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政双双被迷香放到,接着就上回到上官策身边。
她到底是忘记什么了?
南川收复很顺利,周先不负所托,不到半个月就成功收回所有城池,并且抓获了邱国俘虏三万人。
长街上,一道黑影快速穿梭在沿街房屋之间,像是在被人追赶。
他声音极轻,落地的时候根本听不见瓦片碰撞的声音,气息隐藏到及其微小,他看见前方一户门前有一排高大的柳树,速度丝毫不减的穿了过去。
紧随其后出现一名名蒙面的黑衣人,手里握着一把长剑,眼看着前面的人穿过柳树视线出现一瞬间消失,心急如焚加速穿了过去向前追赶。
黑衣人刚过去,一名男子就从柳树下的房檐阴影处跳下来,看了一眼黑衣人追过去的方向,转身闪进小巷中,七拐八拐的进入了灯火通明的街道,隐匿在人群中,再难分辨气息。
这名被追踪的男子正是策王的贴身侍卫长风,他奉王爷之命去孙知府那里取一样东西,谁知刚拿到手就被一名闯入的黑衣人发现。
黑衣人看见他立刻毫不留情的进行攻击,那黑衣人武功实在强悍,追风中长安的时候各家侍卫切磋,从来没有输过。
但是这个人,居然跟他的实力旗鼓相当,今夜王爷交代动作越小越好,不要闹出动静让人发现,拿到东西就回去。
虽然难得遇见旗鼓相当的对手,可以酣畅淋漓的打一场,但与他缠斗对自身无益,王爷交代的差事最要紧。
那个黑衣人似乎也是来找东西的,为防止被人跟踪,长风又足足在街区转了十几圈,不停的花衣服,换了有四五套衣服,又暗暗将脸上的伪装易容不留痕迹的一点点擦掉,才从后院进了孙府。
“王爷,属下幸不辱命,已经取到了王爷需要的东西。”长风单膝跪地,双手献上一截短短的信筒。
上官策正在书房不慌不忙的练字,见长风回来,随手放下纸笔,接过来信筒。
这是一个金丝楠木打造的信筒,很小巧,外观雕刻出精致的花纹,像精美的饰品。
上官策轻轻拧开信筒,抽出里面一张卷起来的布条,上面密密麻麻的细小字迹,看完后又将布条放回了信筒,紧紧握在手里。
“辛苦了,下去歇着吧。”上官策眯着眼神色不定。
“是!属下先行告退。”长风瞬间不见踪影。
周先前脚刚到南川,皇上的圣旨紧随其后就到了,
“南川成功收复,策王平定叛乱有功,朕心甚慰,现命策王即日起立刻回宫,朕亲自嘉奖。”
上官策在接到圣旨后突然病倒,开始只是伤风,传旨太监又催了几遍让王爷赶快回京,但是眼看着策王重病卧榻的样子,也无计可施。
因为策王意外病倒,那传旨太监被安排暂时住在孙府别院里,而策王居住的主宅则因为王爷生病不能见风,都关的严严实实,卧房里也是一道又一道的纱帘遮挡,生怕漏了一点风进去让王爷病情加重。
苏锦一如当时自己昏迷苏醒后上官策一样,贴身照顾着上官策,苏锦起初以为上官策是故意装病的,气冲冲的冲进来看见上官策面容憔悴惨白的样子才知道是真生病了,顿时一腔的怒火都被吹散了。
上官策一改平日里冷峻面容,看起来脆弱无助,跟平时都他简直是两个人,苏锦一看这个样子的上官策只剩下心疼和怜惜了,苏锦衣不解带的照顾上官策十几日,终于恢复身体。
传旨太监便急忙忙的催促策王回京
“王爷的身体还未恢复完全!怎可·····”苏锦很是不满。
“这····奴才也只是听命行事,皇上催促多次,奴才也是没有办法,求王妃娘娘不要为难奴才了。”传旨太监听见苏锦的语气立刻跪下了,拿袖子不停的擦汗。
“无妨,既然皇上希望本王回去,本王定然不会做出违抗皇命之事。”上官策轻轻握着苏锦的手,苏锦心里明白,只是实在舍不得上官策身体还没有恢复完全就去赶路。
次日,就已经全部收拾妥当,准备启程回长安。苏锦扶着上官策的手臂刚走出府门,上官策突然整个人倒下去了,意识全无。
所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的惊慌失措,看着上官策突然倒下,苏锦一瞬间失声,周围人慌乱嘈杂的声音她都听不见了,眼里只看到上官策脸色惨白倒在自己怀里,颤抖的伸出手在他鼻子前,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的气息了。
“快去叫大夫来!快去啊!”苏锦听见自己的声嘶力竭的吼着,泪水已经模糊了双眼,只看到见隐约的人影在自己眼前,又感觉有人在她耳边说着话。
“王妃娘娘,您小心。”
“快把王爷抬进房间。”
”大夫!大夫呢!“
苏锦感觉自己浑身冰冷,瘫软的跪坐在地上,有人把她扶了起来带到椅子上。苏锦抱着头,像有千根钉子在同时敲打自己的脑袋,头疼欲裂。
“大夫来了!”有人在喊。
苏锦脑子里闪过许多画面,上一次这样的头痛是什么时候?对了,是自己刚刚重生,然后发现自己变成了天策帝的王妃,糊里糊涂的闯进大殿里,遇见年轻时候的策王。
与上官策的一次次猜疑,小心隐藏自己的原本身份,好几次的逃跑,又回到上官策身边,再到后来他们终于互相敞开心扉,一起来到南川,然后到现在。
对了!自己遇袭昏迷前,忘记的事情都想起来了!钟政,还有那间密室里的神秘牌位。
“王爷到底怎么了?”苏锦听见有人在问,瞬间清醒过来,定了定心神快速赶到上官策床边。
“情况到底如何!?”苏锦厉声询问。
那大夫平时从未见过这样大的阵仗,被吓到发抖,战战兢兢回答到:“回·王妃娘娘的话,王爷中了剧毒,这毒药药性凶猛,只怕,只怕是时日无多了。”说完头重重的磕在地上不敢抬起来,衣衫都汗湿了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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