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从玉容那里出来之后,直接去找了长风,有些事情她不方便外出,还是需要长风来查一查。
“长风,我已经找到此次信件的线索,但是现在这个时候我不方便外出,还是需要交给你去办。”苏锦的神色是从来没有过的严肃谨慎,附在长风耳边说了些什么。
“属下定不辱命!”长风听完后目光深沉,不敢耽搁的立刻动身了。
现在的策王府已经是危在旦夕了,上官策被抓进了天牢,虽然天策帝并没有昭告天下,目前还是只是想悄悄地动手解决,不想闹大。
但是嗅觉灵敏的大臣们都已经发现这次事情的危机程度,策王居然谋反并且马上就要被秘密处死的消息在朝堂间不胫而走。
追随上官策的大臣却还在坚持不停的给天策帝求情,力争上官策的清白,他们都是受过策王救助的人,没有策王他们或许早就被人诬陷而死了,现在上官策出了这种事情他们又岂会坐视不理。
在许多人正在想办法为上官策找到证据证明清白的时候,也有很多人都悄悄的派人暗地里给苏锦送来口信:“如果娘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能帮到的一定尽心尽力。”
苏锦看着桌上的一堆信件,默默在案牍上沉思了许久,决定先去天牢看一看上官策,自从事情发生一件过去好多天了,不知道上官策现在还好不好。
苏锦找到了一个在刑部做司主事的冯良,这个冯良曾经受属下构陷,差点连累的一家老小都命归黄泉,是上官策发现了这桩案子的疑点,从中调和最终还了冯良的清白,而且还升值道了刑部。
“冯主事,我有一事需要你的帮忙。”事前找小厮递了口信,苏锦与冯良约在天香楼相见,两人躲在最里面的包间里,小心翼翼的观察周围。
“娘娘尽管吩咐便是,有什么冯某能帮上忙的?”冯良也压低声音,隐秘的说道。
苏锦四下看了几圈,确定没有人注意他们这边:“不知道冯主事可有办法让我进入天牢去看一看王爷?”
上官策是天策帝亲自过问收押的,就压在刑部深处的第一号天牢里,看守十分严密,冯良想起上官策对自己的恩情,哪怕用自己这条命来还也是值得的,当下咬了咬牙,坚定的点头道:“王妃放心,下官定会给您安排好!”
苏锦知道这可能会付出很大的代价,心下感激不已:“大人的恩情我铭记于心,他日定然全力已报。”
冯良连忙摆手:“王菲说笑了,王爷对我本就有救命之恩,不光是我,还有我全家老小都仰仗王爷才得以保留性命,就凭这份恩情我愿意为了王爷赴汤蹈火!”
“还请王妃等待几日,等下官安排好了会派人来通知王妃。”说完冯良就立刻赶回了刑部。
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苏锦只能回了苏府耐心等待,苏越衡倒还是每天照常呆在府里不问朝事。
这天天气突然下起了大雪,苏锦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神色惆怅,
此时,门口传来吱呀一声,房间的门被打开,花枝走了进来。
花枝走过来附在苏锦耳边悄悄说道:“娘娘,冯大人那边传来消息了。”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张小纸条交给了苏锦。
苏锦急急的打开纸条,可算松了一口气:“成了,花枝你现在立刻去准备一套衣服,越不引人注目越好,今天晚上我要去天牢里看上官策。”
花枝紧张的看着苏锦,心里为苏锦捏着一把汗:“奴婢知道了,但是娘娘您可一定要万分小心。”
“放心,我相信冯大人。”苏锦看着窗外,若有所思,长风还没有消息传回来,不知道事情办的可顺利。
夜色正浓,天牢里幽黑静谧,苏锦按照纸条上的地址来到了刑部一处小门,四下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人,轻轻的在门上敲了两下,小声说道:“是我。”
门从里面被打开一道缝隙,苏锦迅速的开门进去转身关上了,冯良正等在里面,见到苏锦双手作揖,压低声线:“请王妃跟我过来。”
冯良带着苏锦一路快走,两人进了一间小屋,冯良从墙角拿出一个包袱交给苏锦。
“娘娘,这是天牢守卫的衣服,您换上吧。”苏锦点了点头,接过衣服。
进里屋换好了走了出来。
冯良又从袖子里拿出一块刑部的身份令牌递给苏锦,说道:“天牢守卫森严,但是今天晚上会有另一个死囚被押进天牢,只有借此机会才能跟着进去,您就假装侍卫,今待会跟在我身后一起押送犯人,这样就能进去王爷的牢房了。”
苏锦整理好衣服,挂好令牌,正色道:“我知道,多谢冯大人了。”
又过了不久,冯良走在前面,后面一队士兵押着一位蓬头垢面的人一路走向天牢,苏锦就悄悄的走在最后面。
重犯的牢房跟一般死囚不同,整座牢房都藏在天牢暗门里,用的都是专门打造的全精铁墙壁,绝对无法逃狱,所以只是在天牢门口跟外面有重兵把守,里面不需要看守。
之前冯良已经提前给苏锦看过天牢的地图位置,从一条近道走过去最快。苏锦看准时机,路过一个拐角的时候,冯良轻轻咳嗽了一声,苏锦看准时机离开押送队伍躲了起来,探头看了看等队伍彻底离开之后,顺着记忆中的路线快速前进。
苏锦凭借看过的地图的记忆,在一侧墙壁上摸索着,终于找到了一块略有松动的墙砖,用力按了下去,只见旁边的墙壁缓缓的挪动了,打开了一道门。
苏锦心下一喜,快步走了进去。
只见眼前是一座幽暗静谧的暗室牢房,一缕昏暗的光线沿着暗色宫灯幽幽散发而出,笼在墙边一角被四肢被四根粗扩的的铁链牢牢锁住的男子。
男子气若游丝,面色苍白,一双凤眸轻瞌,双眉紧紧皱着。长发凌乱披散,遮住了一侧俊美的容颜,而另一侧,薄唇一角凝着褐红色的血液。他身后琵琶骨被利器穿锁完全动弹不得。
这男子正是上官策,苏锦定定地站在那,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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