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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她冷静下来,也明白小柳儿是被吓着了,怕再有野兽袭击而他不能及时赶来。

  转过头来,却见小柳儿趴在床边,红着眼圈,看着很是可怜与委屈。

  萧穆妤只好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我知道你是为着我的安危着想,不过男女有别。你我同住一室,成个什么体统。”

  “呜......”小柳儿仍旧是趴在那,伸手攥紧了萧穆妤的袖子,抬眼望着她。

  “实在是于礼不和,况且你就住在隔壁,我这有什么动静,你第一个听得见,不怕的。”萧穆妤耐心哄着,小柳儿见她执意,只得慢慢缩回了手。

  “我肚子饿了,你去帮我寻些东西吃,可好?”萧穆妤笑道。

  小柳儿一喜,重重地点了点头,转身跑了出去。

  待他走后,萧穆妤试着动了动身子,也不知道吴恨这次用的是什么药,不过半日功夫,便不觉得怎么疼了。

  萧穆妤试着爬起来,除却动作大了会有些疼痛之外,没什么感觉,不免松了口气。

  不疼就好。

  她自小就怕疼,若不是在这深山老林,而是在家中母亲的怀里,只怕她早就哭个死去活来了。

  缓步走至门外,见群狼的尸首还横七竖八地躺着。

  这两日天气炎热,阳光晒得久了,便容易腐化。

  惹些蚊虫野兽还是小事,最怕便是生了疫病。

  因而萧穆妤拿帕子掩住口鼻,慢慢地将尸首拖到外面远一些的地方。

  不过一个来回,她便累得气喘吁吁,不得不歇息一会儿,如此直到日落之时,才勉强把尸首都清理出去。正要缓口气打水来清扫院子,小柳儿却回来了。

  他本开开心心地捧了一包东西,却忽然变了脸色,狂奔至萧穆妤身边,扶着她一脸的紧张。

  “怎么了?”萧穆妤不解,许是累了大半晌,这会儿头有些晕。

  “呜呜!”小柳儿把手伸到她面前,满手的红,萧穆妤忙扶着他的手:

  “受伤了?怎么回事?”

  小柳儿摇头,指了指她,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伸手往背后一摸,果然满手的粘腻。

  “看来是伤口裂开了,倒不觉得疼。”萧穆妤笑道,渐渐有些站不稳,只能撑着小柳儿的身子。

  于是乎,吴恨药炉的门,才刚修好,又被小柳儿一脚踹坏了。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再有下次......怎么回事?”吴恨见到小柳儿怀中满身是血的人,不禁得吓了一跳。连忙引了他把人放在榻上,“你们两是打了一架还是如何,早些时候都还好好的。”

  “是我不好,本想着帮忙收拾收拾院子,也没觉着疼......”

  “这药虽能止疼加快伤口痊愈,可再怎么快,也得等个五六日。你这才多久,便急着下地?”吴恨的语气中不自觉带了几分责备,萧穆妤自知理亏,埋头不言语。

  “罢,你这些日子暂且住在我这,省得我家门修不好。”吴恨生气起来,总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萧穆妤没敢答话,权当默认。

  吴恨看了萧穆妤的伤口,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去药柜里取了一个瓷瓶。

  打开瓶塞,便有股幽幽的清香传来出来。瓶中装着蜜色的药浆,涂抹在伤口上时,倒觉几分清凉。

  “就这么一瓶,还是我师父给我的。早些时候才用了不少,这会儿又去了小半。”吴恨半是气恼半是可惜的,没等他抱怨完,萧穆妤已经睡着了。趁着她休息的这段时间,吴恨把小柳儿拉到门外,好生嘱咐了一番。

  也不知小柳儿是真听不懂还是装听不懂,吴恨解释了大半晌,直到口干舌燥头疼欲裂,才勉强交待清楚。

  而后便去看着自己的门,长叹一声。

  明儿又得下山请木匠了。

  虽然道理吴恨都讲清楚了,可萧穆妤之前那一身血的模样,着实把小柳儿给吓到了。犹豫再三,还是留在了屋内,只守在床边。

  吴恨倒也不拦着他,在屋中点了安神的香之后,便回去歇着了。

  是以萧穆妤第二日醒来时,第一个映入眼帘的,就是小柳儿的睡颜。

  小柳儿睡着之后,褪去了许多面上的狠厉,他本就生得俊朗,这会儿安静下来了,眉眼竟添了几分柔和,叫人心悦神怡。

  “呜......”小柳儿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似乎睡得很是舒服。忽见萧穆妤醒了,一双黑黝黝的眼盈满水光,当即双眼一亮。

  “怎么睡地上,着凉了怎么办?”萧穆妤一面问,一面就想坐起来,却被小柳儿按住了手臂,意思再明显不过。

  “好,我不乱动,只是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你怎么和我睡一个屋里。”

  “担.....安......”

  “担心我?”萧穆妤笑问,小柳儿连忙点点头。

  “伤.....躺......”

  “好,我身上有伤,该好好躺着,绝不乱动好不好?”萧穆妤道,抬头见吴恨端了一碗药进来,不禁笑问:“可是先生教他说话的?”

  “我可没教,是他自己学的。我本是跟他说说一些该知的礼仪规矩,免得他冒犯与你。不知怎么,就开始学我说话——我说什么也不听,就学着我的发音,险些没把我气死。”吴恨走到榻边,扶了萧穆妤起来喂她吃药。

  “不过他会说话了也好,陪着你,也不会觉得太过枯燥无趣。”喂了药,吴恨有送上果脯,略带着些酸味的果脯,解了药的苦味。

  “这几日便别下地了,让伤口好好愈合,过几日你便是爬树翻墙,我也不管。我昨儿也跟小柳儿说了,叫他看着你,至于其他的,你不必管。还有,昨儿给你涂的药,药性过猛,一日里用了两次,只怕你身子受不住。今明两日暂且别吃东西,至多喝些水,将体内积攒的腌臜物什吐出来,便无大碍了。”吴恨嘱咐完之后,便扶着萧穆妤躺下。

  萧穆妤想了想,道:“先生可否替我买些东西?”

  “什么?”

  “笔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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