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我提醒自已!我妈坑我的时候,哪次不是打感情牌?最后怎么样了?
可别犯傻了!否则到时候肯定想抽自已的耳光。
“不需要,你让我想想吧,你先回去。”我想先把她支走再说。
“好,那我今天先回去了,过两天妈妈再来看你。”她不像先前那样强硬,低头抹抹眼泪准备走,走了两步,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伸手到包里掏啊掏,“光顾着说话,我把正事给忘记了,呶,这个给你。”
她在包里掏了半天,掏出一个红色的长方形红色锦盒,递到我手上。
“这是什么?”我猜应该是首饰吧,接过来打开,是一条金链子,吊坠是我的生肖,我一时怔住,为了找我和好,竟然这么舍得下血本,虽说这条链子不过两三千块钱,可是对于我妈来说已经算是大方了。
我看着那条链子,一时间心里百味杂陈。
“送给你的。”我妈笑笑说。
“为什么突然送我这个?”我越来越糊涂了。
“哪有为什么啊,上次和金宝女朋友一起逛街,看到这个很漂亮,就想着给你买一条。”我妈的脸和语气都真诚无比,让我难辨直假。
“那谢谢你了。”其实我本想反手还给她的,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就留下了。
从小到大,我妈第一次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由地想,她是真的想挽回我的心吗?你看我这么点出息,我又开始动摇了。
我摇摇头,赶紧压下这个天真的心思。
“记得戴啊。”我妈没多说什么,见我收下链子就走了。
我坐在沙发上,捧着那条金链子左看右看,想着他们之前对我做的事,心里酸酸的难受,人生没有时光机器,回不到过去,可是他们又是我的亲人,让我无法割舍,也让我无可奈何。
我把那条链子妥善地放进了抽屉里,它具有一定的意义,但我并不想戴它,我有更漂亮的链子。
人生本来就是起伏不定的,由无数个小故事拼凑,温暖的,凉薄的,开心的,悲伤的,得到或失去都是人生常态,我要学会接受,走出去,而不是一直纠结一直沉溺于过去,生活要继续,已发生的事谁也没办法改变了,放下,是对自已最大的仁慈。
“嗨,美女!”周末我逛街回来,正在等红绿灯,结果旁边突然蹿上来一辆红色的跑车,一个阳光男生伸出脑袋里我吹口哨。
我翻个白眼,暗骂傻比,什么时代了还这么搭讪女人。。
“美女,不记得我了?”他见我不理他,再次大声地朝我喊,那个不要脸的贱样让我十分反感。
我白了他一眼,他咧嘴朝我笑,我一看,这个男生怎么看着那么熟悉呢,好像在哪见过似的,不待我多想,这时路亮绿了,我开车就走了,就听那个男生在我身后大喊了一句:“晚点见!”
见你个头!哪来的神经病啊,现在男人真的挺没意思的,见你长得漂亮就想往上贴,肤浅得像没进化完全的原始动物一样。
回到家里,刚把东西放下,正准备洗个澡做晚饭,就听见有人敲门。
我一个社会关系简单的单身女人,会来敲我的门人不多,敲门声经常让我的神经紧张,尤其是是发生过几次不愉快的经历之后。
我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趴在猫眼里往外看,发现是门口的门卫,他们找我能有什么事?无非是一些物业问题,于是我放心地打开了门。
刚打开,旁边就闪过来一个精壮的男人。
我一看这人就吓得心肝乱颤,这不就是上次飞车劫人的国字脸男人吗?他是白震霆的人,怎么又来找我了?
他来找我准没好事,我心里直打鼓,只是我跟白牧野早断干净了,白震霆没理由再找我麻烦吧。
“唐清小姐,老爷子有请。”他面无表情地说。
为了骗我开门,还让小区的门卫打前阵,真是用心良苦。
“找我有什么事?”我很快镇定下来。
“过去就知道了。”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你不说清楚,我干嘛跟你走?就算你是当官的,也得讲道理吧?”我也很强硬。
门卫站在一旁尴尬地看着我们争吵,因为是他骗我开门的,看我的眼神有些心虚,我并不怪他,白震霆的人哪有简单的,任何威逼利诱,寻常人都扛不住,再说那门卫也不知情。
“唐小姐,我劝你识趣点,道理我就不多说了。”国字脸男人面对我的不合作完全没有情绪起伏,他知道我无论如何嘴硬,最后只能乖乖听话,我根本没有能力去对抗白震霆,这感觉真特么让人不爽,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等我一下。”我回去换了件衣服,拎着包包就出来了。
路上,我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全捋了一遍,除了上次酒吧事件外,我和白牧野再无交集了,而且那次白牧野帮我解围后,我也快速离开了,没和他有任何越过雷池的纠缠,白震霆不至于小气到因为白牧野救我一次就找我算账吧?那他找我是为什么了呢?
我思来想去,也没个头绪,反正我也猜不透这些大人物的心思,干脆不想了,如国字脸男人所说,到了就知道了。
这次并没带我去别墅或居家环境,而是在一家五星级酒店,国字脸男人紧随着我,生怕我逃跑似的,他按下电梯就直奔顶楼,他的脸一直很严肃,好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想从他嘴里套点消息都很难,如果不是他之前说过话,我都怀疑他是个哑巴。
上到顶楼,来到一间房门前,他先上一步敲门,不多不少,连敲三下,然后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国字脸男人朝里面的人点点头,回头朝我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我更忐忑了,为什么来酒店?
这是一间豪华的总统套房,我犹豫了一下,迈步进去,一瞬间,感觉好像自已跳进了一个无法挣脱的牢笼里,突然间密密麻麻的恐惧渗透浑身每个细胞。
内心翻江倒海,表面仍装镇定自若,就想,白震霆总不能要了我的命吧,虽然知道不会,可是心里仍忍不住地恐惧。
空荡荡的客厅里,并没看到白震霆,只看到一个年纪轻轻地服务生,穿着酒店的工作服恭敬地站在一旁,也是他帮忙开的门。
国字脸男人指指沙发,示意我坐,然后就一声不响地转身走了,并且把那个服务生也叫了出去。
他怎么走了?我懵了一下,等我想叫住他时,他打开门出去了,脚步飞快。
剩下我一个人坐在偌大寂静的房间里,一阵心慌。
我想卧室里有人的吧?于是站起身想过去看看,这时卧室门突然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穿着白色浴袍的阳光大男孩子,清秀的眉目,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白皙的皮肤,吟着浅淡的笑,像无数少女青春里爱慕的那种爱运动的白衬衫少年。
一看清他的脸,我瞬间像是雷劈了一样,这不是一个多小时前遇见的那种开红色跑车跟我随便搭讪的男生吗?
他跟白震霆是什么关系?他叫我来这里干嘛?
我懵了,呆呆地看着话,好像失语了一样,但心里突然有了不妙的预感。
他走我面前,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这一笑,像一个开关打开了我的回忆,他不是别人,就是那天晚上在酒吧强灌我酒的叫薛照的那个混蛋。
“唐清,想起来我是谁了吗?”他走到我面前站着,桃花眼里盈盈笑意,确切地说是不怀好意。
我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来,那天晚上酒吧的光线昏暗,我没细看他的长相,后来他被白牧野一顿胖揍到变形,几乎爸妈都认不出来了,我根本没记得他是方是圆。
只是,他找我干嘛?报复?肯定是了,那天晚上在白牧野的逼迫下,心不甘情不愿地给我道了歉,还放下狠话,说这事跟白牧野没完,这事因为我而起,不放过我也正常,只是让我不解的是,那他跟白震霆是什么关系?为什么白震霆的人会乖乖地听他的话?还有,白震霆把我送到这里是什么意思?用我来给薛照赔罪?那这个薛照是什么来头?
一瞬间,无数个疑问堵在我的脑子里,然而没有一个能找到答案,我唯一清楚的是,那就是我要倒霉了,我被白震霆当炮灰了。
薛照看我精彩的脸色变幻,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没想到吧,唐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他靠近我,我吓得后退一步,他明明长得一副干净阳光的模样,但那双桃花眼让他笑容充满了邪恶。
“你想怎么样?”孤男寡女的,今天会发生什么,我心里很清楚,后背不由冒出了一层薄汗。
“你说呢?”他伸手扯住我的胳膊,用力一拉,我就扑向他的胸口。
他顺势抱着我的腰,手在我腰间上下滑动两下,淫邪一笑:“这小蛮腰真软真细啊,白牧野上你的时候,是哪个姿势?是不是喜欢后入?”
羞愤交加,我的脸顿时涨得通红,用手顶住他的胸膛,骂道:“你无耻!”
“乖,留点力气等会叫床。”他对于我的辱骂完全无所谓,说话更是放荡。
“薛照,那天晚上是你冒犯我在先,后来白牧野打你是他不对,可是你要报复去找他啊,你找我干嘛?”
“我找过他了呀,他胳膊被我找人给打断了一条,你没听说吗?”他像聊着家常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我想起江楚楚的那条朋友圈说说,白牧野的胳膊是他找人给打断的?
我心里十分震惊,敢惹白牧野,还能让白震霆都为他驱使,那这个薛照来头肯定不一般了。
“你把他怎么样了?”我一听顿时不淡定了,担忧和焦虑全在这句问话里。
他看着我焦急的神色,嘴角的笑容越放越大,像是捕获到我的软肋一样:“看来传说是真的了。”
听完他这句话,我才惊觉自已有点反应过激了,就算白牧野被他打,又管我屁事,他有江楚楚这朵解语花在旁贴心照顾,何需我瞎操心。
我咬咬嘴唇,他观察着我的反应,笑得人畜无害,“看来我那顿打终于可以连本带息讨回来了。”
天使和恶魔合体,说的大概就是他这种男生,明明长得那么可人清秀又阳光帅气,可是笑容里透出来的那种恶意让人不寒而栗。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知道这种男人阴狠起来一定不是非常手段,而且他的权势肯定大于白牧野,手有权,为所欲为又有谁能拦得住。
他在沙发坐下来,然后拉着我坐到他腿上,在我耳边轻笑说:“表急啊,我们先打个电话再办正事。”
软软的气息吹在我的耳畔,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拿起桌边的手机,拨出一个电话号码,看到电话那头有人接了就扔掉手机,将我推倒在沙发上,手直接袭击上我的身体……
我大惊,四肢齐用,对着他又踢又骂:“你个混蛋!放开我……”
“好大,好软,手感真特么好……”他邪邪地笑,好像我叫得越大声,他就越满,足,他毫无怜惜之意,用力很大疼得我眼泪直掉。
“你个混蛋,你放开我!不要……呜呜……”
男人与女人在力量方面的天然悬殊注定了女人只能是弱势,在男人的暴力之下,女人毫无反抗之力,除了大声哭喊,黔驴技穷,所以此时,薛照试图强我,我也只能泼妇似的叫骂。
他固定住我的四肢,除了手在我上身用力虐我之外,并无下一步的举动,然而光是这样,已经将我吓得够呛,我哭得声嘶力竭,心里将这个禽兽的祖宗八代诅咒个遍,凄厉的叫声像杀猪一样难听……
但是,令我奇怪的是,他眼里并无半丝情玉,好像只是为了虐我玩似的。
片刻,他放开手,我仍是呜呜地哭个不停,他笑看我一眼,将扔在一旁的手机捡起来,这时我才发现,他施虐这半天手机根本没挂断,我不由好奇,那他是打给谁?
像是阴谋得逞似的笑,他看着我,然后打开了手机的扬声器。
手机里就传来歇斯底里地咒骂声:“薛照,我草你十八代祖宗!你要是敢碰她,我不弄死我特么不姓白!你们现在哪里?有种你告诉我,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有什么仇恨你冲我来,我们单挑,你特么为难女人进来算什么男人,薛照你个狗娘养的给我住手……骂了隔壁,她要是少一根头发丝,你就别想活着离开承南市……我特么一定剁了你……”
“薛照,你放了她,不管她的事,我白牧野认栽……我不该打你,我给你道歉,用哪种方式都行,下跪都行,只要你放了她……只要你放了她,怎样我都答应,哪怕你要我的命,都给你,只要你别为难,别为难好,求你……”
我惊得止住了哭声,那是白牧野的声音,原来薛照是打给白牧野!
白牧野恍若没听见这边声音的停止,他仍是在电话那头咒骂着,哀求着,用尽了所有不堪入耳的国骂,像个市井泼皮一样,因为用力过大,情绪又太过激动,他的嗓子几乎哑了,调也破了,最后他卑微的声音几乎带着哭腔,绝望而无助……
那声音,像万把利箭射穿我的心……
疼,无法描述的疼。
我的眼泪就簌簌地往下掉,好像尘封一个世纪的情感在这一瞬间全部苏醒。
薛照看着我,笑得张牙舞爪:“白牧野,怎么样,心疼了吧?哈哈哈哈,没想到吧,你特么再跟我得瑟,劳资收拾不了你,我特么薛字倒着写……那天晚上我怎么说来着,你会后悔的,怎么样,现在后悔了吗?”
白牧野似是用尽了全部力气说:“是,薛照,我后悔了,对不起,对不起,我现在十分后悔,求你别碰她,有什么恨你冲我来,要杀要剐,我都接着,你只要别动她,怎样都行……”
“看来你对这个女人真的很在乎啊,我也就是报着试试的态度,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绷不住了。”薛照一把将我拉进他怀里,手指在我脸上轻轻地摩挲着,轻佻地说,“也是,这么娇嫩的皮肤,这么美妙的身体,哪个男人见了不想来一炮啊。”
白牧野哀求道:“你要怎样才能放过她,你开个条件,怎样的条件我都答应你,反悔的是孙子。”
那样骄傲的白牧野啊,永远一副天下我最拽的样子,现在他折断自已的傲骨,匍匐在薛照的脚下,像一条狗一样乞讨着,哀求着,只是为了我的安全……
我的心抽疼得,好像被剁成了千片万段,好像连身体都不是自已了……
好像除了眼泪,我再也没有别的表达方式了。
薛照朝我露出一个恶魔般的微笑,在我耳边小声说:“你也心疼了吧?这才刚开始呢,我要让你亲眼看看,你爱的男人是怎样像条狗一样趴在我的脚下的。”
我瞪着他,用我毕生最恶毒最怨恨的眼神!
我越愤怒,薛照越开心,他继续对白牧野说:“明天晚上,荣华路见,记得,要单身赴约。”
说完不待白牧野反应,他就挂断了电话。
我不知道他将会把白牧野怎么样,但是一定将白牧野狠狠地羞辱,从精神到肉体,然而我不想看到倒下的白牧野,白牧野他永远都应该是站立的,顶天立地得像一座山一样,于是我心里打定了一个主意。
白牧野那边没得到我安全的消息,就拼命地回拨打过来,薛照看着上面的号码,笑得越发开心,指着手机对我说:“我们赌一把怎么样,赌他打多少个会停下?”
我哪有心情和他赌,他就是个恶魔!
我想白牧野打不通薛照的电话,可能会打给我,于是从包里掏出手机,发现手机根本没信号,我想一定是白震霆找人黑了我的手机,上次他就是这么对待白牧野的,老狐狸够狠的。
“薛照,事情因我而起,白牧野也只是为了护着我,如果你非要报复的话,那你可以报复我,你想要我或者别的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我把手机放回包里,壮士赴死一般,我抹掉脸上的泪痕,非常冷静地对薛照说。
“你有什么?”他翘起二郎腿,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身体!”抛弃自尊,我用尽所有的力气说出这两个字,一个女人,除了身体,再也没有更宝贵的东西了,而我能拿出来的也只有这个。
“唐清,我想你还没搞清楚状况。”他用手抬起我的下巴,恶魔般的笑容撞进我的眼睛里,“你现在在这个房间里,你就是我的,你的身体我随时可以任意处置,你觉得你做得了它的主?嗯?”
呵呵,是啊,我倒是傻了,白震霆将我送过来,不就是给薛照任意玩弄的吗?我哪里有作主的权利呢。
悲哀的泪水又流了下来,白震霆真是狠啊,为了讨好这个薛照,什么卑鄙的事都干得出来,可是我现在该怎么办呢?如同一只任人屠宰的羔羊,是生是死生看屠宰师的心情,我无可奈何。
我垂下头,任由悲伤将我淹没。
这时,白牧野打薛照电话打不通,改打我电话,我看了眼想接,薛照一个眼刀飞过来,那种警告赤果果地告诉我,如果我敢接,他立即不会对我手软。
当然是先保住眼下的安全再说,于是我没敢接,白牧野一直打了十几个才罢休,我能想像他此时的心情有多煎熬,心里特别难受,眼下的情况给他报个平安都不能。
薛照起身去给自已倒了杯水,顺便也给我倒了一杯,还亲自放我在手上,问:“听说上次林安泰的生日宴上,白牧野亲口承认是你勾引了他,他并不喜欢你,而且还对你百般羞辱,有这事吧?”
我点点头,当时他几乎将我凌迟,我的自尊和对他的爱,几乎同时碎在了那一天,只是他突然提这个事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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