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别的小姑娘,岂不是该深陷了?
璃七这般想着,看着眼前有些慌乱的江成也,她勾了勾唇。
“其实你没必要费这么多心思,你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直说便是,我自然知道你想利用我,可是用感情的事来欺骗别人,是很不负责任的。”
江成也的眸光微暗了暗,“你是不是做恶梦了?一醒来就说胡话?”
“还没嫁出去,就住到男方家里,一看就知道是很好哄的傻姑娘,你的心里是这样想的,对吧?”
璃七的语气很轻,也听不出是什么情绪。
不知怎么的,江成也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不是。”
璃七勾了勾唇,“知道我为什么会住进晋王府吗?北萧南其实也不喜欢我,他甚至没有同我说过一句好听的情话,他不像你,可以将‘我喜欢你’这种话挂在嘴边,但偏偏,他给我的感觉要更加真心的多了。”
“我纠结了这么久,无非就是他不喜欢我,所以我不嫁他,但我再怎么纠结,再怎么作,我的心里都清楚,这婚,一定会成。”
说看,她唇角轻扬,“要是真的不成,我早就写下退婚书了。”
一旁的江成也蹙了蹙眉,“何意?”
“我就是想告诉你,还好你是假心,如果你是真心的,我都不知道如何拒绝你了,我与北萧南之间,只是像普通情侣一样闹点小别扭而已,不用你特意过来安慰,又送这个又送那个的,实在没必要,不过还是要谢谢你救了我。”
说着,璃七又缓缓接道:“我不知道我对你来说有什么利用价值,你可以告诉我,只要不是伤害我身边之人的事,我都会帮你,不需要你来算计。”
江成也扯了扯唇角,“你不是不喜欢晋王的吗?怎么突然说这些话?是想让我放弃你吗?”
“时间差不多了,你的身子恢复的不错,可以开始施最后一次针了,此后你便不需要我的帮助了,希望日后你能离我远些,当然,如果你需要我的帮助,我还是会帮你,毕竟你救过我,这是恩情,我会还的。”
江成也的脸色不太好看。
利用璃七来控制北萧南是一个非常好的计划。
但是因为他的一句话,失败了。
他呼了口气,也未解释什么,只道:“月风,银针。”
话罢,一个男子瞬间便拿着一副银针走了进来,江成也静静地坐到了桌边,“等你伤好了再……”
“不用,我一点都不疼。”
璃七轻声打断了他的话,手上忽然出现一根银针,冲着自己的腰便刺了下去。
这是麻药,可以让伤口的疼痛止住,代价是药劲过后会双倍的疼。
但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就算双倍的疼,也是之后的事情了。
起身走到了江成也的身旁,“你不用躺着,就这么坐着吧,脱下外衣便好。”
“……”
屋里安静的有些可怕,两个人都久久没有说话,璃七下手很轻,轻到江成也根本感觉不到疼,只是她的手好冰。
每每碰到他的后背,都十分的冰凉。
他的心里有些酸涩,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觉得十分心疼。
收针结束,璃七面色苍白。
“可以了,失骨之毒已解干净,今日多谢你了,告辞。”
她始终是十分礼貌的模样,看的江成也心里发苦,不由伸手拉住了她。
“我说的是我以前不懂喜欢,现在懂了。”
璃七勾了勾唇,“我以前不好骗,现在也一样。”
说完,她推开江成也的手便走了出去。
江成也快步追上,刚要伸手拉她,她便冷冷说道:“我不喜欢别人拿感情的事开玩笑,尽管我并不喜欢你,但知道你的心思,还是十分厌恶,我并不想把话说的太难听,到此为止吧。”
直到璃七下楼走远,江成也也久久没有缓过神来。
不远处的月笙上前了几步。
“主子,竟然这个棋子不好用,咱们便换……”
“滚!”
江成也冷冷瞪了她一眼,之后转身离去。
留于原地的月笙紧紧握拳,终是没再说一句话。
同一时间,就在璃七先前所呆的那家客栈里,此时却是十分明亮。
客栈内外围满了侍卫,而客栈里的小二云云早已被赶走,只剩了一个人影,阴沉沉的坐在客栈正中间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便见北萧南一脸冷漠,浑身上下满是杀气。
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低着脑袋,许久,才见阿常低着脑袋走到了他的身旁。
“那绿儿确实是青原县人,家有一个老母亲以及小她七岁的弟弟,家里的收入来源只有她一个,几年前她去了丞相府试当丫鬟,被其三小姐选上,留在身边洗衣烧柴,她每年只有年㡳才会回去,此次时间不对,应当是威胁,因为她的老母亲失踪了。”
说着,阿常又道:“属下深查后,发现是那个丞相府的三小姐抓了她的母亲,她是故意接近璃七小姐的,床上的血很有可能是璃七小姐的,而那绿儿,伤了人后就逃了……”
见北萧南一直不说话,阿常又小心翼翼的开口道:“爷,接下来可是去查谁带走了璃七小姐?”
北萧南不语,只是伸手轻轻拔出了阿常腰侧的剑,然后扔到了前方的桌子上。
阿常连忙低首,“杀了绿儿?”
北萧南默了默。
“一只手,温羽书的。”
“是。”
阿常的额间冷汗直流,他是傻了,王爷从来不会动一些别人手下的小棋子,一出手都是冲着背后的头儿。
可对方是温丞相的宝贝女儿啊……
朝中势力三分,一份在皇上那儿,一份在白将军那,还有一份就是温丞相。
温羽书敢在落城嚣张不是没道理的,她的身份,就算是在大街上杀了人,都有人给她把事情给压下去。
如今,他却要去废她一只手……
阿常一脸苦楚……
就在阿常退下之时,璃七已经一步一步地走回了客栈。
隔着老远她就瞧见了一大群侍卫,她的脸色无比苍白,每走一步,身子都会颤上一颤。
伤处隐隐作痛,显然是麻药的药劲已经过了,她便瞧见一个侍卫在看到她后突然冲回了客栈,之后,一个白色的身影便大步流星的从客栈里走了出来。
短短片刻,便走到了她的面前。
北萧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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