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推倒个小同学,男的,同班,说他偷亲七夕。
戚暖看儿子板着的小俊脸,问女儿,偷亲哪了?
七夕举起自己的小肉爪子给妈妈看,脆生生说:“他亲了我的手。”
戚暖哭笑不得,亲了一下小手,儿子就要推人了,谁给他的脾气,怎么这么有个性!
七年两手插着校服的裤兜兜,不认错。
妈妈说他比七夕晚出生两分钟,他是弟弟要听姐姐的话,还要保护好姐姐。他都不偷亲同班的女同学的,只有女同学偷亲他,但他很绅士,不计较。
反之偷亲七夕的,就是流氓!
戚暖很少责备孩子,她的性格舍不得看龙凤胎哭红眼睛,特别儿子的小男子气概,越来越显露,这是个好苗头,她不想打击。
男孩子的性格,硬一点才好。
那个小同学,已经被家人接走了,据说,也没受什么伤,孩子耍耍闹闹而已,但学府的校长要和她谈谈话。
戚暖大概心里有数,这位小同学的家境估计很不一般,在这里读书的孩子,出生都不会差,校长要找她谈话恐怕是忌惮对方家长。
校长的办公室。
戚暖记得,她读书时候是个男校长,老的。现在,变成了女校长,还很年轻美丽,名叫薄茜。
薄茜清着嗓子道:“戚小姐,孩子的教育得要从小抓起,这么小年纪就推人打架,长大可怎么得了?你要好好教育他,学校是个学习的地方,再大的事可以告诉老师,我们学校老师,会妥善处理。”
戚暖用湿纸巾给女儿擦了擦红彤彤的眼睛,才转头说:“怎么处理?我女儿的手都被偷亲去了,你以为用纸巾擦一擦就能过去吗?”
“现在来看虽然只是一件小事,但再放任下去迟早发展成大事,所以薄校长,你才是要好好思量,再有下次,我就要投诉你了。”
薄茜被反说得一愣,有些来气:“你这是怎么当家长的,戚年推人,还有理了?”
“你被人轻薄了,难道还要夸对方做得好?再接再厉?”戚暖心情不好,尤其想到韩应铖对她做的事,她一手一边牵着女儿儿子,不打算浪费时间:“就这样吧,我们先走了。”
薄茜气得记住戚暖这个刁钻家长!
戚暖和邹舟带龙凤胎吃完烧烤,才回家。
她们做这个不用时刻留守公司,找个借口搪塞,今天一整天都不用再回公司,反正,也是看你有没有能力帮公司赚到钱。
想到钱,戚暖就头疼。
她让出房间的笔电本,给龙凤胎看宫崎骏的动画,坐下客厅的沙发,抱着个抱枕,发呆。
没注意听邹舟的碎碎念。
韩应铖这个男人,对她来说太危险,她的气势压不住他的猖狂,第一次就失身给他,第二次还被他强吻,第三次在安全通道他直接对她上下其手……
她断然不能再跟他有接触了,尽管很想拿下他的项目分红,可再继续下去,她真怕要弄出什么大事。
一夜情缘,只能算孽缘,她一直害怕再遇到五年前的男人,总是自我安慰,对方应该只是个普通人,说不定比她更不愿意再见。
可偏偏,这个男人出现了,记得她,还竟然是韩应铖!
韩城的大人物,她一小小上班族,也真的是霉运当头!
“小七,你有没有听我说话?”邹舟关上电视机,拉着戚暖回神:“刚才饭局上,我看韩应铖对你的态度,太不一般了。”
“他朋友显然错将你当成是他的女伴,他本人也不澄清,还一直拿眼神看你。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不然之前,也不会向你搭讪。”
邹舟看戚暖还是呆呆的样子,问她:“你自己是怎么个想法?”
戚暖摊手,叹气:“我的想法是——我不会再接触韩应铖。韩氏的项目,我退出。你明天换其他同事负责谈韩氏那边。”
邹舟‘啊’了一声,惊讶:“这么好康的事,你确定要我分给别的同事?话说回来,你刚才出去接完电话后,整个人就有些怪怪的,出什么事了?”
“韩应铖他……非礼我。”戚暖说完,脸颊酡红,俩孩子的妈了,可对男人的经验,仅有一次。
那双有力的大手,指上温度,炽烈。
邹舟没想到会这样:“他得逞了?”
“没,我大姨妈还闹着呢。”戚暖不说了,去洗手间垫新的卫生巾,血崩似的。
戚暖退出,邹舟也没多劝,之前说牺牲色相也要拿下韩应铖只是个戏言,她们应酬客户时,也有过毛手毛脚的情况,但只要婉转说明,对方都会收敛。
其实,没有那么多职场潜规则,领导上面还有领导呢,哪敢真的放肆。
但韩应铖不一样,他已经站在高高之上,目空一切,强取豪夺的手段多得去,戚暖哪够玩?
戚暖将韩应铖的私人手机号,给了邹舟,晚上吃过晚饭,她带七年七夕出去散步,公寓楼下的小区,有儿童设施。
手机在这时响起铃声,来电显示:韩应铖。
戚暖没接听,也没拒听。
“妈妈,不接电话吗?”七夕从秋千上下来问。
想了想,戚暖一本正经教育女儿:“流氓的电话,不能接!”
“韩应铖。”七年小脸酷冷,偷瞄到手机显示,记住这个流氓的名字!
晚上,10点。
龙凤胎听完戚暖讲的睡前故事,心满意足地睡觉。戚暖回到自己的房间,还没睡下,手机又响起,还是韩应铖的电话。
她将手机调成静音,搁床头,睡觉!
到底,韩应铖是公司的大客户,她不好正面得罪,就这么僵着吧,以有钱公子的自尊心,以及傲气,韩应铖不会缠她太久。
他要什么女人没有?何必讨一个女人嫌。
果然,那晚的两通电话之后,韩应铖没再找过戚暖。
相安无事两天,戚暖工作更忙,没了韩氏的大分红,她必须争取别的单子。
邹舟那边进展也不顺利,貌似碰壁很严重,回家还偷哭过……
戚暖心里不好受。
她再次接到韩应铖的电话,是在第三天,事不过三,她有预感这次必须要听了,至于为什么,她也说不清。
按下通话键,戚暖公式化:“韩先生,你好。”
“不敢再见我?”韩应铖的声音,很沉,能让人心跳加快的那种,戚暖现在听,就像五年前,与他在床上缠绵时,他的低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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