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荣昌集团出来,我拨通了好友杜佳的电话。听完我跟李总做的交易,杜佳当即叫嚣。
“时念,你疯了吧?李民是什么人?你跟他合作?”
“他那样的人在商业圈子里都没什么信誉可言,更何况还是对着你一个没有身份背景的小丫头。”
杜佳喋喋不休的说,说完,顿几秒,“你不会是还对唐锦霖余情未了吧?”
闺蜜这样的角色,不开口则以,一开口绝对往你心窝上戳。
我在电话这头默声,低头看刚做的指甲,自嘲的笑,“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你们前前后后分手有五年了吧?这五年来,不论什么样的青年才俊追你、你都不接受,还给你自己找了个幌子,说什么有未婚夫了,但你哪里有什么未婚夫?我……”
杜佳嘟囔着说,我清嗓子,“你晚上有时间吗?要不要出来喝一杯?”
杜佳哑言,“嗯,七点吧,老地方见。”
老地方的名字真的叫‘老地方’,是一家酒吧,位置在江城市中心一个老城区。
放在以前,也是个喧闹的地方,但是现在,市中心开辟了新址,酒吧这种场所追求标新立异,像老地方这样的酒吧,太过传统,渐渐被人遗忘。
晚上七点,我准时出现在老地方酒吧。杜佳要比我来的早,找了个僻静的角落位置冲我招手。
我落座,杜佳已经点好酒,顺势推到我面前一杯,“来,喝点,咱们姐俩谈谈心。”
这绝对是场鸿门宴!
我接过酒瓶没喝,舔舔下唇,“你有什么问题直接问,虚头巴脑的这套,咱们姐俩就省省。”
七点时间还早,酒吧这个点也没多少人,瞧着我不喝,杜佳自己一口气闷了一瓶,把酒瓶掷地有声的拍放在酒桌上,开口,“时念,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心里还惦记着唐锦霖?”
“不是。”我矢口否认。
杜佳一脸不信的瞥我,“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不信!当初我青春年少、无知的很,险些把心都揉成饺子馅给了唐锦霖,哪里是说放下就放下的。
只是,放不下又如何?
桥归桥、路归路,我们俩的关系就像南京的上海路、跟上海的南京路,看起来像是颇有渊源,其实没有任何屌的关系。
话说到这份上,我再解释就有些太虚伪了,我跟杜佳从小穿开裆裤一起长大,太假的话,我说不出口。
我抬手仰酒瓶喝酒,咕咚咕咚喝完一瓶,杜佳身子往前倾了倾,“念念,我知道你这段时间一心想救你姐,但是你大好一姑娘,莫名其妙就成了别人刀俎上的鱼肉,不觉得屈的慌吗?”
屈?
那是温室里长大的小姑娘才配有的情绪,像我们这种沙漠里长大的荆棘之花,能够平安活着,已经算是老天怜悯,哪里还有这种伤春悲秋的资格。
我再次不吭声,埋头喝酒,酒辣入喉,刚进嗓子眼,杜佳突然冲我挑挑眉,朝我正后方看,“冤家路窄。”
我回头,呵——唐锦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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