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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胃酸往上翻涌,白水心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就:“唔……”直接吐在了他的身上。

  泛着酸味的秽物吐了陈行长一身,一个奋力将白水心推开,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的难看,“该死的臭女人,竟敢吐在我身上!”他大声怒斥,完全忘了身处大庭广众之下,对着白水心就是一阵谩骂。

  因为他的举动,餐厅里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他们的身上。而陈行长似乎也反应过来了,怒目圆瞪着倒在地上捂着胸口一脸痛苦的白水心怒斥。

  “不就是个千人骑的妓女吗?矜持什么?五十万还嫌少?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喏,拿去!以后你不用找我了!”陈行长骂骂咧咧的从钱包里掏出一叠百元大钞丢在白水心的面前,之后扬长而去。

  白水心面红耳赤,她能感到周遭投射过来的鄙夷目光,如针一般,扎得她全身上下刺痛。羞辱,不堪,让她恨不得当场挖个地洞钻进去,只可惜她不能!

  坐在地上,忍受着众人的指指点点,等到稍稍恢复了些之后,她才撑起吐过之后虚软无力的身子,拿起包包低着头正往外走去之时,突然一双擦得锃亮的男式名品皮鞋出现在她的视线之中,挡住了她的去路,紧接着一声傲慢的调侃在她头顶响起。

  “真巧,竟然在这里遇到你。”

  低沉,富有磁性,带着玩味之意的话语在白水心的头顶响起,让她不由的一怔,身子随之僵硬。失神的目光顺着名贵的西裤一路往上,当看到站在面前的人之后,白水心的心顿时一沉。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白水心最不愿意看到的人,欧纪斯。

  凌乱的碎发肆意飞扬在空中,向上微挑的剑眉犹如浓墨渲染过一般,烘托得他那双黑眸更深幽无底,增添了一份男性的狂野,纤薄的唇角噙着笑意,俊脸上挂着的自信之笑,让他犹如高高在上的王者,一身亚曼尼西装衬得他的体型颀长而高大,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浑然天成的王者气息。

  只见他一脸傲慢的笑睨着白水心,怀中搂着一名娇滴滴的女人,同样以一副嘲讽的看着白水心。

  看到他,白水心第一个反应就想绕过他离开,然而欧纪斯似乎是看穿了她的目的,竟快她一步的再次挡在她面前,阻断她的去路。

  欧纪斯轻蔑的将一身狼狈的白水心上下打量了遍,看看她再看看身后狼藉的餐桌,他斜勾着唇角,“几天不见,你已经堕落到这种程度了吗?”湛黑的眸底是对她毫不掩饰的讥嘲。

  白水心冷冷一瞥他,他身旁的美艳女伴正用警备的目光看着自己,不觉暗自垂下眼帘,权当没听到他说的话,也没看到他的人,直接迈开双腿换另外一边绕过他往大门走去。

  这种时候,还是什么都不要说得好。

  被无视的羞辱感冲击着欧纪斯,一瞬间,他脸上的笑容转为阴沉,浑身散发出一股冷厉的气息。一个回头,在白水心即将走出餐厅的那一刹那,他开口冷冷道:“你应该知道无论你拜访多少家银行都没有用吧?没有我的允许,他们是绝对不会贷款给你们的。”

  语落,白水心止住脚步。五秒之后,她缓缓转过身重新望向欧纪斯,咬牙从齿缝之间挤出一句话。

  “你究竟为什么这么做?打垮我们你能够得到什么!”白氏会沦落到今天衰败的地步,不仅因为那件事,更因为欧纪斯放话要压制白氏,而欧纪斯掌控了半个亚洲的经济,纵然白氏有再深厚的基础也挡不下来,这点白水心很清楚。只是……她不明白,欧纪斯为何要如此对待自己。

  白水心有力的质问换来的却是欧纪斯的一声嗤笑。“为什么?这个问题我想你们清楚得很。”漆黑如夜的眼底骤然闪过一抹冰冷,那锐利的锋芒似是一把刀,双手更是不自觉的紧握成了拳。

  “什么意思?”白水心不明白,一双清丽的美目之中染上一层愠怒:“是因为我跟你上了床?还是因为我破坏了你的婚礼?欧纪斯,别忘了我也是受害者!”因为愤怒和不满,白水心忍不住拔高了嗓音,吸引来餐厅里所有人的注意,而她此刻已经感觉不到他人一样的目光了。

  女人最宝贵的第一次因为醉酒而给了他,还失去了雅言这个从小到大的好朋友,他却搞得他像是受害者一样!他到底想要怎么样!

  欧纪斯鹰隼的眸子直视向她,待到她稍稍平静之后,扬起唇角,吐出一句话:“你真的想知道我这么做的原因?那好,我告诉你:我要你嫁给我。”他虽然在笑,然后说话时的表情却是那般的认真,让人怀疑不了。

  话落,两道倒抽气的声音传来,一道来自他怀中的女伴,另一道来自白水心。

  白水心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反应过来的第一句话便是:“欧纪斯,你疯了吗?”他费尽心机的打压白氏,最终目的却是为了让她嫁给他?

  闻言,欧纪斯反而露出一抹深不可测的笑,笑容之中渗透出丝丝的森冷。

  “我给你两天的时间考虑,逾期不候。”他看着她,深深的看着她,他的表情是阴冷得令人发指,然而那目光却像是如火一般炽热,像是要把她整个人看透。

  白水心已经无力去分辨此刻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了。敛下眸子,正为他的答案而感到不可思议之时,却听他又开口说道。

  “对了,差点忘了问你,那天之后你吃药了没?”欧纪斯斜睨着她,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药?什么药?白水心一时没有理解他的话,直到欧纪斯冷笑着说出一句话:“我可不想你生下我的孽种。”他好心的提醒道。

  闻言,白水心立马明白了,只是他竟然称自己的孩子为孽种!

  在他轻蔑的目光之下,白水心的目光倏地一冷,倔强的挺直了背脊,以高傲的姿态睨了他一眼,冷道。

  “你放心,我还没无聊到自找‘麻烦’。”再不想理会他,白水心直接往外走去。

  看着她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的身影,欧纪斯的眸底泛起一层冷厉的光芒,那目光,深沉而危险。

  月朗星稀,黑色宝马以匀速行驶在公路上。

  坐在车后座,白水心脑子里满满都是欧纪斯的那一句话:“我要你嫁给我!”

  他是说真的吗?

  她回忆着当时欧纪斯的表情,他虽然在笑,然而那表情和目光却是万分的坚定,完全没有半点的玩笑意味。所以……他是来真的?如果是真的话,那他要娶她的目的是什么?白水心皱着好看的柳眉纠结欧纪斯的目的。

  半晌,她摇了摇头甩去满脑子凌乱的思绪。

  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她绝不会就这么轻易向他妥协的!

  白水心清丽的眸中骤然闪过一抹坚定,她打开包包想要掏出手机重新找人寻求帮忙,蓦地视线瞥到最外面那一张检验单,才想起孩子的问题。

  孩子,她该拿他怎么办?

  冰冷的手颤抖着捂上自己的腹部,晕黄的灯光之下,白水心绝美的脸庞上载着浓浓的忧伤。

  她才只有二十二岁,并不想这么快就生孩子,况且这个孩子还是欧纪斯的,她是不可能留下他的。

  只是为什么?想到要打掉这个孩子,白水心莫名有种不舍。

  “爸,我回来了。”白水心关上门,却没有如往常一般听到父亲的回应。

  换上拖鞋,白水心走进客厅,想跟他商量一下另外的方案,通常这个时候父亲会坐在客厅里看新闻,然而走进客厅却并没有看到父亲的身影。

  “爸?”搁下包包,她往书房走去,依旧没有发现父亲的身影。“爸,你在哪啊?”白水心边呼唤着边往楼上走去。

  不可能不在家啊。

  白水心走上楼,翻找了遍还是未能发现父亲的身影,一股不安紧随着从心底升腾而出,她加快脚步又向楼下的浴室走去,当她打开浴室的门,在看到昏倒在地上的那一抹身影之后,吓得脸色苍白。

  “爸!”她惊叫一声,连忙上前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爸,爸你醒醒啊,醒醒。”她急切的呼唤,拍打着父亲的脸,才发现他的脸色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身子冰凉而僵硬。

  不安的恐惧溢满了白水心的心头,心紧揪成了一团,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脑子更是一片空白,半晌才想起要打电话。

  一通电话,救护车很快就赶来。

  急救病房外,白水心踌躇不安的来来回回走动,苍白的脸色像是随时有可能要倒下去。

  母亲早逝,父亲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如果他出了什么事,那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想着,两行滚烫的泪水从白水心眼角滚落。

  不知过了多久,当病房的门一打开,白水心立马就冲了上去。

  “我爸怎么样了?”她紧皱着小脸焦急的望向从里面走出来的医生,担心得脸惨白得透明了。

  “脑部大量出血,还好你送来得即使。”医生镇定的安抚道:“我们正在做准备,必须尽快做手术,一会你需要签一下字。”

  医生的一句话瞬间将白水心打入了万丈深渊。

  “脑出血?怎么会这样?”父亲身体一向硬朗,这十几年来从未患过大病,怎么会突然脑出血?

  医生解释道:“病人情绪变动过大而引起血压升高,血管破裂。”匆匆丢下这一句话之后转身就离开了。

  浓浓的愧疚,自责涌上白水心的心头,雾气再度氤氲了她的眼,看着亮起红灯的手术室,白水心心如刀绞,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得涌出眼眶。

  都是因为她!一切都是因为她才会变成这样的。

  因为她,公司的声誉一落千丈,也是因为她,一向健朗的父亲才会脑出血。

  想到手术台上的父亲,再想到已经没有解决办法的白氏,白水心心痛得快要昏死过去。

  哭着哭着,她忽然想到欧纪斯。

  如果,她答应他的话,那是不是一切都可以解决?想到这里,她原本坚定的信念开始动摇。

  友情,爱情她已经统统失去了,现在她只剩下了父亲,如果要挽回公司才能让父亲好起来,那么,她什么都不在乎了!

  明媚的午后,位于市中中极佳的黄金地段,一大片的写字楼之中,一幢高达六十楼,通体采用钢化玻璃构造的巍然屹立于其中,阳光垂直洒落于世,如钻石一般闪耀引人瞩目。

  欧氏,五十九楼,总裁办公室。

  “这季度我要求在做的各位给我提出一份完整的报告,越详细越好。”低沉严谨的话语声在偌大的办公室内响起,办公桌后,欧纪斯正对各部门的主管例行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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