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挑眉,一点不避讳:“是呀,就是上次那个角色,我拿到了!”
提起上次,苏染想起了在女洗手间的隔间里,听到林清跟别的男人的欢好的场景。
她脸色黑了黑,有点无奈。
似乎知道苏染在想什么,林清顿时大笑起来,声音竟然透着几分爽朗。
苏染说:“那恭喜你了。”
林清撩了撩长发,“你的行程也安排好了?我听人说,你要接天娱的电影了,《盛宴》的题材跟制作,可是很少有的。”
苏染怔住,有点懵:“你说什么?”
林清挑眉:“什么什么?”
苏染说:“你刚才说什么《盛宴》?”
林清一脸好奇,似乎为苏染的懵懂,“难道我消息有误,不是你要接演的?”
天娱的电影?
《盛宴》?
苏染听都没听过,她自己都不清楚的事情,不明白林清是从哪里听来的。
林清深深的看苏染,确定她不是在谦虚,这才道:“奇怪,我明明听到风声,说角色要邀请你来演的。”
苏染说,“没有,你消息有误吧,目前为止,我从没有听到这个事情,温姐也没跟我提起过。”
“那可惜了,《盛宴》的制作团队,还是蛮精良的。不过,也许只是风声出来,他们还没跟你谈呢。”林清笑笑,虽然知道自己拿不到角色,也还是挺神往的。
苏染说:“没确定的事情,不存在的。”
林清看了下时间,扬了扬手里的机票:“我该登机了,下次聊,有空我找你吃饭。”
苏染起身,跟她道别。
林清摇曳着姣好的身姿,带着两个助理,进安检了。
苏染也戴上了墨镜口罩,匆匆出了机场。
……
苏染回了公寓,因为还没正式展开工作,她还有两天的清闲时间。
像是知道她的行踪一样,刚到家,顾南溪的电话就来了。
苏染打起精神,一想到要跟顾南溪谈的事情,就觉得头疼。
“喂。”
“你回来了?”
“恩,刚回来没两天。”
顾南溪轻笑,“那,现在有时间吗,请你吃饭。”
苏染深吸了一口气,“好,去哪里。”
“城西新开的餐厅,时光。”
苏染嗯了一声,“那我现在过去。”
顾南溪笑了笑,语气轻快:“我等你。”
合上电话,苏染换了身衣服,拎起车钥匙出门。
……
城西原本是郊外的风景区,刚开发出来,还未完全建成,所以人并不是很多。
时光餐厅位置很好,风景不错,在一片人工湖边上。
苏染低调的进了餐厅,发现没几个客人。
只有一对情侣坐在一起聊天喝咖啡。
侍者领着苏染在曲折的回廊上走,来到了单独的包间。
房间坐落在湖边,餐桌就是落地窗边上,窗外就是结冰后落满皑皑白雪的湖面,安静美好的像是一幅画。
“小姐,请进。”侍者微笑将苏染带到,然后退了出去。
窗边餐桌座椅上的人,有点不修边幅,一件咖啡色的夹克,做旧复古,更透出颓然的气息。
他侧头看着窗外,侧脸雕刻般的轮廓,指尖夹着一支烟,正冒着袅袅白雾。
听见进门的时候,顾南溪侧头看来,他头发又长了一点,错落在额前,眉间,凌乱的半遮住了一双妖气的眼睛。
这幅打扮、姿态,就像是一个落魄失意的画家。
透着那种让女孩子着迷、疯狂的气质,
望见苏染,顾南溪勾唇一笑,伸手将指尖的烟摁灭了。
房间里,弥散着浓重的烟味。
他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有很多烟蒂。
苏染皱眉走过去,将包包放在身侧,解开围巾跟墨镜,“你怎么也不知道少抽点,太呛人了。”
顾南溪给她倒了一杯温水,懒洋洋道:“等你等的急了,无聊才抽的。”
房间里温度有点高,苏染解开大衣的放在一边,接过了顾南溪倒的水,轻抿了一口。
落地窗外,结冰的湖面十分静谧,一眼望过去,似乎心境也跟着平静下来。
顾南溪指尖把玩着打火机,打量苏染:“怎么过了一个年,你又瘦了?”
苏染低头看了看,点点头:“恩,瘦了。”
话音落下,就沉默下来。
气氛,有点尴尬。
苏染垂眸,指尖漫不经心的围着玻璃杯的边缘摩挲。
顾南溪身体朝后一靠,慵懒道:“真的没话跟我说了?”
苏染抬头看他,深叹一口气:“你让我说什么?”
顾南溪交叠起双腿,单手扣在膝盖上,一副谈判的姿态,“跟我说说,你到底怎么想的,那天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
苏染视线移开,落在窗外,轻轻耸肩:“我能怎么想,我只想安静的生活。”
说完,她伸手指了指外面的湖面,“就跟那个一样。”
结了冰的湖面,有着坚硬冰冷的盔甲,躯壳保护之下,是一池平静无波的水,这就是苏染想要的。
顾南溪顺着她的手指看去,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他眯了眼睛,声音略沉:“你总该知道,湖面也有解冰消融的时候吧。”
苏染揉了揉眉心,有点头疼。
韩逸、顾南溪,这两个男人,都让她都疼。
苏染话锋一转,皱眉看他:“你呢,把我叫来到底想说什么呢,你应该知道我的心思了,有些话……就不必要再说一次了。”
顾南溪知道她的心思,也知道她不想跟自己在一起,他换了一种方式,低声道:“找你谈工作行不行?”
“什么?”苏染没听清。
顾南溪伸手,从身边的包里掏出一叠东西,扔在了桌子上,“找你,约戏。”
苏染扫过桌子上的一叠剧本,顿时皱眉。
白色封皮上,两个漆黑的大字,《盛宴》。
她看他,有点错愕。
《盛宴》这个戏,她今天才在林清口中听到,没想到顾南溪现在就把剧本扔在了她面前。
顾南溪脸上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
苏染伸手将剧本拿起来,疑惑道:“可是我听说,《盛宴》不是天娱的戏吗?”
顾南溪将打火机放下,指尖摩挲摸着烟盒,喉咙有点发痒,很想再抽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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