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偏偏就喜欢你这样的女人。
韩应铖邪靡希贵的语气,赤果果是调戏!
戚暖心跳快得脸红,她后退一步,和这个危险的男人保持些距离。
他毫不掩饰的肆意眼神,令她很难堪:“多谢韩少厚爱,但我没志愿做第三者。那一晚,我是真的喝醉酒走错了房间,逢场作戏的事想必韩少比我更有经验,都不用当回事的。”
“我还有两个孩子要养,从没有想过要找男人,以后,也打算就这样一直单身下去。你我,不合适。”
戚暖只差没明着说,求韩少高抬贵眼,不要偏偏喜欢她。
她心脏不好使,厚恩难承!
韩应铖谑笑:“你可想清楚了?你需要这份工作,需要钱,需要韩氏的单子,我们不能更合适。”
他说的每一个字发音都优雅好听,透着强者的霸道,听得戚暖心惊胆战,怎么也想不到韩城第一贵少,会以这种豪夺的手段逼迫她臣服!
得罪韩应铖的人,在韩城很难混下去!
戚暖烟眉楚楚,此刻,很是倔强不服:“在韩城,韩少可是数一数二的大人物,你这样为难一个女人,传出去恐怕不好听吧?这是要失你身份的!”
韩应铖蓦地凝视戚暖,侧身,拿起一支瓶装精美的饮品,不是酒。
在韩应铖阅人丰富的眼里,戚暖还是过于年轻通透,仿佛捉到他的把柄一样,以为区区这样就能让他放弃。
很清纯。
他不打算再忍耐自己!
戚暖看着韩应铖将饮品开瓶,那手,修长贵气,是手控的福音。他将饮品仔细递给她——她知道这款饮品,国外每月限售5000瓶。
已经不是价值不菲能形容的了。
她拿着没喝,并不口渴。
韩应铖低沉开腔:“在男人的角度,要一个女人的臣服,无所谓用什么手段,只要能够得到这个女人。在我个人身份的角度,我要的必须要得到,不在乎强取强夺!”
他紧紧盯着戚暖,那目光充满野性的侵占欲。
戚暖攥紧饮品的瓶子,流氓不可怕,就怕这个流氓是韩应铖,狂妄又强大!
她稳住自己的脾气,不能泼韩应铖,泼不起这个男人的。她搁下饮品说:“多谢韩少招待,可惜我们的想法不一致,我先告辞了。”
戚暖转身离开,连多说一句都不愿意的。
倒霉招惹上韩应铖!
“我等你,戚暖。”韩应铖坐下真皮沙发,身躯高大霸气,他看着戚暖离去的倩影,眼神深深。
戚暖从VIP通道出来,宴会还在继续,打量戚暖的男女贵宾不少,但没人敢上前搭讪。
矜贵圈子里的人,都懂得规矩,韩应铖带来的人,不可乱来!
戚暖微微低下脸儿,无视旁人的目光,快步穿梭偌大的宴会大厅,离开,经过乐祁泽和戚筱面前时,她脚步更快,连停留一秒都要撕心裂肺。
身后,响起酒杯破碎的声响,戚筱柔弱询问:“祁泽,手碰到吗?”
祁泽……戚暖心口一痛,麻木的。她走了,没回头看自己身后天造地设的一对。
以前,乐祁泽只准戚筱叫他乐先生,从不让她叫他名字的。如今,新欢比过旧爱!
吹着酒店门口的风,戚暖心情很糟,淡眸看着进进出出的人……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她面前,司机下车,邀请一般向她弯腰鞠躬:“小七小姐,韩少吩咐我送你回去。”
戚暖拧眉,越来越看不透韩应铖,她刚刚才硬气拒绝他,他竟然还这般献殷勤对她纠缠不休。
着实有失他在韩城翻手覆云的身份。
她知道人没钱就没有脾气可言,她识时务的话,刚刚就该臣服韩应铖。
但她选择了不,得罪了他,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估计要难熬的。
“不需要麻烦,我自己坐车回去就行,谢谢你。”拒绝了司机,戚暖自己走自己的路,没有舒适的轿车,还有便宜的公交站可以坐。
两块钱,就能到达终点,很亲民。
戚暖一路走去公交车站,韩应铖的司机开车尾随……
上了公交车,没有位置坐,戚暖扶手站着,大面的车窗外,可以看清马路的状况,以及,韩应铖司机开着的车,还在跟。
戚暖微微拧眉,搞不明白什么意思。
30分钟。
戚暖到站下车,还需要步行十几分钟回家,身后面跟着一辆缓慢行驶的轿车,紧紧尾随。
小区附近,有不少吃宵夜的摆摊。
戚暖买了三个热滚滚的烤地瓜,七夕七年和邹舟喜欢吃的,她不吃,没有胃口,被韩应铖气饱了!
她进去小区后,那辆一路跟着的轿车,终于掉头开走了。
回到家。
戚暖脱掉高跟鞋,邹舟正陪龙凤胎看电视,奇怪问她:“怎么回来这么晚?剩下很多工作没完成?”
“……嗯。”戚暖随便应声,放下用纸袋装着的烤地瓜,叫他们趁热吃。
七夕七年各人拿着一个烤地瓜,热乎乎地吃了。儿子特别酷地说:“妈妈,等我长大有钱了,我来养你,你不要找男人!”
……肯定又是邹舟!
戚暖惆怅,钱啊。
“好,妈妈等你长大来孝顺我。”戚暖抱着自己的一双儿女,心暖的。
多希望七夕七年快点长大,这样她至少不用担心他们被抢走。
“小七,今早公司的花呢?”邹舟咬了口烤地瓜问。
“扔了。”想到乐祁泽,戚暖心口闷闷的。
邹舟没好气,精打细算道:“你可能是全韩城第一个敢扔掉韩应铖送的花的女人了。你啊,就算自己不想要,也可以倒卖过去啊。我都帮你联系好花店了,小赚个几百也是可以的。”
戚暖笑笑,没解释。
邹舟不知道乐祁泽,以为今早公司的玫瑰花也是韩应铖送的,她很少对邹舟提起她以前在韩城的生活。
邹舟还在算数目,也是个钱奴。
戚暖赶紧遁了:“好了好了,我先去洗澡。七夕七年,慢点吃,多喝水,别噎着。”
拿了套干净睡衣,戚暖进去浴室洗澡。
温水滋润吻痕斑斑的肌肤,戚暖将沐浴乳揉身子上,抚心自问,她多少都有点后悔得罪韩应铖的,怨自己的脾气还不够逆来顺受。
她暂时还不敢告诉邹舟,她今晚捅了个马窝蜂……
戚暖叹气,自己确实是个不识趣的女人,不止韩应铖一个男人对她讲过这话,薄斯言也这样说过。
两个,都是她避之不及的人!
戚暖洗完澡出去,邹舟告诉她,她手机刚刚有电话,替她接听了,但没人说话,不知道是谁。
古古怪怪的。
戚暖回自己房间查看手机的通话记录,是乐祁泽的号码,他打来的。
她有预感,乐祁泽已经按耐不住要找她了……
一夜噩梦。
戚暖梦到五年前,妈妈出车祸浑身是血地被送进医院,那些血,染红她的手、她的白色长裙,她跪在手术室前,痛哭得不能自己,宁愿躺在里面昏迷的人是她!
噩梦惊醒时,外面天色蒙蒙亮起。
戚暖的枕头一边,全湿透了,她白皙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脸,湿湿冷冷,是眼泪。
她无数次痛恨自己的弱小无能,她没能保住妈妈的公司,乐祁泽有预谋地吞并戚业集团的大部分股份,为了昂贵的医药费,她将自己持有不多的股份也贱卖给乐祁泽。
那时的戚业集团,已经是一个被掏空的外壳,她穷得一无所有,没吃过苦的落魄千金,虚有一张外表,只能依附男人乐祁泽。
戚暖起身,下床,进洗手间洗把脸,想今晚下班后去医院见妈妈。
上午,某高级西餐厅。
戚暖前几天约了个客户在今天见面,只要将合同的细节敲定,就能签下了。
她在座上等了几个小时,苏打水都添了好几杯了,客户仍不来,打电话手机关机。
西餐厅的服务生对她语气不善道:“小姐,我们这里不提供免费饮水,你点不点不餐?”
“抱歉,我等的人可能不来了。”戚暖不亢不卑地拿起包包起身,离开,知道自己占了人家餐厅的座位。
没钱,戚暖舍不得在高级西餐厅独自消费,她不是没看到服务生的白眼,微微一笑就过去了,人穷,连尊严都是廉价的。
出了西餐厅。
戚暖知道自己被客户放鸽子了。
下午,赶另一个客户刘总的应酬。
戚暖这次学聪明了,连白开水都不要,就这么坐着干等,对方还是没理由地失约。
她拨打刘总女秘书的电话,想问什么情况。
女秘书却一听到她的名字,就挂断电话。
戚暖懵了一下,随即,彻底反应过来!
她离开餐厅,看着前面马路上的车来车往,淡淡凝眉,韩应铖肯定对她下了通牒,这些客户不会因为她一个小小人物而得罪韩应铖的!
韩应铖要赶绝的人,没人敢伸出援手!
戚暖拿出自己的手机,通讯录上有韩应铖的私人手机号码,她知道一旦拨通这个号码,就代表她要向韩应铖臣服。
如此轻狂邪妄的男人,她臣服后,怎够他玩?
鬼使神差地,戚暖拨打了乐祁泽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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