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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棠筱雅想说谢谢,但又觉得见外,便作罢了,真要说起来还是她照顾楚逸泽的时间比较多。

  “我听说屠思俊家有个亲戚是府城的同知,你可知道?”

  楚逸泽仔细想了下:“我只知道屠家和官府有关系,但具体不清楚。”

  屠家常有货船到码头,但他们从不为难正常做生意的商家,所以来往并不多。

  只有秦远征不小心撞到屠思俊,道歉后还被对方奚落才结了梁子,若非如此,秦远征也不会生出在生意上击败屠思俊的想法。

  “安阳城七成木炭店都是屠家的,我们起步会很艰难。”

  棠筱雅说出一个让人无奈的现实。

  不是她灭自家威风,涨他人志气,而是这就是社会现状。

  他们都是白身,和官身有着云泥之别。

  不然也不会有千万读书人削尖了脑袋参加科考,甚至为此荒废一生。

  可惜成功的从来只是少数人,其他都成了炮灰。

  楚逸泽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手上有同知府等人贩卖私铁的罪证,如果交到太和县县令谭杭俊手里,应该能将那一党人拔除。”

  因为这件事牵涉到的人太多,他没敢跟任何人说,只暗中打听各个官员的人品。

  谭杭俊为人刚正不阿,宁折不屈,应该不会坐视不管。

  更重要的是他出自镇南侯府,还拜了周御史为师,有解决此事的能力。

  但他身中数刀,自身难保,万念俱灰下,这件事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要不是棠筱雅提醒,他根本想不起来。

  “你中毒跟这件事有关?”棠筱雅问道,小说里只说是某位大人物追杀,可没说究竟因为啥。

  骨毒阴狠又不容易让下毒者暴露,用在楚逸泽身上正合适。

  楚逸泽想摇头,但最终点点头:“没错,我连累你了。”

  不是不告诉她真正原因,只是因为关系到自己的身家性命,那伙人肯定会对他赶尽杀绝。

  他死了也就罢了,可棠筱雅无辜。

  但那些人不会这么想,因为在他们眼里区区一条人命,根本无法跟自己的利益相比。

  “我比较喜欢让倒霉的变成那拨人。”棠筱雅的食指在桌上规则地敲打着。

  他们当前的处境有些凶险,却不是绝境。

  楚逸泽手上的证据如果用得好,同知那伙人的日子就到头了。

  到时迎福木炭没了靠山,又没有口碑和信誉,她的木炭店很快就能超过迎福木炭,甚至取代他在安阳城的位置。

  棠筱雅想了想:“我…”

  她才出声楚逸泽就打断了她:“别想一个人去太和县,至少要等我好了以后一起去。”

  棠筱雅翻了个白眼,这货还会读心术不成?

  不过去太和县的路上不太平,她这种没有自保能力的只能想想。

  “有多少人知道你手上有证据?”

  楚逸泽想了下才说道:“我是从县丞手上拿到的账本,此人重名利,应该不会让上级知晓此事。”

  棠筱雅眯了眯眼睛:“如果真是这样就好办了。”

  “你打算如何?”

  楚逸泽担忧地看着棠筱雅,他怕她冲动之下伤害到自己。

  “让他们闭嘴,否则我们的安稳日子就到头了。”棠筱雅淡淡地说道。

  她不想害人,但有人威胁到她的生命,她也不会坐以待毙。

  圣母心在她这里不存在。

  楚逸泽严肃地说道:“县丞身边有一心腹,武功极高,你切莫冲动,若你被我连累,我死不瞑目,以后你就乖乖在家,别的交给我,如果真的没办法了,你就拿着休书…”

  后面还有一大堆交代的,不过被棠筱雅要杀人的眼神看得戛然而止。

  “这是第一次,我原谅你。”

  棠筱雅冷冷地说道。

  再有下一次,他俩永生不再见。

  楚逸泽将棠筱雅揽进怀里:“那以后我们生死与共,荣辱共担。”

  棠筱雅点点头,这才是相爱的人该有的态度。

  不知过了多久,棠筱雅不满地说道:“腰酸了。”

  楚逸泽满头黑线,能别在这么温馨又掺杂着些暧昧的时刻煞风景吗?

  他也腰酸,可他吭声了吗?不就是想多抱一会儿吗?

  棠筱雅清清嗓子:“等你好了随便怎么抱。”

  以后不用估计身上的伤,不管是站着坐着还是躺着都能抱到心满意足。

  “我记住了。”楚逸泽满心欢喜。

  只要她愿意和他亲近就好,他的手还很自然地伸到棠筱雅腰侧轻轻按压,应该能缓解下酸痛。

  接下来的两天虽然担忧,但两人心意相通,快乐比忧愁多出很多,日子还算滋润。

  第三天一早,俩人正吃早餐,门就被人敲响。

  “大哥,张叔再来给你看看。”

  门外是张大夫的声音,他说的张叔是泉水村的郎中,名叫张升仁。

  棠筱雅和楚逸泽对视一眼,随后默契地达成共识。

  那就是他们现在还很弱小,需要养精蓄锐。

  约莫一刻钟后棠筱雅才开门:“对不起,我刚给楚逸泽收拾了下,让你们久等了,快进来吧。”

  她使劲掐着自己掌心,努力逼出了两滴眼泪,又赶紧用手揉了揉,让眼睛变红。

  而床上的楚逸泽脸色通红,双目紧闭,情况看着十分不好。

  “张叔,我都跟你说了,我哥不行了,没必要再治,你还不信我!”

  楚安撇撇嘴。

  他和楚逸泽住在一个屋檐下,什么情况他能不知道?

  张升仁懒得看楚安,他一天大半时间在赌桌上,他的话能信母猪都上树了。

  这几天村子里都传开了,说楚逸泽已经能下地走路,过不了多久就能痊愈,所以他特意走了一趟,看看楚逸泽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再给他号号脉。”

  说着他便在床边坐下,扶着楚逸泽的胳膊开始把脉。

  棠筱雅的嘴角微不可见地勾了勾,刚刚楚安的话再别人听来可能会觉得张升仁仁善,费尽心思治病救人。

  可在她听来,她只觉得张升仁是来确定楚逸泽是不是必死无疑。

  还好她早有准备,用银针封住楚逸泽周身大穴,制造出十分虚弱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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