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林清浅被华琛那有侮辱性的字眼惹怒了,大声叫起来,“我只是和安然吃了个饭,你就这样冤枉我?我只是感谢他帮我解了围。”
“我被人冤枉的时候,你在哪里?我被人打的时候你又在哪?你没有帮我也就算了,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我够不上你来帮!”
“可是,别人帮我也不行吗?我下贱?我就应该被万人所指?被路人唾弃?被别人打成小三?我有这一切还不都是因为你!”林清浅嘶声力竭地大声喊道,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别人说她什么她都可以忍,别人冤枉她那是因为别人不了解情况,可是华琛凭什么?她有这一切还不是因为他?她的第一次,她的每一次,都是给了他,她愿意的时候她不愿意的时候,都是他,他凭什么不相信自己?凭什么连他都要冤枉自己?
林清浅气得跑进房里摔上门嚎啕大哭起来。
华琛见林清浅居然还敢对自己大吼,顿时火冒三丈,抄起桌上一个花瓶就用力地往墙上砸,“啪!”地一声花瓶应声而碎,就像此刻林清浅的心。
那颗因为母亲的离逝破碎的因为华琛的柔情已恢复了不少的心又千疮百孔起来,原来自己在华琛心里的地位就是这样的,原来自己在他眼里根本一文不值!
她还以为经过前一段时间的相处,两人已有了默契,心里有了对方,原来都是自己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晚饭的时候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沉闷地让人窒息,林清浅匆匆吃完晚饭便逃到了自己的房里,在这个家里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喘不过气来了,她想回她自己的小家。
虽然那里很小也没有这里豪华,可是那里给她的感觉是温馨的,美好的,就像一个真正的家。
在那里华琛给予的都是柔情和温暖,那才是真正的家,她想回到那个家!
华琛回到了自己的房里,他的心里满是怒火,林清浅她居然敢这样?一边和自己在一起一边还想着别的男人?
那个安然自已已经警告过他几次了,为什么还来招惹林清浅。林清浅为什么也不拒绝?难道她的心里没有自己只有那个安然。
他知道她是被迫和自己签下契约,被迫和自己在一起的,他拥有了她的身体却还没有拥有她的心。
可是那天,在山上看日落的那天,她不是主动靠向了自己吗?不是因为心里有了自己吗?难道都是假的?只是做做样子?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相片,相片上的人笑魇如花。
还是我的静儿好,她虽然也那么漂亮,可是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从来就没有传过什么绯闻。可是我的静儿,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一晚上辗转难眠,要回去这个想法却像春天的野草般在林清浅的心里滋生蔓延,她想走,想离开这里,想回到自己的小家。
可是,华琛能同意吗?他还在生气吧?
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华琛并没有下楼,不知道他还在睡还是出去了?
林清浅问了王妈知道他并没有出去,林清浅心里有点忐忑,他能同意吗?
林清浅走到华琛的房门口,她轻轻敲了敲门,门里并没有人应声,林清浅加重了手劲,咚咚咚,还是没有人发出声音,林清浅一推门,门开了,可是里面并没有人。
不在?是不是在书房?林清浅想着又来到了书房门口,可是敲了半天门还是没有人来开。按照他的脾气自己这样敲门一定很吵他会受不了,肯定会出声,那就是不在里面了?
林清浅有点茫然,他会去哪?王妈又说他没有出门。
林清浅朝着走廊尽头的那间房看去,只有那间房没有去看过,而且自从来到这里她也从来没有进过那间房,那间房是谁的,是干什么用的她根本不知道,华琛是在那里吗?
林清浅慢慢走了过去,刚想敲门却发现房门并没有关,门是虚掩着的,从房里传来优美的小提琴演奏的声音。
是一首克莱斯勒的《爱的忧伤》,这个旋律林清浅再熟悉不过了,在众多的小提琴协奏曲中,这自曲子是因描写爱情而闻名,林清浅也非常喜欢这首曲子。
按纳不住好奇心,林清浅轻轻推门走了进去。
一进到门里,她不由瞪大了眼睛,整个人都惊呆了。
满屋里全是一个人的照片,大大小小几十张,每一面墙都挂满了。
每张都是同一个人,一个五官精致的少女,嬉笑的、生气的、哭泣的、伤心的,不过最多的还是快乐的,在草地,在花丛,在林间,在房里,在秋千上,一张张,栩栩如生,好像都能听到少女欢快的笑声。
门正对着的那面墙上那张照片最大,足有一面墙那么大,少女巧笑倩兮,露出两个甜美的酒窝,看得人心里都不由欢快起来。
突然林清浅觉得这照片怎么这么眼熟,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林清浅微微一想,一下就想起来了,这个少女是音乐学院的学长,叫白静,在音乐学院里是一个如女神般的存在。
专业水平一流,又是校花,出身也是名门,是无数男孩心中的梦中情人。不过听说她有一个男朋友,也是出身豪门,所以大家只能望洋兴叹。
后来听说她出国留学了,几年也没有回来,不过关于她的传说一直在学校里流传,所以林清浅稍微想了想就知道她是谁了。
难道她传说中的豪门男友就是华琛?林清浅心里一惊,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是谁让你进来的?”华琛冰凉的声音突然传了进来。
林清浅一惊,刚才看得太入迷居然没有注意到华琛在里面。她支唔着不知该说什么好,好像突然闯入别人家偷东西的小孩被当场抓住一样满脸通红起来。
“谁让你进来的?”华琛突然抬高了声音,声音里带着怒气,他逼向林清浅,一下把她推到墙边。
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手上一用劲,林清浅的脸一下涨得通红,脖颈上的青筋暴突起来,林清浅挣扎着,双手急急去拉华琛的手,可是他的手如铁钳一样牢牢地扣在她的脖子上一点也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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