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混蛋!不要脸的臭流氓!
阮漓头皮一麻,当即像是一头炸了毛的小受,想也不想,一脚就朝着男人的后心踹过去!
后者似有所感,须臾间身形一动,那动作快的仿佛空中都留下一道道残影,在阮漓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只感觉周身一转,就已经被他调了个个儿。
而后墨无痕手掌一拍,只听“啪”的一声,他的手就重重落到了同样的位置!
阮漓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红的简直要滴出血来,她长这么大,还从没被人打过屁股,这个……这个混蛋!
阮漓一时间恨不得毒的他生活不能自理!
但又知道自己现在这副身体根本就打不过他,但美女不吃眼前亏,女子报仇十年不晚,她就不信,等自己养好了身体,再恢复了炼药的本事,还制不住他!
当即阴森森一笑,而后瞬间变脸,忿恨也化作一片春风拂面。
同时上身反转,双手便如撒娇一般抱住了他的脖子。
“好了好了,我们算是扯平了,我都知道错了还不行吗?你这么霸气威武武极天下,还要跟我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计较,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墨无痕勾了勾唇角,似是对她的服软十分受用:“饶了你倒是不难,不过……阿漓若以后还敢不知死活的戏弄于我?”
“我若再戏弄你,你……你打我好了。”
阮漓想也不想伸出一只手,立在眼前发誓道:“我保证!”
一边说着,另一只勾着男人脖子的手,仿佛不经意般,在他颈上轻轻拂了两下,动作轻的一般人根本就感受不到。
墨无痕自然不是一般人,但也没有深想,只是感受到她的亲近,当下心情大好,再次恬不知耻地提条件:“若是再敢踢我?”
“你打我!”
“敢骗我?”
“你打我!”
“敢不嫁给我?”
“你打我!”
阮漓简直被他问出了惯性,顺势一说出口就立即觉出了不对,心里狠狠骂了声腹黑,刚要反驳就听见头顶男人朗声大笑起来,听上去心情非常好。便连扛着自己的肩头,也一抖一抖的振动起来。
阮漓狠狠翻了个白眼,一边在心里不住吐槽。
这臭不要脸的大流氓,等老娘得了自由,回去就要把药配出来,不毒的你半年不举我就不姓阮,到时候看你还敢调戏我!
一边想着,一边讨好似的拍了拍他的肩:“那现在可以放我下来了吧?”
男人目的达成,又怕惹毛了这胆大心细的小丫头,便不再逗她。
墨无痕手臂稍一用力,就将肩头挂着的少女重新抱回怀里,又轻轻放到了地上。
刚一得到自由,阮漓二话不说,极速向着院门口的方向飞掠而去,一边逃一边大叫:“谁要嫁给你这个混蛋?不许打、不许骂,还不许戏弄,真当自己是霸道总裁呀?”
“总裁?”
墨无痕蹙了蹙眉,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那是什么东西?”
“总裁啊……”阮漓双眼骨碌碌转了一圈,立即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总裁主宰一地经济,影响万民生计,按照你们的说法,总裁就是掌柜的,恭喜墨掌柜,你已经升级了!”
说完对着他做了个鬼脸,抱拳拱了拱手眨眼就逃出了院子。
墨无痕脸瞬间黑了。
这个小丫头片子!
自古士农工商,尊卑有序,商户乃是最底层的阶级。她竟然敢把本君比做是最下贱的商户?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墨无痕简直要被气笑了,当即身形一动就要追上去。
谁想一运功才忽然发现了不同……
他周身上下竟再也调动不起,哪怕一丝灵气!
不由想到刚才阮漓用手在自己脖子上点了两下,双眼缓缓眯了起来。
“何伯。”
听到传唤,一直站在墨无痕身后存在感为零的老仆人,这才慢吞吞走上前。
他佝偻着背,缓缓告了一声罪,方才慢吞吞伸出自己枯枝老树一般的手,放到了墨无痕刚才被阮漓抚摸的位置。
显而易见的黑色,顺着墨无痕的脖颈缓缓爬上何伯的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融入何伯手臂的血管,然后黑色缓缓变浅变淡……不出片刻便被完全吸收,再看不见任何踪影。
墨无痕将一丝灵力调出灵源,在周身走了一圈,这才终将那种僵硬感解除,不由笑骂出声:“调皮。”
而老仆人何伯便又一言不发缓缓退回到原地,唯有他头上翠绿的小芽,迎风招展跳得更欢快了。
周遭所有花草树木亦迎风摇动枝叶,齐齐发出一声谩笑:“调皮!”
墨无痕重新坐回躺椅,回想到刚才小丫头的表现,不由发出一声轻笑。
只须臾之间,一片枝叶便可成药,这等炼药的天赋,怕是整个下九州号称最天才的炼丹师,也及不上。
说不定自己身上的毒,她还真有办法。
如此一来,自己便更不可能放手了。
墨无痕向后靠了靠,躺椅摇摇晃晃发出吱呀的响声,他整个人都是懒洋洋的无限惬意,但若是仔细去看他的眸子便可发现,那其中闪烁着的,却是仿若疯子一般的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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