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暖并没有完全酒醒,只是有意识地认出,这个男人是韩应铖。
她刚一点头,韩应铖就狠狠吻下来,软绵的手被他按在她头上,深陷床褥中,十指紧扣……
接下来的事,变得再顺理成章不过,连微小的反抗,都成为另一种刺激的情调。
炙烫的肌肤渐渐降温,男性荷尔蒙的气息离开双人床,戚暖紧闭双眼,脸儿湿红,听着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头痛欲裂!
搞不懂为什么会这样!
两次都失身给同一个男人,上次还能说迷迷糊糊酒后乱性,今次,她醉是醉了,但还是知道纠缠自己的男人是韩应铖,只能算你情我愿的酒后助性!
戚暖动了动白皙的身子,痛!
头痛,身子也痛,还有宿醉的难受,乱得无法思考!
她看了眼浴室那边,韩应铖很大方,大开着门洗事后澡,她要离开这间房间,必须要经过浴室,看来是防止她像五年前那样,无声偷跑。
戚暖拉着被子起身,捡起地上凌乱的衣物,自己的衣裙已经被撕烂,穿不了了,她舔舔唇,唯一能穿的只有韩应铖的衣服——她不想卷着被子,上面的暧昧气息,太浓郁。
她拿起搭在椅背上的黑色衬衫,穿上,男人的骨架高大,衣摆在她膝盖以上,还行。
下了床,戚暖弯身捡起掉地毯上的一张房卡,1006,她看了眼搁床头柜上的韩应铖那张,1009!
她走错房间了?
戚暖无力地趴在床边上,嫩白的手指插入发丝间,脑里逃避似的,不想面对。
韩应铖洗完澡出来,腹部下围着一条大毛巾,水珠流过他结实的腹肌,矫健的身材,透着餍足后的性感。
他瞥过穿着他的衬衫的戚暖,目光一顿,霎间深深炽烈,他走了过去,坐下床,戚暖还是趴着脸儿,不敢抬头。
韩应铖莞尔,看到戚暖手里拿着的两张房卡,挑眉,他伸手覆上她白皙的手背,肆意揉捏,薄唇低喃:“好小。”
戚暖身子一僵,红着脸儿抬头瞪韩应铖——下流!
还是那么销魂,韩应铖紧紧执住女人的玉手,将他食指上的戒指取下来,套上她白嫩纤细的手指。
戚暖的手很小,就像五年前一样,连技巧都还是那么涩嫩,仿佛,她只经历过他一个男人,却已经给乐祁泽生了两个孩子!
韩应铖眼眸一沉,他的戒指,她戴不上,指环太大。
戚暖抽回自己的手,被他抚摸过,手心酥麻,搞不懂他是什么意思,目前她很混乱。
她垂着眼,小声解释:“……我是走错房间了。”
韩应铖瞥了眼床上的两张房卡,早已经知道:“既然你送上门来,我岂有不要的道理?”
他说得一派猖狂,气得戚暖红了眼眶,无法反驳给自己一个清白。说不定,他还认为她是故意制造机会,勾引他上床!
“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她低下声音,手指攥紧。
“穿这样走?”韩应铖目光放肆地扫视戚暖,黑衬衫下的腿儿,相映得更白嫩。
他伸手,撩起戚暖的衣摆……
‘啪——’,戚暖打掉他轻薄的手,眼红脸红连鼻尖都是红的,她越过他,匆匆跑进浴室,关门,不敢衣衫不整地和这个男人,面对面独处!
流氓!
韩应铖拿起自己的西装裤,找出手机,拨打助理陆子的电话,吩咐一些事情,手里攥紧自己的戒指,深邃的眼眸,撩起一波惊涛骇浪。
已然不可能就此罢休!
戚暖洗了一个很漫长的热水澡,额头抵着冰凉的瓷砖墙,思维还是很混乱,接下来该怎么办,她想不好。
原本,韩应铖已经和她划清界线,今晚,却又发生这一层关系,还是她走错房间,倒贴上去的……
戚暖不敢回想床上的细节,只能告诉自己:淡定淡定,她已经不是18岁的小七,她23岁,是个成年女性,还有俩孩子。
只不过是成年人之间的逢场作戏而已。
事后,谁都不用对谁负责任,韩应铖还会纠缠她不成?
不可能。
没有一个男人愿意戴那么大的一顶绿帽,他不是乐祁泽。韩应铖这种人上人,脾气很傲的!
戚暖拧上花洒,用浴巾擦拭身子时,瞥过全身镜子,蒸汽模糊了镜面,隐约勾勒出女性曲线,她用手背擦拭一下,看到自己春情荡漾的脸儿,愣了愣,拧开水头,掬起凉水狠狠洗脸!
降温!
浴室门外,响起开门的声音,接着不一会,门便关上,有人走了。
戚暖擦擦脸上的水珠,侥幸地想:韩应铖走了?
她连忙穿上浴袍,开门出去——韩应铖就在门外,半倚着墙,身上只着一条黑色长裤,嘴里叼着烟,将一个品牌袋子递给她,“你的衣服,里面有贴身衣物。”
戚暖接过袋子,心在狠颤,一声谢谢纠结要不要说出口,韩应铖突然倾下高大的身,靠近她,他的唇上气息,仿佛贴着她脸颊:“好香。”
戚暖猛地退后一步,抬眸,火光璀璨:“请你不要再戏弄我了!”
韩应铖笑着,戚暖看着他拿出一条长的项链,不知道怎么来的,铂金的,花纹简单,他将那枚戒指穿进项链里,往她脖子上戴……
戚暖摇头不要的,但手,不敢触碰他赤裸的上身,或,只穿着长裤的下身:“什么意思?”
戒指随着项链,滑入她浴袍的衣襟内,紧贴她胸部的肌肤,带有宝石的冰凉。
“戴着,你可以扔掉,或者卖掉。”韩应铖没多说,转身,走进房间里面,叼着烟。
她回到浴室,锁上门,先将衣服换上,穿着浴袍,里面空荡荡的,实在没底气和韩应铖说话。
怕他耍流氓!
韩应铖给她准备的衣服,是条雪纺连衣裙,还有浅粉色一套的贴身衣服……
戚暖不争气地脸红,她自小跟着妈妈长大,单亲家庭母女相依,除了后来的乐祁泽,没有哪个男人对她,这般亲密过。
换好衣裙,戚暖对着镜子,蓦地一愣,她五年前,好像就是穿这一身衣服,和韩应铖纠缠一夜的!
她缓缓蹲下身,难以启齿地颤栗。
被调戏了……
将近天亮。
乐祁泽离开1006号房,坐电梯下去,将房卡退了。
他问前台的服务小姐:“开这房间的人,走了?”
服务小姐说已经走了,昨晚是韩娉婷帮戚暖开的房间,误以为是问韩娉婷。
乐祁泽面沉如水地离开华庭酒店!
昨晚,韩娉婷打电话给他,说戚暖在酒店房间里等他。
他立刻推掉所有应酬,赶过来,以为戚暖终于想通,毕竟,他们曾经那么相爱过,他用命保护过她!
他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等了她一夜,才明白,他被她耍了!
天亮后,戚暖和韩应铖,各自退掉各自的房卡,离开酒店时,韩应铖坚持要送戚暖回去。
开车出来的泊车生,以及酒店的经理,都在看她,眼神古怪。
戚暖自知要避嫌的,不能在大门口和韩应铖纠缠,他是韩城的大人物,也是这里的常客,她不想再增加不必要的误会。
这是她第二次坐韩应铖的专驾豪车,两次都是他亲自开车,真是令人心慌的荣幸。
车上,一路沉默。
戚暖没有处理事后一夜情的经验,她不知道这个时候,是该要沉默到底,还是说些什么作为好聚好散的句号?
她看了眼韩应铖迷人的侧颜,他经验肯定比她多,他既然沉默,也许,就是心照不宣的意思了。
不用说破,免得尴尬,应该没有男女会在一夜情后,商量如何如何的吧?
回到公寓楼下。
戚暖小声地说了声谢谢,解开安全带要下车,可韩应铖并没有解开车门的锁,她抬头看他。
他眸光转来,声音磁性地开腔:“我送你上去。”
戚暖不想韩应铖看到七夕和七年,当即拒绝:“我两个孩子都在家里等着我,我一夜没回去,看到有男人送我回来,他们心里会不舒服的。”
对他不舒服!
韩应铖眸光变冷,解开车门的自动锁,戚暖头也不回地开门下车,进去了公寓。
心脏不好使!
钥匙开门,戚暖略心虚的,七夕七年正和邹舟在餐桌前,吃早餐,俩娃儿已经换好幼儿园的校服,齐声喊:“妈妈,你昨晚没有回家,过了门禁!”
戚暖笑着过去,抱着俩娃儿,就着圆嫩嫩的脸蛋儿,亲了好几下。
戚夕戚年给她定下一个晚上10点就要回家的门禁,其实,他们晚上10点早就睡熟透了,根本不知道她回没回家,很可爱的。
“你这衣服……”邹舟咬着筷子头瞅戚暖,金睛火眼!
“等下,你帮忙送七夕七年下去坐校车,以及——”戚暖越说越小声,凑近邹舟耳旁,不想孩子听见:“帮我买一盒避孕药。”
“啥……”邹舟话没说完,嘴巴就被戚暖捂住!
在孩子面前说什么,孩子就会学什么,特别她的两个孩子,很聪明,学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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