伤腿,我怕你连累我!把这个借我用一下。”
楚梵音指着朱夕别在腰间的灰色方巾。
慕容殊看了一眼楚梵音诡异的脸,将方巾递了过去,“你一个人进去太危险了。”
楚梵音接过方巾,抖开,蒙在了自己的脸上,很傲娇地说:“你现在想起来担心我的安危了?晚了!用不上你了,你给我好好在这待着,或者直接回侯府,把你的腿处理一下。等我凯旋归来,就给你解药。”
楚梵音说完,转头拔腿就跑了起来。
慕容殊想要跟上去,但是有心无力,三年前的那场仗他虽然捡回来一条命,但也受了很重的伤,经过三年的修养,内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但是这双腿被毒物所扰,有知有觉,却不能站立行走。
墨云归苦心研究了两年,才勉强让他站立起来,可直至今日,还是无法长时间的行走,就更别说使用轻功了。
今日为逐楚梵音,已是到了极致了,现下他连动一下都疼的钻心刺骨。
楚梵音放轻脚步,无声地奔跑,很快就把朱夕给落在了身后。
可属于他的气味,却顺着那块方巾,无孔不入的往她身体里钻。
清冽的气味,甚至还带着淡淡的草药味道,楚梵音竟然觉得还挺好闻得。
因为神庙里出了事,围守的禁军大多涌了进去,守在后门的只有一向守门的武僧,和一小队禁军。
楚梵音将额前的碎发拨弄下来,整张脸被遮的只剩一双眼睛,双手交叉塞进袖子里。
她刚刚靠近后门,就立刻被呵斥住了,“什么人?”
看着明晃晃的刀,楚梵音没有再往前,压低声音说:“小女子有急事要求见大祭司。”
“今日神庙戒严,闲杂人等不得入内,若有事择日再来。”
“事情紧急无法择日,我这里有大祭司的信物,还请几位军爷和师傅为我通融一下。”
那几个禁军根本听不下去楚梵音的话,正准备把她轰走,却被武僧拦住了,于他们而言赵衍才是他们的头儿,所以听到有赵衍的信物,都上了心。
一个魁梧的大和尚走到楚梵音的面前,双手合十,很客气地问楚梵音,“是何信物,有何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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