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而来,成了个浑身没二两肉的干巴巴小丫头片子不说,还三番两次被人嘲笑,简直叔可忍婶婶不可忍!
阮漓狠狠磨了磨牙,立即就要反击回去。
廖年年的筷子也正好在同一时间伸到了她身前,就要往她碗中放。
鱼肉鲜香的味道飘入阮漓的鼻子,她双眼一眯,立即就皱了皱鼻头。
廖年年还当是她怕了自己,缓缓勾起唇角,眼看那一筷子鱼就要落入阮漓碗中,斜下里忽然伸出一双银筷,牢牢夹住了她的手腕。
廖年年有些不解,忙动了动自己的手,却发现根本动弹不得,不由看向楚沐白,眼中略带责怪。
“怎么了,小阮漓,菜不和你胃口吗?”楚沐白一见廖年年看过来,下意识就要替她解围。
阮漓闻言放下拦着廖年年的筷子,眉头却没有解开:“三哥你一直吃的都是这些吗?”
楚沐白下意识点头:“自然,我的饮食一向是由年儿负责。”
阮漓便看向廖年年。
后者不明所以,缓缓露出个笑脸:“是啊,王爷公事繁忙,我一个小女子能为他做的也只有这些琐事了。”
“这么说来,年儿姑娘倒是有心的了,只是准备饭菜也就罢了,却又为何要在这菜中放那些不该放的东西?”
廖年年脸上的笑微不可见地顿了一下。
而后立即不解地笑道:“漓儿妹妹何处此言?这菜可都是府中最好的厨子做的,怎么会是我放错东西在里面呢?要知道,这饭可以多吃,话却不能多说呢。”
阮漓盯着她交握在一起的掌心,缓缓渗出一个洞彻人心的笑,廖年年只觉心头一跳,还不待细想,就已听见她转向楚沐白问道:“三哥可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毒?”
“当然记得,不过这又和年儿有什么关系?”
阮漓冷笑一声,“因为这饭菜里的毒正是我之前和你说的那种!”
廖年年瞬间就变了脸:“阮姑娘这是什么话?王爷对我有恩,我怎会在他的吃食中下毒害他?还请姑娘慎言!”
“我的医术想必三哥是知道的,我这次到你府中来是为了什么,三哥再清楚不过,这饭菜中的毒我是不会说错的!”阮漓说完冷冷的看了年儿一眼。
看到阮漓冰碴子似的的冷眼,廖年年不由后退一步。
只刹那的功夫,眼泪便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下来,于是整个人也衬得更为娇弱。
“王爷,年儿到底是什么人,你不是不知,自从你将年儿从江南救出来,我便认定了你是我唯一的主子,又怎会下毒害你呢?”
一时间哭的梨花带雨,楚沐白左右看看,面上露出重重的心疼之色。
阮漓见他这样,不由一阵冷笑。
“自古红颜刮骨刀,我的医术你该了解,若是不信,那我以后便不会再说了。”
廖年年闻言,立即抬起头来:“王爷心善,你也不用挤兑他,既然你说我在菜里下毒,那我便证明给你看!”
说完,直接夹起阮漓碗中的菜肴,赌气似的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直吃了几大口,这才停下筷子,挑衅地看向阮漓。
“阮姑娘,你既然说这饭菜有毒,我吃了为何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你我素不相识,却为何要为难我一个弱女子?”
她说着,便又落下一行清泪。
“因为这本就是慢性毒药,长年累月才会蚕食人的身体,你以为这两口,就能证明什么?”
“你说它有毒便有毒,我证明给你看,却又说是慢性毒药,空口白牙口说无凭,证据又在哪里?”
为自证清白,廖年年直接撩起裙裾,跪在了楚沐白身前。
“王爷,年儿一闺中女子又不懂医术,又怎会知道这菜中是否?我待王爷之心日月可鉴,今日却遭人污蔑,还望王爷能还年儿一个清白!”
说着,眼中滚滚热泪,沾湿满衣襟。
“快,快起来。”楚沐白夹在两人之间,愈发觉得为难,最终只得去看墨无痕,希望他能给自己一点意见。
却听阮漓笑道:“证据?好说啊,那就麻烦三哥找人去捉一只小白鼠,用这桌上的饭菜喂养三天,小鼠的承受力不比人类,不出三天,这药效便能显现出来!”
“好!”廖年年拭去泪水:“就依你所说,三日后见分晓!”
下人很快便将白鼠带来,由阮漓看着喂下吃食,也正因如此,一场欢聚终究不欢而散。
回去的路上,墨无痕沉吟良久,待快走到桃花源,见周遭再无旁人,这才开口询问:“你今日是故意的?”
故意与廖年年争吵并激怒她,引她吃下饭菜并找来小白鼠做实验,这一步步看似巧合,但细想下来,却好像完全依照她的引导,才终于落成现在的局面。
而她这么做的目的……
墨无痕眼底幽光一闪,立即想通所有关节:“那饭菜里,根本就没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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