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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哭了多久,安弦之才停下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了。

  “对...对不起。”安弦之擦着因长期浸泡在泪水里而红肿的眼睛,又低头小声说道,“谢谢你。”

  秦晔华摸摸她的头,用没有受伤的一只手为她把脸上残留的泪痕擦干。

  不知从哪里传来了华尔兹的乐曲。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安弦之随着音乐的调子哼了起来。

  “这是我母亲最喜欢的一首曲子,可惜...”她红肿的双眼泛着泪花,好像一个不小心,洪水就会决堤。

  秦晔华握住她的手,“你母亲如果在这里的话,她肯定是希望你快乐的。”

  安弦之的眼眸闪烁,脑海里又浮现出父母亲切的脸庞。

  “我们的弦之,是世界上最坚强的孩子了。怎么会被一点点的困难打倒呢?”

  印象中,弦之的父母总是笑着的。他们的话语坚定而有力,每当弦之撑不下去时,他们仿佛就会出现在弦之身边,给予她战胜困难的勇气。

  “当然,这都是小问题,难不倒我的。”她在心里默默回应。

  秦晔华见她情绪稍微缓和了,便将她放开,手却执起了她的手。他微微弯腰,做出刚才在舞会上邀请安弦之的姿势。

  “美丽的小姐,能否与我跳完这支舞呢?”

  安弦之笑了,一只手搭在了他的手里,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秦晔华受伤的那只手搭在她的腰上。因为伤势的缘故,动作已经不能像之前一样流畅了。

  “这次,换我来。”安弦之向秦晔华眨了眨眼。

  她学着秦晔华之前的样子,踏出了流畅的舞步。现在,主动权在她的手里,秦晔华随着她的身姿一起起舞。

  白色裙子上沾了灰尘和血渍,但仍掩盖不了裙子主人的坚定。破碎的裙摆随着轻柔的身体和夜晚的凉风摇曳着,悉悉索索。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他们默契地数着节拍,徜徉在音乐的海洋中。

  路灯拉长了两人的身影,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两个人正翩翩起舞。

  影子越靠越近,最终交融在了一起。他的唇又薄又凉,但这分明只是表面的温度。

  她知道他的内心炽热,但无法在所有人面前展露出来。

  所以,就让我来帮你敞开心扉,好吗?

  她闭上眼,静静地享受这一刻。此时,只能听到两人嘴唇触碰和呼吸的声音。

  殊不知在暗处还有他人。

  “呵,小两口子还挺有情调的嘛。”女人狡黠地笑着,狐狸似的眼睛里满是邪气,“那下回,你们两人就一起合葬吧,哈哈哈哈哈!”

  微风吹起她的头发,她则潇洒转身,徜徉而去。

  背影像极了安弦之。

  次日,公司便炸开了锅。

  “你们说昨天那个大爆炸究竟是怎么回事?”姜颖将手放在嘴边,故意神秘兮兮的,“说是过场小节目,但你们见过动静那么大的?明显感觉就是袭击呀,说不定...公司内部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你就省省心吧,”喻瑶白了她一眼,“就算是什么突发袭击事件哪有处理得那么完美的?马上换了玻璃不说还立即让大厅开满了花,你见过偷袭还带撒花的吗?”

  “那这是为什么要把玻璃搞坏?多麻烦,明明可以搞些更好玩的东西。”姜颖撇撇嘴,不想再和喻瑶聊天,转头去找安弦之去了。

  “弦之,你怎么了?”姜颖大呼一声,见安弦之脖子上贴了一张白色胶布,关切地问道。

  安弦之只是打着哈哈,“只是昨天不小心撞到的,没多大事。”

  “你小心点啊,最近怎么多灾多难的?”姜颖叹了口气。

  “说不定是上辈子活得太好了,这辈子要拿来修行咯。”她开玩笑一般,但这更像是自嘲。

  秦晔华请了几天的假,所有的事务这几天都由柳淇轩代理,毕竟他伤得不轻啊。

  回想起前一晚的经历,简直是丢死个人了!怎么能在别人面前哭了呢?

  安弦之掏出手机,在聊天框内反复输入又反复删除,最后只打出了几个字:祝你早日康复。

  刚发完,消息就来了,只有短短四个字。

  等我回来。

  安弦之心里暖暖的,觉得自己有了归属。

  这几天的事务暂交给淇轩处理了,她会很忙吧?要不要下班后去帮帮她,请她吃顿饭?昨天的动静那么大,不知道她有没有受伤呢?

  安弦之这样想着,给淇轩发了一长串问候。

  一分钟过去了,没有回应。

  “她肯定是在忙吧。”安弦之想,“那我就不打扰她了。”

  临近下班的时候,安弦之看了看手机,淇轩还没有回自己的消息。

  她以前从来不这样啊,奇了怪了。安弦之又给她发了几条,依旧没有回复。

  今天是没有上班吗?还是出什么事了?

  一想到昨天的情景,她不由得心里一慌,赶紧拨打了淇轩的电话。

  好在响铃几秒后就通了。

  “喂。”电话那边是柳淇轩的声音,只不过今天听起来格外地不耐。

  “淇轩?你没事吧,我给你发消息怎么都不回我呀。”安弦之急切地问道,“我还怕你出什么事情了呢。”

  “我没事。”电话那头是冷冷的回答,听得安弦之一哆嗦。

  “你今天来上班了吗?”

  “来了。”

  “那等下我们一起走吧,我请你吃饭。”

  “不必。”

  “...那好吧,今天我就一个人走啦?”

  “哦。”

  电话挂断了。

  安弦之很难过,却又找不到倾诉的人。

  她大概知道柳淇轩不理她的原因,可是这也没办法呀。安弦之拉长了脸,沧桑的看向窗外。

  “不行。”她一下子站起来,手握成拳,眼神坚定,“不能再这样下去,我一定要把话和她说清楚。”

  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啊,我不想看见你难过。

  安弦之回想起昨夜追逐黑衣人时的情景,似乎就是要离淇轩越来越远了。

  但她还是锲而不舍地追逐着。

  怀着忐忑的心情,她来到了淇轩办公室的门口。

  此时,魏泽淼正在公司的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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