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我无意中看到同学的朋友圈,说去医院看望刘亚东了。
亚东身体挺好的,怎么住院了?
我赶紧抓起手机给他打电话。想问候一下。
“灵犀。”刘亚东的声音带着笑意,还是那么温和好听。
“亚东,你怎么了,怎么住院了?没事吧?”
“没事,你别担心。一个月后就可以出院了。”
“一个月后出院?怎么回事啊,这么严重?”
“断了根肋骨。”刘亚东笑笑,“已经接好了,就等恢复了。”
“怎么断的啊?”
“就是不小心,没关系的,我身体底子好,养养就好了。”
我越听越觉得奇怪,刘亚东是个很爽快的人,今天怎么说话遮遮掩掩的?
从他嘴里问不出来,我又给同学打电话。
“张岭,亚东肋骨怎么断的啊?我刚打电话问他,他支支吾吾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被人打的!”张岭很气愤,“打他的那个人,亚东还认识,我听见叫他‘庄总’。那男人简直有病,下手好狠,跟特么黑社会似的!”
“庄总?”我心头一跳,“你听清楚了?”
“要么就是章总。反正差不多。”
我问清楚刘亚东挨打的时间,正好就是我出差回来的第二天。
打亚东的,就是庄景臣。
我气炸了,马上给庄景臣打电话。
“庄景臣,你特么是不是有病!安澜根本不是刘亚东的女儿!你打刘亚东干什么!你这个神经病!脑残!十三点!”
庄景臣似乎愣了一下,随后凉凉的讽刺我,“郑灵犀,你后宫男宠真多啊!明的暗的,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
“你不知道的多了!”我气得口不择言,“老娘男宠八千,你只能排倒数第一!”
庄景臣冷笑了一下,“那我得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了。看看有没有艾滋梅毒什么的。”
我气晕了:“你才脏!你们全家都脏!”
庄景臣毒舌起来,比我歹毒一万倍。
挂了电话我走出卧室,发现我妈和我妹妹,还有小安澜,都睁大眼睛看着我。
“姐,你和景臣哥吵架了?”我妹小心翼翼地看着我。
“真是,都分手了还吵什么架!”我妈摇头,“灵犀,不是我说你,你说话也太难听了。什么老娘,什么男宠的,哪儿有女孩子家这样说话的?”
我妹震惊了,“妈,姐姐和景臣哥分手了?什么时候的事?”
“前两天。”我妈叹气,“庄家给安澜做了DNA检测……”
“妈!”我想拦住她的话,但是已经晚了。
我妹已经听见了。
我看着她,发现她只是愣了一下,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也就放下心来。
我没想到,第二天,我妹就跑去找了庄景臣,把安澜的事都说了。
我下班的时候,在公司门口被庄景臣拦住了。
我把他当空气,冷着脸绕开他。
“灵犀,我们谈谈。”庄景臣难得用这么低三下四的语气跟我说话。
“谈什么?你的艾滋病报告出来了?需要我陪你度过生命最后一程吗?”
我索性气死他。
“安澜的事,你妹妹跟我说了。”庄景臣表情复杂地看着我。
“这个蠢丫头!”我无语地看着庄景臣,“这事你没到处说吧?”
“我会保密的。”庄景臣第一次跟我认错,“灵犀,对不起。”
他眼巴巴的看着我。睫毛长长的,我瞬间心软了。
“对不起有什么用?你把亚东的肋骨都打断了!”我板着脸。
“我会补偿他的。”庄景臣讨好地看着我,“我给他的课题组提供了两百万的科研基金。今天已经给负责人打过电话了。”
“哼。”我盯着他的眼睛,“你发誓,薇薇的事你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说。”
“我发誓。”庄景臣把我拖进他怀里,“我跟你一起养安澜。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
“真的?”我仰头看着他,“你这么大度?”
“她身上流着跟你一样的血脉。爱她就是爱你。”
“哦,原来你这么爱我。”我拖长声音,“庄景臣,当初我跟吴紫涵说,你爱我爱的要死,我没说错吧?”
“没说错。你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预言家。”庄景臣亲我的脸。
在人来人往的大门口,我们彼此相拥,幸福地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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