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娇羞难堪,内心恼羞成怒,乔宝贝结巴了几个字:“四……四叔,我……我们以前认识吗?”
这男人从进战家大门开始,对她的言行举止太过莫名其妙和诡异。
男人眸色一暗,另一只手摞了她几根刘海把玩,“那男人什么样儿的?”
扯谎还不容易?
她佯装老实回答:“是……是家教的雇主,他来接我去给他弟弟家教。”
“是吗?”战少尊眉梢一挑,盯着她的眼睛,凉凉浅笑,“乔宝贝,别骗我,老子想知道你的资料。”
乔宝贝感觉今儿个走霉运了,她啥时候惹上这位四叔都不知道。
况且,骗又怎么了?和他没关系吧?
不过,她可以确定一点,这位神神秘秘的四叔以前绝对认识她。可是,有一点她很疑惑,她爸爸都死九年了,为什么遗物到现在才给她?
她实在无法探知战四叔的思想境界。
就在乔宝贝想着怎么摆脱他的时候,战少尊忽然松了手,一转身,离开了。
莫名其妙的男人!
男人倏地停下脚步,回头看她:“不是要去学校?”
“不……不用!”她连忙摆手,拒绝,“四叔,我自己可以去。”
“走!”战少尊一个字,像在砸冰雹。
咬牙切齿啊,气儿不打一处来,乔宝贝真恨不得一爪子拍了这男人!
可是,她现在除了又装又忍,还能咋样?
乖乖上他的车,认清现实吧!
来到停车场,一辆骚包跑车差点闪瞎她的眼儿,单凭车身线条就知道价值不菲。
此时的她还不知道这辆跑车还有一个霸气冲天的名儿……帝君ONE。
亦步亦趋跟上去,她去开后座的车门。
“坐前面,进去!”
看了一眼被打开的副驾驶座的车门,她只好弯腰上车。
“系好安全带。”
乔宝贝依言扯过安全带,可还没系好,车子像头猎豹,“轰”地飙了出去……
啊!要命啊!
她吓得差点鬼哭狼嚎,惊魂未定地拉住顶部的安全手把,一手扯过安全带系好,真想破口大骂啊!
飙车速度飞快,一阵气血不畅,乔宝贝吸气,使劲儿吸气。
“吓到了?”战少尊双手把着方向盘,偏头戏谑地笑着,“待会儿还有更吓人的。”
什么意思?
莫名悚然间,她的手机忽然响了,是老板大人特有的铃声。
接?还是不接?
战四叔在这里,那一双火眼金睛朝她看过来,她有种接了就要穿帮的感觉。
铃声催命一样,响个不停。
“怎么不接电话?”战少尊眯起了眼儿,“怕我听见?”
“不是。”就是怕听见,怎么着!
“那就接电话。”不轻不重的语气,听着有点儿嗑人。
乔宝贝无奈地掏出了手机,接了电话,下一秒那边儿一声暴吼,“乔宝贝!你迟到了……”
“七七!”她立即打断老板的怒吼,声音怯怯地说,“七七,我可能要晚点儿,你等下我,我……”
话还没说完,手机倏地被人抢走了!
“啊!你干什么!”
一阵惊慌失措,乔宝贝伸手就要去抢手机。
可是,晚了!
“哪位?”战少尊捏着手机,冷沉的脸上很阴鸷。
心里哀嚎着,完了!
手机那边的人愣了一下,“你又是哪位?乔宝贝呢?”
战少尊一嗓子的阴冷:“乔宝贝的监护人。”
什么?
乔宝贝愕然无语,她的监护人?
神经病!
寒着脸挂了电话,手机扔回了她手里,战少尊嘴角噙着一丝阴戾,“乔宝贝,十九岁就谈恋爱,是不是太早了点儿?”
“四叔,那不是我男朋友……”
这男人干嘛啊!莫名其妙的……
乔宝贝暗暗猜测他的目的。
瞥了她一眼,男人声音很凉:“乔宝贝,难道你不知道我才是你的监护人?”
一句话,惊了乔宝贝。
“四叔,你……”这是真的?她以为他纯属开玩笑。
要到了这时候她还不吃惊,那她就不是正常人了。
她在战家住了四年,一直以为战老战震庭念及她爸爸是干儿子才接她到战家照顾,难道是因为这位四叔是她名义上的监护人?
可为什么战家人从来都没和她说过?
他又为什么四年不回家,从未尽过监护人的义务?
一团团疑问在她脑袋上绕成了蚊香状,迷雾重重。
如果他真是她的监护人,他还搞暧昧?
丫的,那他就是真无耻真败类!
“乔宝贝,以后交男朋友得经过我的同意,去哪儿,和什么人来往,都得和我汇报。”一双仿佛能看透她的眼睛扫视了过来,“懂了不?”
“四叔,我知道了。”
监护人这三个字久久罩在她的脑门儿上,乔宝贝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难以置信,难以消化。
“刚才那男人到底是谁?”
要命,怎么又绕回这问题上了?
在他逼人的气势里,她调整着呼吸,“四叔,他真的是我家教的雇主。”
“不说实话,是吗?”明明是反问句,却似警告,似命令,带着他不容拒绝的阴鸷。
到了这时候,她只能死鸭子嘴硬了。
乔宝贝柔弱一低头,表情特娇羞,特无措,“他……他喜欢我。”
就她现在这副丑德性,喜欢她的男人都是神经病,可她就想膈应膈应这位四叔。
不恶心死他,她就不叫乔宝贝!
战四叔却良久没有反应,车窗外霓虹灯闪过,男人俊俏的轮廓清晰可辨,阴测测地板着脸。
她心下戚戚焉惴惴然。
这到底是信了?还是不信?
乔宝贝攥着安全带的手心,满是湿汗。
“他多大?”就在她隐隐不安,心都快跳破胆儿的时候,战少尊终于大发慈悲出声儿了。
“二十五岁。”
“做什么的?”
“……”心脏一下一下悬得老高,她回答,“可能是干房地产的?我不太清楚……”
“来往多久了?”
“一个星期。”尼玛,这男人审问犯人呢?
战少尊慢慢缓下了车速,朝她看过来,“喜欢他?”
乔宝贝将头垂得更低了,轻轻摇头。当然除了装之外,不排除在这种情况下,她实在无法直视男人那双X光线一样的眼睛。
“乔宝贝,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二十五岁之前不准谈恋爱,听到没?”
我靠!还真当自己是她的监护人,早四年哪儿去了?
忍!忍吧!
没法儿,这就是她命运多舛的悲哀,咽口唾沫都带着苦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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