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痛。
林清浅眉头紧锁想要睁开眼,可是眼皮沉甸甸的,好像有什么重物压在上面一样,怎么睁也睁不开。
头像有千根针在扎,一阵阵刺痛从四面八方涌来。
喉咙也火辣辣地疼,连带鼻子也是酸涩的。
“水……水……”微弱的声音从林清浅的口中透出,可是并没有人理她。
终于,林清浅睁开了眼,入眼是一片蓝天白云。
林清浅蓦地惊醒过来,我怎么会睡在外面?
待她细看时才发现眼前只是蓝天白云式的天花板,一盏地中海式蓝色花纹吸顶灯在不远处发出幽幽的蓝光。
林清浅松了口气,原来是在室内。
这是一个纯地中蓝式风格的屋子,素雅的墙纸透出低调的奢华,金边湖蓝色的作旧家具带着一股神秘的复古气息。
层层叠叠的暗蓝色窗帘把窗户遮得密不透光,窗帘下一张大弧形暗金丝绒靠背沙发,旁边是一张黑牛皮扶手长椅。
林清浅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我这是在哪?
她记得自己刚从兼职的金悦酒店出来,突然被一个人撞了一下,手上的挎包被撞落在地,包里的东西落得到处都是。
那人慌乱地把散落在地上的东西塞进她的包里,连一句道歉的话都没说就匆匆逃走了,林清浅甚至没看清他的长相。
然后她记得自己走到酒店门口刚想叫辆车,突然一阵怪异的味道传来,她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想到这林清浅慌忙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还好,完好如初,她松了口气。
在金悦酒店兼职几年,虽然自己只是在西餐部拉小提琴,可是也见识到不少不堪入目的事,就连西餐部的经理都暗示了好几次想要包养她,只不过她都假装没听懂。
可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又是哪里?
林清浅又打量了一下屋内,这风格并不像是酒店的客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清浅满心疑惑,移到床边刚想站起身。
“你终于醒了?”一个低沉的男声突然从沙发后传了过来。
“谁?”林清浅一惊,不由得把手捂在了胸前,她这才发现沙发上居然还坐着一个人,沙发是背对自己的,刚才根本没有注意到。
那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转过身慢慢地走了过来。
男人身材高挑修长,纯黑的西装笔挺如刀裁,随着沉重的脚步声,男人的脸从黑暗中慢慢映入林清浅的视线。
漆黑的短发,白晳的脸庞,鼻梁挺直,薄唇轻抿,下巴的线条有如刀刻。
可那是双怎样的眼啊?如深渊般幽暗,寒冽的目光凌厉地扫在林清浅的身上,林清浅不由打了个寒颤。
“说,另一个U盘在哪?”那人突然逼近,清冽的口气混合着一股酒味打在林清浅的脸上,她的身体不由向后缩了缩,却发现自己还在床上,根本没地方躲,她只能向床后慢慢退过去。
“什么U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林清浅觉得莫名其妙。
“不说是吗?”那人突然伸手狠狠扣住林清浅的下巴,白嫩的皮肤立刻被抓出几道红色的指印,那人却丝毫没有怜香惜玉,还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眼里透出的冷芒好像要把林清浅杀死。
“痛……”眼里盈满泪水,林清浅双手拼命挣扎着想掰开那人的手掌,可是那人力道大得惊人,林清浅用尽全身力气也没有撼动他分毫。
“我不知道……”泪水从林清浅白晳的脸庞滚落下来,什么U盘?这人一定是搞错了。
“不知道?”那人的手狠狠一甩,林清浅被甩到床头,脑袋“咚”地一声重重地撞在浅蓝色木质的床头上,脑子里如钻进了千万只蜜蜂一样嗡嗡直响,眼前发黑直冒金星。
“那这是什么?”男人一把抓住林清浅的衣服,另一手不知从哪拿出一个U盘伸到林清浅的眼前。
“这是从你的手提包里搜出来,还说不知道?”他把U盘狠狠一摔,正打在林清浅的额头上,尖锐的边角划过她嫩白的皮肤立刻渗出一条细细的血痕。
“我不知道,不知道……你这个疯子!”林清浅一手捂住流血的额角气得大喊,手脚并用朝那人打去。
那人讥笑一声,直接扣住林清浅,一手抓住她的双手扣在头顶,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冷硬凌厉。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人白晳的脸庞向林清浅逼来,冷冽的眼眸中泛着危险的光芒。
男性的气息逼迫而来,清冷的口气在林清浅的耳边如寒气般袭来,激得林清浅脖颈间冒出一大片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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