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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是她受重伤刚刚醒来的时候一样,裴初一手接管了她,不假他人之手的照顾她。

  从那时候开始,裴悦对于被他照顾,被他拥抱,被他搂着睡着,都潜移默化的接受了。

  毕竟……她最不堪,最丑陋,最羸弱的样子,他都见过。

  所以大多时候,哪怕是嫌弃,哪怕是不愿意,最后裴悦也都接受了。

  裴初认认真真的帮她戴好,脸颊边的碎发拢进了雪绒帽里,喟叹一声,“上一次你也说不用,结果是谁冻的耳尖都红了,回来之后就感冒发烧了,整整两天,差点把我吓出病来!”

  见他这么说,裴悦也只是嫌弃的撇撇嘴,没有再拒绝这顶幼稚的雪绒帽。

  每次她生病,最难捱的不是她,而是裴初。

  她大病之后,他的心力交瘁,裴悦都看在眼里。

  眼下也不想跟他计较这点小事了。

  裴初满意的看着被自己包裹的温暖而严实的裴悦,才带她出门。

  ……

  这一次,没有保镖跟着,连白明都不在,裴初亲自开车,沿着清理过积雪的异国街道,目的明确的往一个地方驶去。

  “小初,我们去哪里?”裴悦透过车窗,看着飞快掠过的街景,疑惑。

  “出去玩。”他腾出一只手,握住了她微凉的指尖。

  哪怕车内暖气开的足,她手指温度还是微凉,不曾温暖。

  裴悦又问了几遍,确定他在到达目的地之前不准备告诉自己之后,她也就不问了。

  转了话题,跟他聊着其他的。

  裴悦想起了一件事情,侧头问他:“对了小初,你认识韩逸吗?”

  裴初瞳孔紧缩,整个人神情微一变。

  握着方向盘的手骤然收紧了,他侧眸,语气趋于平淡,笑着看她:“怎么了?突然提起这个人。”

  裴悦说:“他不是跟恩恩家有合作的项目吗,我也跟着见过他两次。”

  裴初呼吸一沉,“你……见过他?”

  裴悦认真点头,“恩,见过,他说他认识你,可是我又想不起来我们家认识这个人,所以才想起来问问你。”

  她眼神澄澈而干净,没有任何其他的情愫在里面。

  她仍旧不记得他。

  不记得韩逸是谁。

  这样……也好。

  裴初提起的心放下,攥紧方向盘的手也微松,“嗯?那你见过他,他是怎么说的。”

  裴悦说:“他就是说认识你啊,说很久之前有过合作。”

  裴初将她小手握在掌心,平视前方,波澜不惊道:“恩,确实之前合作过,不过合作的不怎么愉快,之后就没有生意来往了。”

  裴悦说:“原来是这样,不合作就好,我觉得这个男人超级讨厌,赖皮又不要脸人,小初不跟他合作,是明智的选择!”

  想起韩逸几次三番的轻薄她,裴悦语气就不怎么好。

  从没有人敢那么强吻她,霸道到极点,也讨厌到极点!

  听着她的话,裴初唇角漾起笑容,语气莫名:“你不喜欢他吗?”

  裴悦重重点头:“不喜欢,很讨厌他!”

  裴初眼神更加软,融了冰雪一般,“既然小悦也不喜欢他,那以后也不要再见这个人,恩?”

  裴悦点点头:“恩,我本来就没打算要再见他,况且……他只是跟容家合作吧,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

  裴初轻笑,又安抚了她几句。

  ……

  很快,裴初将车停在了一栋教堂外面。

  裴悦疑惑的看着车窗外,漂亮巍峨的教堂跟钟楼,“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雪还未完全化天气又冷,也不是周末,教堂外并没有什么人。

  裴初牵着她从车上下来,认认真真的给她拢好碎发还有外套,“走,我带你进去。”

  裴悦掌心在他温暖的手心,温驯的跟着他走进去。

  古罗马式的天主教堂,建筑美的像是童话之中。

  教堂大门推开,温暖的烛光摇曳着,两排整齐规划的木质座席分列两旁,暖色砖石地板一路铺到教堂的祭坛处,红色的地毯之上,是祭坛、以及耶稣十字架。

  仁爱神圣的氛围,让裴悦有些拘谨,不敢随便开口。

  她跟着裴初走进去,张望着教堂里一切。

  空荡的教堂没有并没有神父,告解室也没有任何人。

  裴初拉着她在教会座席坐下,放开她的时候,然后她看到裴初双手交叉紧握,手肘撑着桌面,双手轻抵在额心,阖上了眼睛。

  裴悦知道,他在做祷告。

  她亦是双手交握抵着额心,也不知道该祷告些什么。

  身边,裴初安静的没有出声,裴悦也就闭紧了眼睛,老老实实的祈祷。

  半晌,身边的人仍旧没有动静。

  裴悦觉得自己手都酸了,祷告的时间好像没有这么长吧,她睁开了一只眼睛,小心翼翼的去看裴初。

  才发现,他到已经做好了祷告,正眉目含笑的看她,专注的凝视,都不知道看了多久了。

  裴悦放下了有些发酸的手,轻声道:“你好了为什么没叫我。”

  裴初伸手蹭蹭她的鼻尖,笑道:“看你认真,不想打扰,你在祈祷什么呢?”

  裴悦说:“为什么要告诉你!”

  裴初温声道:“好吧,不告诉我,可是耶稣是肯定知道了。”

  裴悦朝教堂最中间的祭台看去,好奇道:“那你呢,你在祈祷什么?而且……我从来都不知道你信奉宗教。”

  他说:“我是不信。”

  像是他这种人,一颗心仿若从地狱深处冶炼出来般黑暗跟嗜血,满手杀孽,恐怕不只是西方的天主耶稣不会庇护,连佛都不渡吧。

  裴悦说:“既然不信,为什么还要来这里。”

  裴初摘下了金丝边的眼镜,唇角翘着,一丝笑意。

  他起身,绕到了她身侧,纵使极力掩饰,呼吸还是乱了几分。

  裴悦坐着没动,好奇的仰头看他。

  裴初指尖几近颤抖,伸手入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黑色丝绒的精致的盒子。

  他打开,单膝跪地。

  阴柔的面容上,从没有过的神情,紧张忐忑,几分微红。

  裴悦诧异于他的动作,目光落在他手心黑色丝绒的小盒子里,一枚闪耀晶莹的钻石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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