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的粥棚都相安无事,唯独城门附近的粥棚,乱作了一团。
“天呐,杀人啦!这丞相小姐的粥有毒呀!孙子,我的孙子呀!”一个老妇人怀抱着一个昏迷的幼儿,在粥棚前不住地嚎哭。
“这是怎么了?”一个华服女子走到了老妇人身旁,柔声问道。
引丹透过车窗往外看,待看清那人的模样,不由地冷笑了一声。
“小姐,那不是县丞家的那个李芳草么?”说着,玉枝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玉枝,你拿着我的玉佩,去咱们家最近的商铺,找些身强体壮能唬人的小厮过来。”
闻言,玉枝接过引丹的玉佩,迅速下了马车,朝附近的粮店奔去。
那老妇人似乎认识李芳草,将怀里的孩子放到了一边,跪着向李芳草叩首。
“县丞小姐,您父亲可是咱们的父母官呀。我孙子吃了引府的粥,就变成了这样,这粥里定是下了药的!”
老妇人嚎得悲痛十分,有如杜鹃啼血,闻者见悲。
周围的人,听了这话,看着手中的碗,众脸惊疑。
“你浑说什么,这么多人吃了我家的粥,都没事,偏你就有问题,定是来讹我家小姐的!”一旁引府的小厮连忙上前申辩。
“就是呀,我们吃了都没事……”
“见丞相小姐年轻,竟拿这种事情来碰瓷,真不要脸!”
……
众人纷纷附和道。
“老人家,你家孩子是不是有什么旧疾呀,可别是弄错了。”李芳草态度十分温和,像极了一个良善的闺秀小姐。
“县丞小姐,小人是济世堂的大夫,让我给他看看吧。”
一个中年人,背着药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张大夫,是您呀,您快请!”
李芳草一见到那张大夫,双眸就亮了起来。连忙走到张大夫身边,引着他往那孩子身边走。
张大夫连忙半跪着小孩儿的旁边,伸手为他把脉。
不一会儿,他又皱着眉头,走向了粥棚。拿着大勺舀盛了一碗粥,拿起一旁的筷子,从里面挑出了一些切碎的木耳。
张大夫沉着脸,一副恍然大悟地模样。
“果然如此。”
“张大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李芳草连忙上前,殷切地询问。
“回禀小姐,确实是粥有问题。”
“什么?!”
“不会错的。”张大夫指着碗里的木耳,“这种木耳与普通的木耳模样相似,却是带着慢性毒的,长时间服用,人自然会受不住。”
李芳草一脸惊诧,“这怎么可能,您是不是看错了?”
张大夫朝李芳草作了一揖,板着脸,面露不悦。
“李小姐,老夫不才,但在济世堂十几年,医术也是全洛水都知道的。若是我诓了你,便遭天打雷劈!”
“丞相小姐那样菩萨似的人物,怎会这么做?”李芳草作出一副想不明白的苦恼样。
张大夫思量了片刻,“小姐,木耳虽是贱物,但碗里的这种毒木耳比普通的,要便宜些。”
听闻此言,周围的众人皆是一惊。
好几个端着粥的灾民,立刻就扔了粥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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